一支流箭突然擦着袁庆的耳廓飞过,吓得他一个趔趄摔下墙垛。
原来是刘俊夺过弓箭还击,可这一箭非但没中,反倒招来更密集的箭雨压制。
三个正在撞门的乡民接连中箭倒地,撞木顿时歪向一侧。
刘俊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心头突然涌起一阵无力感。
他望着袁府三丈高的围墙,墙垛后不时闪过的刀光,还有那牢固的包铁大门——
豪强的宅院都打得这么艰难!正规的县城城墙有四五丈高,该怎么打?
要攻克那些州郡大城的森严防御,岂不更是难如登天?
大人!
王猛粗犷的嗓音穿透战场喧嚣。
他拽着个血人般的少年挤过人群。
那少年左臂软绵绵地垂着,衣袖已被鲜血浸透。
右手却死死攥着把豁口的短刀,刀刃上还挂着碎肉。
李小七?
刘俊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少年。
少年衙役喘着粗气,吐出口血沫。
后厨...运泔水的暗门…
他举起短刀指向西墙,没堵住……
话未说完,少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黑血喷在刘俊的官靴上。
刘俊心头一紧——这分明是内伤呕血。
他抬眼扫过战场——正面强攻的死伤颇为严重。
王铁匠带着乡民们还在徒劳地撞击大门,每一声闷响都伴随着新的惨叫。
大人,机不可失!
王猛急得额头青筋暴起,沾血的手指几乎要掐进少年肩头。
刘俊一把抓住李小七的手腕,鲜血立刻浸透了他的指缝。
少年的伤口深可见骨,脉搏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大人...李小七气若游丝,嘴角还在渗血。
刘俊心头一紧。
这一刻,他真切感受到麾下人才匮乏的窘境。
若是云长在此...
这念头一闪而过,刘俊立即收敛心神。
眼下不是感慨的时候,他必须当机立断。
王猛!
刘俊剑指暗门方向,率四十精锐从暗门潜入。
王猛抱拳应命,转身点兵。
李小七踉跄起身:大人...属下在沿途...皆系着标记...
他咳着血沫,从怀中扯出染血的麻绳。
刘俊按住少年肩头,触手尽是黏腻鲜血。
沉默片刻后,他突然解下铁甲裹在少年身上:
跟紧了,别逞强。
王猛皱眉欲言,却见少年已咬牙站直。
日影西斜,四十余人沿墙潜行。
刘俊望着他们消失的背影,突然跃上门板高呼:
撞木再加把劲!袁贼快撑不住了!
正门攻势骤然加剧。
铁匠王瘸子不知从哪找来根铁钎,正发疯似的撬着门轴。
墙头的袁府家兵疯狂放箭,箭矢如雨点般倾泻而下。
露在外面的三个撞门的县兵应声倒地,其中一人被射中咽喉,当场气绝。
其余人慌忙举起门板遮挡,却仍有流矢从缝隙中穿透,又伤了两名县兵。
突然,院内传来一阵激烈的厮杀声。
片刻后,沉重的门闩一声松动,大门缓缓开启一道缝隙。
王猛浑身浴血地出现在门后。
身后跟着二十多个同样伤痕累累的县兵,正与数十名家兵拼死搏斗。
王猛一刀劈开最后阻碍,浑身浴血地吼道:
快进来!
刘俊长剑指天,厉声高喝:
“众军——破府!”
县兵伍长周定远振臂一呼,率一众县兵如山呼海啸般涌入!
霎时间杀声震天,屋宇皆颤!
街巷百姓见状,皆持耒相从,如怒潮奔涌,直扑府衙!
院内数十名家兵和奴仆在袁德的指挥下,仓促列阵,长矛寒光闪烁。
箭楼上弓弦震动,箭雨倾泻而下,冲在最前的三名乡民应声倒地。
举盾推进!刘俊厉喝。
木盾立即架起,箭矢钉在木板上。
王猛趁机带人从侧翼突袭,朴刀翻飞间杀开血路。
袁府家兵阵型开始松动,十几名奴仆已经丢下武器逃窜。
废物!顶住!
袁德在廊下跳脚大骂,手中的长剑敲得栏杆响。
他身后还站着十余名家兵,却都面露惧色。
袁庆要跑!
周定远嘶声喊道。
刘俊抬眼望去,只见袁庆被家丁架着往后院逃窜。
镶金的腰带钩在假山石笋上,将他绊得踉跄扑倒,活像头待宰的肥猪在泥地里打滚。
“截住袁庆匹夫!休教走脱!”
王猛须发戟张,如怒目金刚般挺刀欲追!
袁庆早已三魂惊散七魄,嘶声喝令数名家兵:
“快拦住那煞星!”
说话间,他连滚带爬,倒拽靴履往外狂奔!
袁德见势不妙,急引残兵欲救,却被汹涌乡民如铁壁合围,死死困在当场!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袁府的飞檐,刘俊站在血迹未干的前院台阶上。
王猛拖着受伤的左腿前来复命:
禀大人,袁庆那厮逃了。擒获袁德及家兵八十三人,家仆一百二十余人。
他的声音突然低沉:县兵战死十六人,重伤十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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