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不仅夫人愣住了,连一旁的陆崇渊也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在他印象里,这个二儿子闯了祸向来是百般抵赖,或是嬉皮笑脸地求饶,何曾如此诚恳地认过错?
难道这一跤,真把人摔明白了?
陆崇渊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陆砚昭一眼,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让陆砚昭暗自捏了把汗。他知道,这位镇国公在朝堂上以权谋老辣着称,绝非等闲之辈,自己稍有不慎,就可能露出马脚。
“醒了就好,好好歇着。”陆崇渊最终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府里的事,你暂时别管,先把伤养好。”
说完,他便不再多言,转身对夫人道:“夫人,我们先让他歇着吧,别打扰了他。”
夫人点点头,又叮嘱了陆砚昭几句好好养伤的话,这才跟着陆崇渊离开了。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陆砚昭松了口气,后背却已渗出一层薄汗。和这位镇国公父亲的第一次交锋,算是勉强过关了。
接下来的几天,陆砚昭一边养伤,一边努力消化着原主的记忆,同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府里的人和事。他发现,镇国公府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作为世袭罔替的国公府,镇国公府不仅在朝堂上地位显赫,在江湖上似乎也有着不小的势力。原主的大哥陆砚青,常年在边疆领兵,是军中冉冉升起的将星;妹妹陆明瑶,虽只是个庶女,却异常聪慧,在府中也很有分量。
而他这个二公子,在府中地位尴尬,既不如大哥受父亲重视,也不如妹妹讨母亲欢心,唯一的依仗就是镇国公府的名头,终日在外惹是生非,成了京城里的一个笑话。
“真是一手烂牌啊……”陆砚昭躺在床上,望着纱帐顶,暗自思忖。以原主的名声和能力,将来在这吃人的朝堂和深宅大院里,恐怕很难有好下场。
他必须改变这一切。利用自己现代的知识和技能,在这个明朝的世界里,为自己,也为这具身体,谋一条生路。
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天午后,负责松韵斋洒扫的小厮急急忙忙跑了进来,一脸焦急地对照顾陆砚昭的丫鬟春桃说:“春桃姐姐,不好了!后院那口老井好像堵住了,水打不上来,管事的让我来问问二公子这边有没有备用的水。”
春桃闻言也皱起了眉头:“备用的水倒是有,但也撑不了多久。那口老井怎么好端端的就堵住了?”
陆砚昭在一旁听着,心中一动。老井堵塞?这在古代可不是小事,尤其是在这诺大的国公府里,一旦水源出问题,影响可不小。
“怎么回事?”他开口问道。
小厮连忙把情况说了一遍:“就是早上打水的时候,突然就打不上来了,井绳放下去感觉空荡荡的,好像底下没水了,又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管事的派人下去看了,黑灯瞎火的也没看清,就说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井壁上了。”
陆砚昭想了想,问道:“那口井有多深?是什么结构?”
小厮挠了挠头:“具体多深小的也不清楚,反正挺深的。结构……就是青砖砌的井壁,底下有个泉眼吧。”
陆砚昭点点头,现代刑侦中,处理井下情况也是常有的事,虽然条件有限,但基本的原理还是相通的。他现在虽然有伤在身,但脑子还能用。
“你去取一盏防水的灯来,再找一根长竹竿,顶端绑上一个铁钩或者叉子之类的东西。”陆砚昭对春桃说。
春桃有些犹豫:“二公子,您这是……”
“别问了,照我说的做。”陆砚昭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这是他常年担任教官养成的习惯。
春桃虽然疑惑,但还是赶紧吩咐小厮去准备了。
很快,小厮便拿来了一盏防水的羊角灯和一根绑了铁钩的长竹竿。陆砚昭让小厮把灯点亮,用绳子系好,然后慢慢放入井中。
灯光顺着井绳缓缓下沉,照亮了幽暗的井壁。陆砚昭让小厮把灯停在不同的位置,自己则趴在井口,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观察。
井水不算太深,约莫七八丈的样子。当灯光照到离水面约两丈远的井壁时,陆砚昭眼睛一亮:“停在那里!”
只见井壁的一块青砖似乎有些松动,而在那块青砖的下方,赫然卡着一个黑黢黢的东西,形状不规则,像是一块脱落的砖石或者别的什么硬物,正好卡在了泉眼的入口附近,导致水流不畅,甚至可能堵住了打水的通路。
“看到了吗?”陆砚昭指着那个位置对小厮说,“就是那里,有东西卡住了。”
小厮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勉强看清:“好像……是有个东西。可这怎么弄上来啊?”
陆砚昭拿起那根绑了铁钩的长竹竿,掂量了一下:“试试用这个钩子把它勾上来。”
他指挥着小厮,慢慢将竹竿放下,对准那个卡住的物体。由于角度和深度的问题,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不行,角度不对,钩子使不上力。”陆砚昭皱着眉,“而且这东西卡得很死,硬勾可能会让它掉下去,或者把周围的青砖也弄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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