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4章:影阁初探?镇国公府的暗线
弘治十年(1497年)?冬?京城?镇国公府?知止斋
自入东宫伴读已过半月,陆砚昭每日辰时入宫,未时归府,日子过得规律而充实。朱厚照对他痴迷不已,每日缠着他讲“取火镜”“指南鱼”的原理,甚至让内官监照着他的描述打造凹面铜镜。而陆砚昭则借机将基础的几何、物理知识融入故事,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未来的天子。
此刻他正坐在知止斋的书案前,摊开一卷《京畿舆图》,指尖划过顺天府的地界。这是父亲陆崇渊交给他的功课——熟悉京畿地形与卫所分布。窗外飘着细雪,春桃抱着个汤婆子走进来,见他对着地图皱眉,便笑道:“二公子,歇会儿吧,瞧您这几日都瘦了。太子殿下那儿又出什么新花样了?”
陆砚昭头也不抬:“殿下让内官监熔了半块紫铜,非要做出能‘聚光生火’的镜子,结果把太监的手都烫出了泡。”他顿了顿,放下狼毫,“对了,府里前几日说要清点库房,可有什么难处?”
春桃将汤婆子塞进他手里,嘟囔道:“可不是有难处!前院东库房的钥匙找不着了,管事的急得团团转。那库房里存着去年江南运来的云锦,要是受潮了,夫人又得发脾气。”
陆砚昭心中一动。镇国公府家大业大,库房管理向来是心腹之事。他想起原主记忆里,东库房的锁是黄铜所制,样式古旧,若钥匙丢失,按常理只能撬锁,但这样难免损坏锁芯。
“钥匙丢了多久?”他问道。
“昨日午后还见库房太监用过,今早开门就找不着了,里里外外都翻遍了。”春桃说着,突然压低声音,“二公子,您说会不会是……府里有手脚不干净的人?”
陆砚昭没接话,起身道:“去看看。”
他披着披风来到前院东库房,只见几个管事正围着铜锁发愁。那锁呈鱼形,是典型的“广锁”样式,锁芯结构简单,但钥匙齿纹独特。陆砚昭蹲下身,从袖中摸出一枚发簪——这是他让春桃准备的细铜簪,此刻正派上用场。
“二公子,您这是……”管事们面面相觑。
陆砚昭没解释,将发簪尖端对准锁孔,凭借对锁具结构的了解,轻轻拨动内部的簧片。这广锁的原理类似弹子锁,只要压下锁芯内的卡簧,便能打开。
“咔哒”一声轻响,铜锁应声而开。管事们惊得合不拢嘴,连声道:“二公子神人!这锁匠都得折腾半个时辰的玩意儿,您一根发簪就开了?”
陆砚昭将发簪收回,淡淡道:“不过是知道些锁具的巧劲罢了。进去看看吧。”
库房内光线昏暗,一股陈旧的樟脑味扑面而来。陆砚昭点燃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借着光亮扫视四周。云锦匹料整齐地码放在木架上,他走近细看,突然蹲下身,用火折子照亮地面——青石板上有几个模糊的泥脚印,从门口延伸到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木箱旁。
“把那个木箱打开。”他指着角落。
管事们连忙搬开木箱,只见箱底散落着几片碎布,还有半截断裂的钥匙。陆砚昭拿起钥匙断口,与铜锁比对,严丝合缝。
“这钥匙是被人故意掰断藏在这里的。”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管事,“昨日最后接触钥匙的是谁?”
一个脸色发白的小太监上前一步,声音颤抖:“是……是小的。昨日清点完库房,小的把钥匙挂在腰间,后来去茅房时……好像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
陆砚昭盯着他腰间磨损的钥匙绳,冷声道:“勾一下就能把钥匙勾断,还恰好断成两截?你身后的泥脚印,又是从何而来?”
小太监“噗通”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二公子饶命!小的……小的是一时糊涂!见库房里的云锦值钱,想偷运出去换钱,怕钥匙被发现,就故意掰断藏起来,想着等风头过了再……”
事情真相大白,管事们连称佩服。陆砚昭却没在意这些恭维,他看着手中的断钥匙,心中若有所思——这镇国公府看似平静,内里却藏着不少暗流。一个普通太监就能轻易接近库房,甚至起了偷盗之心,说明府中管理存在漏洞。
回到知止斋,他立刻提笔写下几条建议:库房钥匙需专人保管,每日交接登记;重要库房增设双重锁;下人中实行保甲制,互相监督。写完后,他让春桃将纸条送给父亲陆崇渊。
傍晚时分,陆崇渊的贴身小厮前来传话:“老爷请二公子去书房一趟。”
陆砚昭走进书房时,陆崇渊正对着一幅舆图沉思。见他进来,陆崇渊指了指案上的纸条:“你提的库房管理三条,甚好。为父已让管家照办。”
陆砚昭躬身道:“只是些粗浅想法,让父亲见笑了。”
陆崇渊放下手中的朱砂笔,目光锐利:“你今日不仅开了锁,还破了案。这等观察力和决断力,不像是以前的你。”
陆砚昭心中一凛,知道父亲又在试探。他垂眸道:“孩儿只是想起以前听评书里说的锁匠窍门,加上些胡乱猜测罢了。”他故意用了通俗说法,暗示是道听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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