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你以为顽抗就能蒙混过关?” 王彦坐在刑架前的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一把锦衣卫专用的绣春刀,刀刃反射的寒光映照在李岩脸上,“昨日我们已查到,你去年三月曾派人前往满刺加,与一名自称‘苏先生’的人会面,带回了一批仿制火铳的零件 —— 那批零件,正是你在泉州秘密工坊组装火铳的关键材料,你还想狡辩吗?”
秦康站在一旁,将一叠卷宗重重摔在桌上,里面是从李岩家中搜出的书信与账册:“这些账册上记录的五万两白银支出,与泉州银号的转账记录完全吻合,收款人正是‘南洋商会’在大明的代理人!你若再不肯招供‘南洋商会’的核心据点与成员名单,今日这诏狱,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李岩抬起头,嘴角扯出一抹惨淡的笑容:“我落到你们手里,早就没想过活着出去。‘南洋商会’的势力遍布南洋诸国,你们就算查到满刺加,也动不了他们分毫 —— 林宇带着人去南洋,不过是自投罗网罢了!” 话音刚落,他突然用力挣扎,想要撞向身旁的石柱,却被秦康眼疾手快地拦住,死死按在刑架上。
“看来硬审是行不通了。” 秦康松开手,看着李岩决绝的眼神,对王彦低声道,“陆国公临行前曾说,李岩虽嗜赌成性,却极重情义,他的母亲与妻儿如今被安置在京城城郊的别院,或许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让他为家人考虑,主动招供。” 王彦点头赞同,随即下令将李岩暂时押回牢房,同时派人前往城郊别院,将李岩的家人接到安全地点看管。
而在京城军工总院外,夜色已悄然降临。阿坤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伏在总院围墙外的老槐树上,目光紧盯着院内的动静。白日里,他已伪装成送菜的农夫,在总院门口观察了许久,摸清了守卫的换班规律 —— 每两炷香的时间换班一次,换班间隙有半柱香的空隙,是潜入的最佳时机。
此刻,院内的守卫正准备换班,阿坤屏住呼吸,待守卫转身离开的瞬间,从怀中掏出攀爬绳,一端系在槐树枝上,另一端快速抛向围墙内侧的石柱,手脚并用,像猿猴般灵活地爬上围墙,悄无声息地落在院内的阴影处。军工总院的图纸仓库位于院内最深处,周围有枭龙卫站岗,阿坤贴着墙角,利用院内的树木与建筑遮挡身形,一点点向仓库靠近。
就在他即将抵达仓库门口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阿坤心中一紧,迅速转身,右手握住腰间的短刀,却见两名身着黑色劲装的藏锋队特勤队员正站在他身后,手中的嘉靖一世步枪枪口已对准他的胸口 —— 正是林宇临行前安排在军工总院外的暗哨,专门负责防范南洋密探潜入。
“你是谁?为何潜入军工总院?” 特勤队员冷声问道,手指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射击。阿坤知道自己已无法脱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将手中的短刀掷向特勤队员,趁对方躲避的间隙,转身想要翻墙逃跑。但特勤队员早有防备,侧身避开短刀后,迅速扣动扳机,子弹击中阿坤的小腿,阿坤惨叫一声摔倒在地,被随后赶来的暗哨团团围住。
“押回锦衣卫诏狱,交由秦指挥佥事审讯。” 特勤队员下令道,两名暗哨上前,将阿坤的双手反绑,拖着他离开了军工总院。月光下,阿坤被血浸湿的裤腿格外刺眼,他咬着牙,心中暗忖:就算自己被抓,“南洋商会” 在满刺加的布置也已完成,林宇那艘钢铁船再厉害,也敌不过商会的埋伏,此行绝无生还可能!
此时的南海之上,“破浪号” 的烟囱依旧冒着淡淡的黑烟,在月光下破浪前行。林宇站在船首,望着头顶皎洁的圆月,指尖轻轻抚摸着 150mm 主炮的炮身,心中隐隐有种预感 —— 此次南洋之行,恐怕比他想象中还要凶险。而京城内,秦康与王彦已接到暗哨传来的消息,正准备提审阿坤,李岩的招供、阿坤的身份、“南洋商会” 的阴谋,即将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笼罩在大明与南洋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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