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师师那场短暂却惊心动魄的会面,如同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王凌峰心中漾起层层涟漪,却并未改变东京城表面那繁华而森严的秩序。他知道,仅凭一个李师师,哪怕她真有通天之能,也远不足以撼动盘根错节的朝廷势力。他需要更多眼睛,更多耳朵,更需要能在那宫墙深处、枢密要地,悄然撬开缝隙的杠杆。
他的目光,投向了那些看似卑微,却能行走于禁宫内外,常伴权贵左右,贪婪而又容易被掌控的一群人——宦官。
东京汴梁,作为大宋帝都,不仅是政治经济的中心,更是宦官势力盘踞之地。这些去了势的男子,依附于皇权,渗透于宫廷、禁军、乃至各大权臣府邸,传递消息,经手贿赂,往往知晓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他们贪婪成性,却又因身份特殊,极易被收买和控制,是绝佳的内应人选。
然而,寻找合适的目标,并安全地与之接触,其风险丝毫不亚于面见李师师。
王凌峰与石秀、时迁(他已悄然潜入东京与队伍汇合)在租住的僻静小院密室中,对着朱贵情报网提供的零碎信息,反复推演。
“哥哥,这帮没卵子的阉货,贪得很,但也精得很,尤其怕死。”时迁压低声音,如数家珍,“咱得找那种手头紧、有把柄、又能在关键地方说上话的。不能找那些大佬们的心腹,目标太大,容易反噬。”
石秀点头:“需寻那等看似不起眼,却能接触到机要文书、听闻朝堂议论的中下层宦官。最好是有赌债、或家中有难处,急需用钱的。”
王凌峰指尖敲打着桌上寥寥几份模糊的情报:“朱贵兄弟提供的线索有限。此事需双管齐下。石秀兄弟,你带两人,扮作豪商仆役,去那些宦官常去的赌坊、酒楼,挥金如土,结交些三教九流,从旁人口中套话,撒下银钱,寻找合适目标。”
“时迁兄弟,”他看向鼓上蚤,“你的身手,该派上用场了。选那几家与宦官交往密切的当铺、银号,趁夜走一遭,‘借’看他们的账本私册,或许能有意外收获。切记,只查探,不取财,不留痕。”
“得令!”两人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领命而去。
接下来的几日,东京城的市井暗处,悄然涌动起一股无形的暗流。
石秀凭着江湖经验和大把的铜钱银角,很快在几家鱼龙混杂的赌坊里打开了局面。他出手阔绰,输赢不惊,很快便与几个专替宫内采办跑腿的闲汉厮混熟了。推杯换盏间,旁敲侧击,零碎的信息逐渐汇聚:哪个公公好赌,欠了一屁股债;哪个太监贪杯,常在外吹嘘宫内见闻;哪个内侍家中老母病重,急需用钱打点太医……
与此同时,时迁如同真正的幽灵,数次潜入目标当铺银号的库房密室。他的轻功已臻化境,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开启机关锁具更是拿手好戏。在那些不见天日的账册中,他果然发现了一些见不得光的记录:某位内殿伺候的小押班(低级宦官)偷偷典当宫中之物;某位负责传递文书的内侍黄门,竟有大量来路不明的银钱存入……
信息不断汇集到王凌峰这里,经过朱武(通过秘密渠道联络)的远程分析和筛选,最终,三个目标浮出水面:
其一,童贯府中一名负责外院采买的管事宦官,姓王,贪财好赌,最近因赌债被债主逼得焦头烂额。
其二,枢密院文书房一名负责抄写整理边角文书的老宦官,姓李,家境贫寒,其孙重病,无钱医治。
其三,宫内一名负责在高俅殿帅府与宫中传递普通文书的小黄门,姓张,年轻,略有野心,却不甘于微末职位,常抱怨打点上官无门。
目标选定,下一步便是如何接触。
王凌峰制定了周密的计划。针对三人,采取三种不同策略。
对于童贯府的王管事,由石秀出面。他打听到王管事常去的一家酒楼,这日“恰好”同坐一桌。石秀扮作南方来的豪商跟班,席间“无意”透露家主欲在京师谋个门路,打点些宫中用度,苦无引荐。又“恰好”听闻王管事手头紧,便“慷慨”借出二百两银子,言明不计利息,只求交个朋友。那王管事正走投无路,见如此“豪爽”,喜出望外,当即拍胸脯保证有事尽管开口。一笔债务,便是一条缰绳。
对于枢密院的李宦官,则由王凌峰亲自出马。他通过中间人,打听到李宦官住所,在一个雨夜,扮作一名游方郎中“偶遇”其冒雨求医不得的儿媳。王凌峰“恰好”懂得些医术,出手缓解了其孙的病痛,并“赠予”了足够的银两请名医抓药。雪中送炭之恩,让老宦官感激涕零。王凌峰只轻描淡写说自家商队行走四方,需些朝廷动向以免冲撞官府,望老丈日后若有方便,提点一二。老宦官自是满口答应。
最麻烦的是宫内的小黄门张某。此人略有警惕,且常在宫内,不易接触。王凌峰决定冒一次险。他通过李师师那条线(付出了两瓶特制香露的代价),得知张某休沐日会出宫探望一位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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