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峰雷厉风行,立刻下令殿前侍卫将瘫软如泥的白时中拖了下去。他转身,目光扫过那些刚才还主和喧哗的文官,众人皆低头避其锋芒,噤若寒蝉。
“诸位同僚!”王凌峰声音沉毅,“内奸已除,更当同心协力!金兵虽猛,然我汴梁城高池深,军民百万,只要上下一心,何惧之有?种老将军虽暂退,然主力未失,正需我等稳固后方,支援前线!从即刻起,全城戒严,实行军管!所有粮草物资统一调配,青壮编入守城队伍,敢有散布谣言、动摇军心者,立斩不赦!方圣公!”
“在!”
“江南粮草军械,烦请你亲自督促,确保万无一失!”
“本王义不容辞!”
“种彦崇!”
“末将在!”
“你率本部兵马,即刻增援黄河防线,告诉你祖父,朝廷无恙,援军即至,请他务必再坚守三日!”
“得令!”
一道道命令清晰果断,瞬间稳住了朝堂局势,也将抗金的战车再次推向轨道。
退朝后,王凌峰并未停歇,立刻投入更加繁重的战备中。他亲自巡视各处城门,加固工事,调配兵力。方腊也展现出枭雄本色,将江南运抵的物资高效分发下去,并派出精锐协助守城。种彦崇则率军星夜出城,驰援祖父。
然而,坏消息还是接踵而至。次日黄昏,种彦崇派快马回报:金兵主力渡河,攻势如潮,种师道部伤亡惨重,已退守离汴梁最后一道屏障——朱仙镇!金兵前锋游骑,已出现在汴梁城外二十里!
兵临城下!真正的考验来了!
汴梁城头,王凌峰与方腊并肩而立,望着远方地平线上出现的滚滚烟尘和隐约的金军旗帜。城内,百姓恐慌,流言四起。
“王兄弟,看来一场血战,在所难免了。”方腊深吸一口气,眼中并无惧色,只有决绝。
王凌峰点点头,目光坚毅:“是啊,躲不过,那就战吧!方兄,你守东城与南城,我守西城与北城。城中秩序,还需你多费心。”
“放心!本王在,乱不了!”方腊重重抱拳。
是夜,金兵开始攻城。箭矢如蝗,巨石轰城,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王凌峰亲临最危险的北城督战,哪里危急就出现在哪里。方腊也在东城浴血奋战。城中军民见主帅如此悍勇,士气大振,拼死抵抗。连续三昼夜,金兵未能越雷池一步。
但守军伤亡亦极其惨重,箭矢滚木消耗巨大,最可怕的是,种师道那边依旧被金兵主力死死缠住,无法回援。汴梁成了一座血战中的孤城。
第四日黎明,金兵攻势稍缓,但城头守军已疲惫不堪。王凌峰盔甲染血,倚着垛口喘息,心中计算着还能支撑多久。就在这时,燕青满脸烟尘地跑来,声音嘶哑却带着兴奋:“盟主!好消息!林冲将军!林冲将军率北疆精锐,突破金兵阻拦,已到城西三十里外!武松将军为先锋,正在猛攻金兵围城部队的后翼!”
北疆援军到了!林冲和武松来了!
这消息如同甘霖,瞬间滋润了守军干涸的心田!城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王凌峰精神大振,拔出战刀,厉声长啸:“弟兄们!援军已到!随我杀出城去,里应外合,破此金狗!”
“杀!杀!杀!”
城门洞开,王凌峰、方腊亲率养精蓄锐已久的最后预备队,如同猛虎出柙,冲向城外的金军!与此同时,西面烟尘大起,林冲、武松率领的北疆铁骑如同洪流般席卷而来!
内外夹击!金兵围城部队猝不及防,阵脚大乱!完颜宗望见战机已失,又恐被种师道断了后路,只好恨恨下令退兵。
汴梁之围,暂解!
夕阳下,浑身浴血的王凌峰与同样征尘满身的林冲、武松在战场上重逢。兄弟相见,百感交集,紧紧相拥!
“林冲兄弟!武松兄弟!你们来得太及时了!”王凌峰虎目含泪。
“盟主!北疆弟兄,日夜兼程,总算赶上了!”林冲声音哽咽。
武松更是捶着王凌峰的胸膛,大笑道:“哥哥!俺老武就知道,你死不了!这汴梁城,咱们守住了!”
这一刻,所有的牺牲和坚持,都有了意义。
然而,喜悦并未持续太久。种师道派人送来紧急军报:金兵虽退,但主力未损,完颜宗望已与西路金军汇合,重整旗鼓,不日必将卷土重来!更令人担忧的是,金国皇帝已派来监军,督促完颜宗望务必攻下汴梁!
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王凌峰知道,守住汴梁,只是第一步。如何彻底击败金兵,保住这风雨飘摇的大宋江山,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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