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不卑不亢,既守住了底线,又狠狠反击,将皮球踢了回去。金使被王凌峰的气势所慑,又见宋方军容整肃,不敢再多言,悻悻带着回文离去。
消息传开,汴梁城内反应不一。百姓闻有可能罢兵,稍得喘息,暗自期盼。军中将士多主战,对谈判心存疑虑,但出于对王凌峰的信任,仍加紧备战。而朝中,以新任礼部侍郎赵鼎为首的部分文官,果然开始上书,主张“把握和谈之机”“纾解国难”,隐隐有将王凌峰等武将边缘化之意。
王凌峰对此心知肚明,一面让朱武、崔铭等人与赵鼎等文官周旋,控制谈判节奏,一面更加紧握军权,并让燕青暗中监视朝中动向,严防有人私下与金人勾结。
数日后,金国回复抵达,出乎意料地,完颜宗望竟然同意了公开谈判的形 式,但对后撤五十里和赔偿等条件避而不谈,只要求尽快确定谈判地点和时间,并暗示玉玺之事“可再商议”。这种暧昧态度,更加印证了王凌峰关于金国内部有变的猜测。
谈判地点最终定在汴梁以北三十里的白沙驿。王凌峰任命老成持重的赵鼎为正使,朱武为副使,率使团前往,种彦崇率精兵于十里外接应。临行前,王凌峰密嘱朱武:“先生此行,谈判为次,探查为要。尤其留意金使言行细节,及其随员中是否有非军人面孔,或可窥其内部派系之争。”
白沙驿谈判如期举行。据朱武派人送回的消息,谈判桌上金方代表态度强硬,但在玉玺等关键问题上言辞闪烁,且金使团队中确有几名看似文士的幕僚,不时与主使耳语,似在制约。种种迹象表明,完颜宗望确实受到内部掣肘,求和之心或许有几分真,但索要玉玺的背后目的,依旧迷雾重重。
谈判陷入僵局,双方都在试探,都在拖延。
就在此时,燕青的“夜枭”组织,截获了一条至关重要的密信!信是金国国内一位亲王写给其在完颜宗望军中心腹的,信中痛斥完颜宗望劳师远征、久战无功,反致也速该坐大,威胁其储君之位,并暗示若完颜宗望不能尽快取得“决定性功绩”(或象征性的正统认可)回国,其兵权和地位恐将不保!
“决定性功绩……正统认可……”王凌峰看着密信,脑中灵光一闪,猛地站起身,“我明白了!完颜宗望索要玉玺,其真正目的,或许并非玉玺本身,而是要以‘获得南朝传国玉玺’这一象征性的‘功绩’,来向国内政敌证明他此次南征的‘胜利’,从而保住权位!玉玺是假,政治筹码是真!”
这一发现,让所有疑团豁然开朗!完颜宗望并非不想打,而是国内压力太大,他需要一块遮羞布,一个体面退兵甚至反击政敌的理由!
“盟主,既然如此,我们更不可能给他玉玺了!”林冲道。
“不,”王凌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正因为如此,我们或许可以……给他一个‘玉玺’。”
“什么?”众人大惊。
“当然是假的!”王凌峰嘴角微扬,“找一个技艺高超的工匠,仿制一方足以乱真的玉玺!以此为契机,在‘交接’之时,设下埋伏,重创甚至擒杀完颜宗望!”
此计大胆至极!风险极大,但若成功,收益也极大!
“可是,盟主,完颜宗望狡诈多疑,岂会轻易上当?”方腊质疑。
“所以,这出戏要演得逼真!”王凌峰成竹在胸,“我们需要一个内应,一个能让完颜宗望相信我们真的被迫交出玉玺的‘理由’!”
他的目光,缓缓转向了坐在角落、一直沉默不语的崔铭。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中皆是一凛。
喜欢水浒:爆杀宋江,再造梁山请大家收藏:(m.zjsw.org)水浒:爆杀宋江,再造梁山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