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彻斯特的雨在午夜停了。
老特拉福德球场外，红砖小路泛着湿光，天空是清冷的铁灰色。一辆辆转播车已经抵达，Sky Sports、BBC、《卫报》、《泰晤士报》的记者们守在新闻通道边，等待着弗格森的身影。
但他没有出现。
没有例行的赛前发布会，没有记者席前的睥睨与口风战术。弗格森将一切对外的声音都切断了，仿佛在酝酿一场真正的战争。
消息人士透露，过去三天里，老爵爷几乎泡在了录像室——反复研究利兹联与皇家马德里的两回合较量，尤其是小罗与德罗巴的连线，以及阿隆索调度整个中场的节奏。
而面对记者追问，他唯一的回应是——
“我们尊重他们。”
这五个字，在老特拉福德的空气中久久回响。
尊重？或许是戒备。
因为这支利兹联，不再是过去那支财政风暴中摇摇欲坠的白玫瑰。他们上个赛季拿了双冠压制曼联，上赛季双杀红魔，本赛季靠着社区盾点球才算首次复仇。
虽然这个赛季靠着私下接触球员——把道森与埃弗拉，在夏天亲手从利兹联手中把这两人抢到队内。
曼联媒体官不愿公开回应转会背景，但私下承认，“这场比赛，比往年更有火药味。”
利兹总部四楼，俱乐部老板办公室依然灯火通明。
秦川背对落地窗，窗外街道如潮般安静。他没有随队前往曼彻斯特，他说过，他不会干涉技战术层面。他只是坐在那儿，转着一支笔，默默等待。
克莱尔推门而入，带来了一份战术简报。
“贝尼特斯的训练照常推进。球队状态不错。”
“嗯。”秦川点头，“该赢的赢，该轮的轮。他会知道怎么打。”
克莱尔顿了顿，低声提醒：“曼联全主力出战，弗格森是真的压上来了。”
秦川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弧度：“贝尼特斯会压回去。”
他站起身，望着窗外夜色，忽然说：“这场比赛，不是我们和曼联之间的旧账。是曼联、利兹、切尔西、阿森纳——四方混战前的第一次拉开差距的机会。”
“我们已经双杀了皇马。”他轻声说，“曼联还在年轻化阵容，没什么好怕的。”
Sky Sports专栏《玫瑰前线》如期上线，主题鲜明，标题是——
《北境之王的继承权之战》
主持人直接抛出开场白：
“切尔西的领先、曼联的复苏、阿森纳的延续、利兹联的卫冕。英超四强格局已定，而这场红白玫瑰战争，将决定谁能撕开撕裂王冠的第一道裂口。”
随后，他们打出阵容分析图，分别列出曼联与利兹联的战术倾向：
曼联
主打双中锋体系，鲁尼+范尼强力推进，中场靠斯科尔斯与基恩稳定节奏，吉格斯，C罗组成的两翼。
利兹联
贝尼特斯是否还会在本场延续利兹联的最强阵容，罗纳尔迪尼奥左路自由人定位，由阿隆索调控中场，马克莱莱负责覆盖防守，米尔纳前插进攻，德罗巴负责吸引中卫，史密斯右路组织突破。
嘉宾席上，布鲁斯与前利兹名宿巴蒂展开口水战：
巴蒂：“曼联还没解决防线问题，看看他们上轮对西布朗的后防线……我们这边，德罗巴一个人能顶他们两中卫。”
布鲁斯冷笑：“但曼联有范尼。他上次踢利兹联，足总杯有两个进球。”
主持人急忙打圆场：“别忘了，去年可是利兹联双杀曼联。”
? 03/04赛季：利兹联主客场双杀曼联；
? 本赛季社区盾：曼联点球险胜；
? 目前积分榜：切尔西同积42分，利兹联积分38分，曼联第三36分。
在利兹东区，一家老酒吧仍然灯火通明。熟悉的三人依旧围坐在那张印着“LEEDS UNITED”桌旗的圆桌边。
“一个赛季了啊。”戴夫抿了一口啤酒，望着电视喃喃。
“去年你还说德罗巴不如维杜卡，结果老板买的都没走眼。”汤姆笑着拍了拍他肩膀。
乔治不动声色地擦着杯子：“这赛季曼联该服了吧？我们在欧冠双杀了皇马5:0和2:0。”
戴夫没说话，只是捏紧了手中的酒杯。
电视里正在播利兹与皇马第二回合的集锦，小罗转身抽射破门的一瞬，酒吧内响起了哗然。
汤姆喃喃一句：“明天，我们不是去老特拉福德摆大巴的，是要……把他们打服的。”
戴夫轻轻开口：“但别忘了，切尔西才是最大的对手。穆里尼奥的球队，从第9轮输给曼城后，到现在，一场都没输。”
“那我们呢？”乔治低声说，“我们从第5轮开始也没输过。”
他顿了顿，轻声说出一句：“今年这场红白玫瑰战争，不是复仇，是去年的国王巡礼。”
汤姆与戴夫对视一眼，举起酒杯，轻轻一碰。
“王冠，属于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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