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魁地奇球场,永远是个事故高发区。尤其当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火药味浓得能呛死嗅嗅。这一次,悲剧(或者说,喜剧的序幕)降临在了德拉科·马尔福身上。
事情发生在金色飞贼出现的瞬间。德拉科凭借他优秀的扫帚控制力,一个漂亮的俯冲,铂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划出耀眼的轨迹,指尖几乎就要触碰到那颗调皮的小金球。然而,格兰芬多的击球手(可能是韦斯莱双胞胎的某个精神继承者)显然认为“几乎”这个词太温和,需要加点料。一只失控的游走球,带着不亚于炮弹的威力和极其刁钻的角度,如同长了眼睛般,狠狠撞上了德拉科扫帚的尾部!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木头断裂的脆响。德拉科连人带扫帚,在空中划出一道极其狼狈、毫无贵族优雅可言的抛物线,像一只被拍飞的镀金苍蝇,直直栽向场边斯莱特林观众席前方的草地。
“梅林的臭袜子啊!”布雷斯·扎比尼在观众席上猛地站了起来,手里的甘草魔杖掉了一地。
“德拉科!”潘西·帕金森的尖叫足以震碎玻璃。
阿尔文·莱斯特兰奇原本抱着手臂,银灰色的眼眸冷淡地注视着赛场,嘴角还挂着一丝对格兰芬多战术的讥诮。当看到德拉科被击中的瞬间,那丝讥诮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瞳孔骤缩的惊愕。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抽出魔杖,一个无声的减震咒(Arresto Momentum)甩了出去,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咒语生效了,德拉科下坠的速度明显一缓。但减震咒不是万能胶,无法粘合已经断裂的扫帚柄,也无法抵消所有冲击力。德拉科最终还是以一种不算太惨烈、但足够丢脸的方式,“噗通”一声摔在了柔软的草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扬起一小片尘土。他崭新的银绿色魁地奇袍子沾满了草屑和泥土,左手臂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额角被擦破了一大块皮,正汩汩地往外冒着鲜红的血,糊了他半边铂金色的头发和苍白的脸颊,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阿尔文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第一个冲到了德拉科身边。他单膝跪地,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脸上惯有的冷漠被一种罕见的焦急取代。他迅速检查德拉科的伤势,眉头紧锁。手臂骨折是肯定的,额角的伤口看着吓人,但更麻烦的是,德拉科摔下来时似乎还扭到了脚踝,此刻正痛苦地蜷缩着,意识有些模糊,灰蓝色的眼睛半睁着,眼神涣散。
“该死!”阿尔文低咒一声,修长的手指迅速而小心地避开骨折的手臂,试图按压住德拉科额角还在流血的伤口。温热的、黏腻的血液瞬间染红了他干净的手指。他眉头皱得更紧,声音带着急促的低吼,试图唤回德拉科的神智:
“天呐,你在流血!德拉科!醒醒!你是什么血型?快告诉我!庞弗雷夫人需要知道!”(What’s your blood type?)
阿尔文的声音清晰、焦灼,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然而,传入躺在地上、头晕眼花、耳朵里还嗡嗡作响、外加可能有点轻微脑震荡的德拉科耳中,却发生了奇妙的、灾难性的、令人啼笑皆非的扭曲。
德拉科只觉得耳边有个声音在嗡嗡作响,关键词汇像是泡在水里一样模糊不清。他费力地捕捉着音节:“……喜欢……类型……?”(…like…type?)
失血和疼痛让德拉科少爷的思考回路彻底偏离了霍格沃茨特快,驶向了未知的、开满奇葩花朵的荒原。他以为阿尔文在问他……喜欢什么类型的人?在这种时候?!
躺在地上、虚弱得像只被雨淋湿的白鼬的德拉科,努力地转动着他那不太灵光的脑袋。银灰色的眼睛?黑发上有一缕银色?聪明?这描述……他艰难地抬起没受伤的右手,抹了一把糊住眼睛的血迹,努力聚焦看向跪在自己身边那张写满焦急的俊脸。
哦!这不就是……现场版标准答案吗?!
德拉科苍白的脸上居然泛起了一丝诡异的红晕(也可能是失血过多导致的),他气若游丝,用一种混合着痛苦、虚弱、以及莫名其妙“终于等到你问我”的羞涩(?)语气,断断续续、无比清晰地回答:
“呃……银灰色瞳孔……黑发上……有一缕银色……很……聪明……”
说完,他还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虚弱地闭上了眼睛,嘴角似乎还勾起了一抹极其微弱、心满意足(?)的弧度。仿佛在说:看,我答对了!标准答案!就是我眼前这个!
空气,瞬间凝固了。
阿尔文·莱斯特兰奇,那个以冷静、理智、大脑封闭术大师着称的男人,此刻脸上的表情堪称霍格沃茨建校以来最精彩的瞬间。焦急、担忧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空白、茫然、以及一种“我的耳朵是不是被巨怪踩了还是这家伙脑子被游走球砸穿了”的强烈荒谬感。
他按在德拉科伤口上的手指都僵住了。银灰色的眼眸死死盯着德拉科那张糊满血、还带着迷之满足感的脸,仿佛想用目光在他脑壳上烧出个洞,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芨芨草还是迷情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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