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落在长安宫城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七彩的光晕。李砚站在紫宸殿的丹陛上,望着盘旋在天际的鹰群——那是他派往各地的“信使”,领头的是只翼展丈余的金雕,左翼带着块小巧的铜牌,上面刻着简化的龙纹,是玄道司特意为“灵禽信使”打造的标记。
“陛下,岭南传来消息,十万大山里的象群迁徙了,正朝着桂林郡的方向去,怕是会踏坏庄稼。”金雕落下时,嘴里衔着个竹筒,内侍取出里面的字条,匆匆禀报。
李砚没有看字条,只是微微仰头,目光与金雕对视。刹那间,他的意识顺着无形的丝线,涌入金雕的脑海——那里没有具体的文字,只有画面:黑压压的象群踩着晨露前进,长长的鼻子卷起路边的芭蕉叶,领头的公象额头上有块白斑,眼神里带着焦躁。
“它们不是故意要去桂林郡,是栖息地的水源干了。”李砚轻声道,指尖的秘纹泛起微光,“让桂林郡守开掘三条水渠,引漓江水入十万大山,再派些懂象性的猎户去引导,告诉象群新水源的位置。”
内侍愣了愣:“陛下怎么知道水源干了?字条上只说象群在迁徙……”
李砚笑了笑,没有解释。自从万寿无疆功运转自如后,他便能直接“聆听”万灵的心声——不是语言,而是情绪、画面和本能的诉求。象群的焦躁源于口渴,金雕的盘旋是在等待指令,甚至藏珍阁里那株月心草,叶片的开合都在诉说土壤的干湿。
这感觉确实美妙。整个天下仿佛成了他的“庭院”,每只鸟兽都是他的“耳目”,哪里有旱情,哪里有异动,哪里有隐患,他都能第一时间知晓,甚至在问题爆发前就提前化解。
半个时辰后,岭南的传讯鹰再次飞来,带来新的画面:猎户们按照指令,在水渠旁摆放了象群爱吃的野果,领头的白额象犹豫片刻,终于带着族群转向新水源,沿途没有踏坏一亩庄稼。
“陛下,这比八百里加急还快!”内侍看着金雕振翅远去,满脸惊叹,“以前派快马送信,一来一回至少要半月,现在鹰群送信,一日之内就能解决问题!”
李砚走到偏殿,墙上挂着幅巨大的帝国舆图,图上用不同颜色的丝线标注着灵禽、走兽的活动范围:金色代表鹰群,覆盖了整个帝国的天空;绿色代表象群、鹿群,主要分布在南方山林;黑色代表狼群、熊群,活跃于北方草原;蓝色代表水族,游弋在江河湖海。
“把多瑙河的鹰群调五只到基辅公国,那边的农奴好像在密谋叛乱。”李砚指着舆图上的欧洲部分,那里的红色标记(代表隐患)正在闪烁,“让鹰群盯着贵族的庄园,有异动就直接向王烈示警。”
内侍刚要记录,舆图上的红色标记突然变亮,一只信鸽从窗外飞来,脚上的信管里果然装着王烈的急报:“基辅公国农奴串联,计划三日后方圆起义,焚毁庄园。”
“提前三日知晓,足够王烈做好准备了。”李砚将急报放在案上,心中念头一动,多瑙河上空的五只金雕立刻振翅,朝着基辅公国飞去。他能“看到”它们穿越云层,掠过正在集结的农奴营地,甚至能“听到”农奴们压抑的愤怒和恐惧。
这种掌控力,比单纯的军队压制更有效。军队能平定叛乱,却无法提前预知;而万灵的“预警”,能让帝国的治理像水流般顺畅,在问题萌芽时就将其掐灭。
午后,李砚在御花园召见了几位分封在外的皇子。长子李屿刚从美洲回来,带来了当地特有的“火蜥蜴”,这蜥蜴能在岩浆里生存,鳞片遇火会变红。李砚指尖刚触到蜥蜴,就“听”到了它的心声——对故乡火山的思念,对陌生环境的警惕。
“美洲的火山带需要看守,你把火蜥蜴带回封地吧。”李砚将蜥蜴放回木盒,“让它们住在火山口,一旦有喷发的迹象,就通过灵禽报信,提前疏散矿工。”
李屿眼睛一亮:“儿臣正愁火山预警难,有火蜥蜴帮忙,就能万无一失了!”
次子李恪负责中亚商路,他带来的是只“风沙鼠”,能在沙漠里找到水源和绿洲。“这小东西能帮商队避开沙暴,只是性子太野,不好管。”李恪有些无奈。
李砚抚摸着风沙鼠的背,将一丝安抚的念头传入它的意识。原本焦躁乱窜的老鼠立刻安静下来,温顺地蜷在他掌心。“告诉它,跟着商队能找到更多绿洲,还能有吃不完的坚果。”他对李恪说,“万灵都有欲望,顺着它们的性子引导,比强行控制更有效。”
皇子们离开后,李砚坐在水榭边,看着池子里的锦鲤。这些鱼是从恒河引来的,能通过摆尾的次数传递信息——摆三下代表安全,摆五下代表有危险,摆七下则代表发现异常。此刻,几条锦鲤正急促地摆着七下尾,水面泛起不安的涟漪。
“看来恒河那边出事了。”李砚心中默念,意识瞬间跨越千山万水,“看到”了恒河流域的景象:一群鳄鱼不知为何,突然冲出河道,袭击了岸边的村庄,赵勇正带着士兵围猎,却收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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