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悠闲向地牢走去,其实只有绯城一人十分悠闲,芳妍哆哆嗦嗦紧紧跟着她。月黑风高,宫道上寂静无声。
夜半的宫中凄清诡谲,除了风吹草木声就只有老鸦叫,像是身处另一个世界
每路过一处草丛,芳妍都要四下看两眼,生怕像话本子里写的那样,突然窜出一个鬼魂来。
主仆二人行了约有一刻钟,终于来到了皇宫内专门关押重要犯人的地牢,由于此牢设在地下,阴冷潮湿,是不是总有老鼠经过两人脚边。
甬道两边点着烛火,一股股血腥腐败的气味冲击着人的大脑。这个时间所有人都在酣眠,除了地牢中的人。
在这里,狱卒没日没夜地拷问犯人,种种酷刑加身,日日夜夜无休无止。这座地牢充满怨毒的哀嚎和咒骂声。
“殿下!哎呦这个时候殿下怎么来了?”狱卒点头哈腰,一脸狗腿相。
“本殿睡不着,来散散心。”绯城四处打量着这座阴森地牢,倒真像是来赏花赏月的样子。
狱卒:……麻烦看看清楚这里是地牢不是御花园谢谢。
绯城道:“本殿听说抓到了仓阑的探子,多少人?”
狱卒:“回殿下,总共十五人,现下都关在一块。”
这几年仓阑虽然表面恭顺的很,背地里却常常有小动作。昨日刚上了折子说要来京朝谒,如今使臣未到,探子却先到了。
“你且带本殿去看看,他们既愿意窥探我天昌国情,”绯城漫不经心地捏着指骨,捏得喀喀作响,听得人牙酸,“想必见着本殿会更加开心的。”
“是,殿下这边来。”狱卒弯腰,将绯城引进一间稍大些的牢房。整座地牢火光明亮,那十几个仓阑来的探子都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被绑在木柱上。
这也是刑罚的一种,将人这样绑着就是为了防止犯人睡觉,而当人长时间没有睡眠时,精神就会首先支持不住,就更容易问出想要的信息。
牢房里还有几个狱卒迷迷糊糊的靠在一起浅眠,一见公主殿下驾到立马精神了起来。
绯城一一看着这些探子的脸,每个人都伤痕累累一脸悲愤,恨不得啐她一口——要不是不敢的话。
仓阑人一直认为,天昌国的绯城公主是比草原狼王还要凶恶的存在。
绯城看着他们,话确是对狱卒说的,“问出东西了吗?”
狱卒恨恨道:“小人无能,这些杂碎嘴硬得很。”
绯城一笑,语气轻轻柔柔却带着凌厉杀意:“你们真是好汉子,受这么多刑也不吭一声。”
她缓步走到一个探子面前,那人左肋下有一个血洞,应该是被利器捅伤,还往外冒着鲜血。他气息微弱,显然是要撑不住了。
绯城一根手指点在他心口处,语气轻缓:“你来告诉本殿,你们干什么来了?”
那探子看着她手指莹白如玉,几乎透明,指甲尖尖不染蔻丹,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随即她意识到这是个女魔头,他重重哼了声:“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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