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碎们!敢动老子的村子!老子把你们的骨头一根根拆下来当柴烧!”
他的咆哮声撕心裂肺,充满了原始的愤怒与杀意,震得人耳膜生疼,这狂怒的样子就算让雪地的那群野蛮人过来都得尊称一句“大宝哥”。
而在他脚下,已经横七竖八地躺着七八具不完整的山贼尸体,就和门口的那群一样。肢体内脏乱飞,散落在一地,鲜血将土地浸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浓重的腥气扑面而来。
另一边,景象更是彻底颠覆了爱丽奥特的全部认知。
她的父亲,那位总是穿着整洁的麻布长袍,温文尔雅,连说话都轻声细语,在得知他有法师的天赋后,每天教导她“法师要时刻保持优雅与理智”的村长,此刻竟赤裸着上身。
那身与村长身份毫不相称的、棱角分明的健硕肌肉,在阳光下泛着慑人的光泽,每一块都仿佛是用花岗岩雕刻而成,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他一只手,像拎小鸡一样提着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疤脸壮汉的脖子,将对方轻松地举在半空。
另一只手则在不断地、极有节奏地朝那壮汉的脸上招呼。
“砰!说啊”
“砰!为什么不说”
“砰!你倒是说啊”
拳拳到肉的闷响,清晰可闻,甚至带着骨骼错位的微弱脆响。从他手上隐约闪过的金属寒光可以看出,他还戴着一副造型狰狞拳套。
这地狱般的场景,让刚刚赶到的四人,连气都忘了喘。
露米娜神色一滞,琉璃色的眸子缓缓地、一帧一帧地转向身旁已经彻底石化的队友们。
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质问。
【这就是……你们信里写的那个……民风淳朴,邻里和睦,友善温和,普通村子?】
旁边的三人早已无法回应自家牧师的无声吐槽。
她们的大脑,此刻仿佛被一道天雷精准地劈中,彻底宕机。思维的齿轮被卡死,只剩下嗡嗡的轰鸣。
巴丽娜看着那个状若疯魔的屠夫,那个用剑背把山贼拍得像陀螺一样旋转的男人,完全无法和他记忆里那个会因为打翻了蜜糖罐而被母亲罚着跪搓衣板训,训斥着半天不敢抬头父亲联系起来。
爱丽奥特看着那个正在进行“物理说服”的肌肉猛男,看着他拳头上沾染的鲜血与口水,脑海里只剩下父亲教导自己“要用知识和魔法去感化世人”的温柔话语。
芬芬尔看着自己的两位养父,一个狂暴如火,一个刚猛如山,感觉整个世界观都在崩塌、重组,然后再次崩塌,碎成了齑粉。
她们再看看周围。
那些平日里和蔼可亲、见了她们会热情地塞上一把水果糖的叔叔伯伯、阿姨大婶们,此刻竟人手一柄钢叉、锄头、草叉、甚至是擀面杖,将整个广场围成一圈。
他们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反而像是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戏剧,一个个兴高采烈,面色红润,时不时还爆发出几声响亮的叫好。
“村长!你别光问他说不说,你倒是问啊!再打都死了呀!”
“文森特!悠着点!那把剑可是你婆娘给你新买的,别给砍豁口了!”
“哎呀,这个山贼不行啊,三两下就倒了,还没上次来的那波抗揍!”
三位少女的嘴巴,震惊地张大,大到仿佛能直接吞下软软。
(水晶·软软·史莱姆王:“?不是姐妹,你刚刚骑我的时候就想吃我,现在还想啊,还带着其他两个一起。”)
而广场中央,正在施暴的两位“一家之主”,也终于在村民的提醒下,注意到了这几位呆立在村口,如同雕塑般的不速之客。
“哎?那不是……小芬?”
“是爱丽奥特她们回来了!”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喧嚣的广场,瞬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巴丽娜的父亲,村子的首席猎人兼巡卫队队长,看着自家女儿那呆滞的表情,手里的长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砸起一小片血尘。
爱丽奥特的父亲,村子的村长兼书记官,看着自家的高知分子女儿,抓着壮汉的手也下意识地松开了。那个倒霉的壮汉,顶着一个猪头像一滩失去骨头的烂泥般软软地瘫倒在地,只剩下微弱的呻吟。
两位父亲脸上的癫狂与暴戾,在短短一秒内,如同退潮般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惊愕、心虚、以及想要当场找条地缝钻进去的极致尴尬。
村长下意识地想用手去遮挡自己健硕的胸肌,却又发现无处可藏,最后只能僵硬地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自己平日的威严:“咳嗯!爱丽奥特,还有大家……旅途……辛劳了。村里,呃……正在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民兵……防卫演习。”
“对,就是演习”生怕自己的解释不够强力,又强调了一下。
但是这两只明显没有统一好口供。
巴父则是手足无措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剑,又看了一眼女儿,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娜娜……你听我……不是,你听爸解释……这个……我们在……欢迎……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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