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奥娜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办公室里瞬间恢复了死寂。
阿莱里克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抬手捻了捻自己那把引以为傲的雪白胡子,指尖传来一阵焦糊的触感。
他低头一看,一小撮胡子末梢已经卷曲,正冒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青烟。
老校长面皮抽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将那截烧焦的胡须揪下来,吹了吹指尖,动作一气呵成,熟练得让人心疼。
“这疯丫头……”他低声咕哝着,语气里听不出是气恼还是无奈,“迟早有一天要把我这把老骨头拆了当柴烧。”
【啧啧,下手真狠啊。】
【这就是顶级法师之间的师徒情吗?一个真敢动手,一个真敢……挨揍。】
她心里正给刚才那场短暂而激烈的“师慈徒孝”戏码打着分,表面上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面瘫模样。
是的,这两位一个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对面,她这位徒弟的本事都是师傅教的,这下黑手该怎么下师傅都门儿清。
另一个则更清楚,自家那个“乖”徒弟是真不会手下留情,每次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招架,不然这校长办公室就得三天一小修,五天一大修。
“咳。”
阿莱里克清了清嗓子,总算将自己的形象打理妥当,他重新坐正,目光落在了露米娜身上,那双浑浊的老眼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穿透人心。
“好了,那疯丫头走了,现在该谈谈我们的事了。”
他端起桌上已经凉掉的红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开口说道。
“你今天来应该不是为了看我这个糟老头子笑话的吧”
露米娜从一旁的凳子上跳下来掏出自己背包里的那三瓶‘凋零之滴’一字排开摆在了对方的面前。
阿莱里克的目光落在那三个晶莹剔透的小瓶上。
“虽然不是从学院里面收出来的,但我相信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错,这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声音此刻有些低沉,手中的茶杯也被他放在一旁,伸出手随意的拿起一瓶仔细的端详着。
瓶中漆黑的液体在接触到日光的那一刻便变得有些沸腾,仿佛是接触到什么天敌一样在瓶内涌动抽搐。
“你应该也认出来了吧。”
“盖尔那家伙在那天晚上就是用的这种东西。”
露米娜轻轻点了点头:“嗯”
阿莱里克沉默了,他盯着瓶中的那点纯粹的黑,眼神复杂。
此时办公室里已经安静得落针可闻,气氛更是凝重到了极点~~~。
然而就在这沉重的寂静中,在校长大人的重视中露米娜忽然开口询问道。
“所以,菲奥娜说你喜欢偷窥,果然没错吗?”
“噗——咳咳咳!”
刚放下茶杯口中的红茶没来得及咽下,阿莱里克当场喷了出来,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刚刚营造出的所有高深莫测和沉重氛围,瞬间崩塌。
“我那叫偷窥吗!我那是高瞻远瞩,把控全局!是学术性的安全监管!”阿莱里克这位大陆上的传奇法师人类的顶级战力之一此刻正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吹胡子瞪眼地为自己的‘合法行为’辩解。
“懂懂懂,您老那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露米娜敷衍的应和着,但至于信不信她自己心里有数。
【啊对对对,您说什么都对】
“好了回归正题,丫头,我问你个事”老登小嘴一抹正像没事人一样开口道:“你听说过凋亡教派吗。”
“凋亡教派?那是个什么东西”
阿莱里克端起那杯已经完全冷掉的红茶,喝了一口,表情微微皱了皱眉。他将茶杯重新放下,手指轻敲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轻响。
“凋亡教派,他们自称是凋零之裔。”老校长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一个近百年才冒出头的末日教派,专门信奉所谓的凋零之神,要为世界带来大凋零。”
露米娜眨了眨眼,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疑惑。
【大凋零?】
【等一下……世界树最终资料片:灾厄—凋零?】
“你先别急着问什么是大凋零。”阿莱里克摆摆手,以为她在困惑这个名词,“我得从头给你讲,不然你听不明白。”
他起身走到办公室的一面墙前,手掌贴在墙面上。
淡蓝色的魔法光芒如水波般漾开,整面墙壁瞬间化为一幅深邃幽暗的巨大星空图。
“看到了吗?”阿莱里克指向星空图中那颗散发着苍白光芒的星体,“我们的月亮,‘蔚蓝之泪’。”
露米娜抬头看去,那颗本应湛蓝的星体,此刻确实光华黯淡,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
“大约一百年前,各国的天文学者们开始注意到,‘蔚蓝之泪’的光芒正在逐渐减弱。”
阿莱里克转过身,神情凝重。
“起初,所有人都以为只是观测误差。”
“但是。”他的语调陡然沉重,“观测结果越来越明确,‘蔚蓝之泪’确实在衰弱,而且速度比我们想象的要快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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