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耀松开手，指尖划过小南的脸颊。
“当然。”
“作为听话的奖赏。”
宇智波耀随手一挥。
滋滋滋——
一道漆黑的空间裂缝凭空出现。
那是独属于宇智波耀的——天御空间。
宇智波耀直接将手伸进裂缝之中。
猛地向外一拽。
“出来吧。”
噗通。
一道瘦骨嶙峋的身影被扔在了地毯上。
红色的长发凌乱不堪，遮住了大半张脸。
正是长门。
相比起之前那副随时都会断气的干尸模样，现在的长门，虽然依旧瘦得皮包骨头，但皮肤上竟然多了一丝血色。
胸口的起伏也变得有力了许多。
天御空间。
被镇压在里面的人，会被空间的力量不断抽取查克拉，但同时，空间也会反哺生命力，维持着犯人的生命。
毕竟，死了的电池，就没有价值了。
“长门！”
小南惊呼一声，本能地想要冲过去。
但她刚迈出一步，就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她看了一眼宇智波耀。
见对方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扑到长门身边，小心翼翼地扶起他。
“长门……长门……”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地上的长门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
“小……南？”
长门的声音沙哑。
记忆回笼。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宇智波耀掐着小南脖子的那一刻。
那是他最绝望的瞬间。
“混蛋！！！”
长门猛地坐起，身上爆发出微弱的查克拉波动。
他感知到了宇智波耀的存在。
就在面前！
“放开她！”
长门嘶吼着，枯瘦的手臂猛地挥向前方。
试图发动神罗天征。
“长门！住手！”
小南一把拉住长门，死死按住他的双手。
“不要……”
“求你了，不要……”
温热的泪水滴在长门的脸上。
长门愣住了。
“小南？”
“你……没事？”
长门有些茫然地看着小南。
“我没事。”
小南擦去眼角的泪水，强行挤出一个笑容。
“雨隐村也没事。”
“大家都还活着。”
长门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瞬间瘫软下来。
“那就好……”
“那就好……”
只要小南没事，只要雨隐村还在。
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可是……”
长门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宇智波耀的方向。
“为什么？”
“他为什么会放过我们？”
小南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她低下头，避开了长门的视线。
“因为……”
“我们归顺了。”
“雨隐村，现在是木叶的附属。”
“我们……投降了。”
空气仿佛凝固。
长门沉默了许久。
作为曾经自诩为“神”的男人，作为晓组织的首领。
他很清楚。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谓的尊严，一文不值。
“是吗……”
长门苦笑一声。
“也好。”
“别难过，小南。”
“我现在感觉很好。”
“身体……比以前轻松多了。”
“那个空间，似乎在修复我的暗伤。”
这倒是实话。
外道魔像带来的透支，正在被天御空间慢慢补足。
虽然依旧是囚犯。
但至少，是一个健康的囚犯。
“行了。”
一道冷漠的声音打断了这温情的一幕。
宇智波耀看着两人。
“叙旧时间结束。”
宇智波耀再次挥手。
空间裂缝张开，像是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不……”
小南下意识地抓紧了长门的手臂。
但长门却轻轻推开了她。
“去吧，小南。”
“活下去。”
长门虽然看不见，但还是准确地对着宇智波耀的方向点了点头。
宇智波耀面无表情，五指虚抓。
吸力爆发。
长门的身体瞬间腾空而起，被吸入裂缝之中。
“小南……”
最后一声呼唤消失。
裂缝闭合。
一切归于平静。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南跪坐在地上，看着空荡荡的地板，久久没有起身。
宇智波耀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小南，你也不想长门受苦吧！”
小南浑身一颤，猛地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长袍。
她对着宇智波耀微微欠身。
“多谢耀大人。”
“能让他活着，我已经很满足了。”
这是真心话。
在这个残酷的忍界，能活着，本身就是一种奢望。
宇智波耀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很好。”
“我就喜欢你这种识时务的聪明人。”
“说吧。”
“那群乌合之众，商量出了什么对付我的妙计？”
小南深吸一口气，走到墙边的巨大地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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