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驶出苏市城区时,林砚靠窗坐着,指尖始终贴着心口的云髓佩。车窗外的稻田渐次被连绵青山取代,玉佩的暖意也跟着浓起来,像揣着团温透的灵泉,顺着衣襟往四肢漫,连指尖都能感受到灵气在轻轻跳。他攥着赵教授画的路线图,朱砂描的青云纹在阳光下泛着浅红,“遇溪流往上游走,见古松左转” 的字迹被掌心汗浸得发皱,边角微微卷翘。
“小伙子,这是去临安天目山吧?” 邻座大妈递来颗裹着油纸的橘子,笑纹里藏着善意,“那山可灵了,山泉水喝着甜,还能祛心火!就是最近别往深处钻,听说好几个人迷路,找着时身上都沾着股说不出的霉味儿。”
林砚刚要接橘子说 “谢谢”,心口的玉佩突然凉了一下 —— 不是体温骤降的冷,是带着阴邪气的冰意,顺着皮肉往丹田钻。他猛地抬头扫向大巴后窗,一辆黑色轿车正紧咬车尾,车窗贴的深色膜像吸光的黑洞,看不清里面的人,但那股混着腐霉与尸气的味道,和之前黑衣人身上的阴邪气息分毫不差。
“师傅,麻烦在前面服务区停一下!” 林砚抓起背包猛地站起,丹田的暖流瞬间涌到脚底,他故意放慢脚步在过道挪,假装低头整理背包带,用手机屏幕反光往后瞥:黑色轿车果然打了转向灯,车轮碾过路面的影子,像条甩不掉的黑蛇。
服务区人流闹哄哄的,林砚没往亮着灯的便利店走,反而绕到大巴车后方的树林里。刚踩进树影,身后就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混着粗重的喘息 —— 是之前跟踪他的灰衣人,手里攥着个鼓囊囊的黑布袋,袋口没扎紧,一缕黑气溜出来,落在草叶上,瞬间把青草灼出个焦黑的小洞。
“把云髓佩交出来,留你全尸。” 灰衣人压低声音,帽檐压得快遮住眼睛,只露出双泛着浑浊绿光的眸子,抬手就往林砚胸前抓。他的指尖缠着浓黑的瘴气,扫过空气时,周围的梧桐叶都蜷成焦黄色,落在地上还冒着细弱的黑烟。
林砚侧身躲开的瞬间,指尖捏出 “引气诀” 的诀印。丹田的暖流顺着手臂窜到指尖,淡青色的灵气凝成鸽蛋大的光团,裹着松针的清冽气息。他抬手往前一推,灵气团 “啪” 地撞在灰衣人手腕上 ——“啊!” 灰衣人惨叫着后退,手腕瞬间红肿起泡,像被滚油泼过,黑气在光团灼烧下散成缕缕黑烟,飘到半空就被风扯碎。
“就你这点邪修微末道行,也敢抢青云宗的东西?” 林砚的声音不自觉冷了几分,眼底闪过属于清玄的锐利。他想起赵教授说的 “玄阴教擅长用毒瘴缠人”,不敢恋战,转身往树林深处跑,同时捏了 “轻身诀”,灵气裹着脚踝,脚步轻得像踩在云絮上,连树枝划过衣角的 “沙沙” 声都淡了大半。
灰衣人在后面追,嘶吼声混着喘息:“玄阴教的大人早就在天目山布好阵了!你跑不掉的!把玉佩交出来还能死得痛快!”
林砚没回头,顺着林间隐约的小路往山上冲。越往深处走,空气里的灵气越浓,松针的清香裹着湿润的山雾,吸入肺里时,像有无数细小的灵丝在滋养经脉,之前和灰衣人打斗耗损的灵气,竟悄悄补回来了些。心口的玉佩又暖起来,这次的暖意带着明确的方向感,像根无形的丝线,牵着他往东北方走 —— 正是路线图上 “遇溪流往上游” 的方向。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前方传来 “哗啦啦” 的溪流声。林砚拨开最后一片缠满露珠的灌木丛,眼前豁然开朗:一条清可见底的溪流顺着山涧往下淌,水底的鹅卵石裹着灵气,泛着淡淡的光。溪边一块青灰色岩石上,竟刻着个指甲盖大的青云纹,纹路里还残留着极淡的灵气,手指摸上去时,像触到了千年未散的暖意,和玉佩的气息瞬间呼应。
“就是这里了。” 林砚蹲下来,用手掬起溪水喝了口。泉水带着清甜的灵气,顺着喉咙往下滑,丹田的暖流 “嗡” 地一下旺了几分,连之前被阴邪气冻僵的经脉,都觉得舒展开了。他按路线图顺着溪流往上游走,没多远就撞见棵粗壮的古松 —— 树干得两人合抱,枝桠遮天蔽日,藤蔓顺着树皮缠上去,藤蔓下藏着块半埋土中的石碑,碑上字迹被风雨磨得模糊,但 “青云” 两个字的残痕,在光线下仍能看清,笔画间还嵌着细碎的玉屑。
“见古松左转。” 林砚绕到古松后面,脚步猛地顿住 —— 原本密不透风的树林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片丈许宽的空地,地上铺的青石板虽被千年风雨磨得浅淡,但指尖拂过纹路时,仍能感受到微弱的灵气震颤,和玉佩的频率渐渐同步。空地尽头的山洞被翠绿藤蔓遮住,藤蔓间泛着淡青色的光,像星星似的,和心口玉佩的光芒一明一暗地呼应。
云髓佩突然剧烈震颤起来,淡青色的光从玉佩裂痕里涌出来,顺着藤蔓往洞口钻。藤蔓像有了生命,缓缓往两边分开,落下几点带着灵气的露珠,滴在青石板上晕开细小的光痕。洞口的石门渐渐显露,上面刻着 “青云秘境” 四个篆字,笔锋间裹着灵气,旁边一行小字更清晰:“云髓佩持有者,方得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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