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表面开始浮现出一道道刺目的裂痕,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不好!”赵乾的狂喜僵在了脸上,他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这股灵压……不对!是假的!能量过载了!”
晚了!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尊作为阵法核心的古鼎,轰然炸裂!
狂暴的能量冲击波如海啸般席卷了整个洞窟,无数碎石和血浪被掀飞到半空。
一块锋利的鼎身碎片,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噗嗤”一声,精准地刺入了距离最近的一具枯骨胸口。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具本该死气沉沉的骨架,在被碎片刺入后,竟然猛地抽搐了一下,空洞的眼眶里,仿佛有两点微弱的幽光一闪而逝。
“谁?!到底是谁在干扰祭阵?!”
赵乾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在地,他喷出一口鲜血,发出了气急败坏的怒吼,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怨毒与不甘。
就是现在!
“走!”我一把拉住早已呆若木鸡的高阳,借着爆炸掀起的漫天烟尘和混乱的灵气波动,头也不回地遁入山林深处。
我们前脚刚走,后脚,一道凌厉的身影便带着数名执法堂弟子赶到了现场。
来人正是执法堂首座,张烈。
他看着眼前一片狼藉、血池翻涌不休的惨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一名执法弟子上前勘察,惊疑不定地说道:“首座,这阵法……像是从内部自我引爆的?二号鼎胚也毁了。赵乾似乎受了伤,退入洞窟深处了。”
张烈的目光,却没有看那血池,而是死死地盯着我们之前藏身的那片空地。
在那里,三个不起眼的三角灼痕,深深地烙印在岩石上,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玄奥气息。
“不,不是自我引爆。”张烈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震撼,“是有人用极小的代价,从外部‘欺骗’了整个大阵的感知,诱使它自我毁灭……这不是蛮力破阵,这是‘巧破’。”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我们消失的远处山影,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喃喃低语:“以三鼎之力,撬动九鼎大阵……这种手段,这种思路……难道,三十年前宗门预言中提到的那个‘逆命之人’,真的出现了?”
是夜,月黑风高。
我与高阳藏身在一处隐蔽干燥的山洞里,确定无人追踪后,才松了口气。
三尊宝鼎静静地摆放在我面前,光华内敛,仿佛刚刚的惊天之举与它们无关。
突然,一直沉默的封魔鼎,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
我心中一动,凑上前去。
只见古朴的鼎身上,一行新的血色小字,如同烙印般缓缓浮现:“第二鼎碎,余者七鼎,藏于七罪之身。”
七罪之身?这是什么意思?是指七个穷凶极恶之人吗?
还没等我细想,怀中那枚滚烫的锻魂令残片,再次剧烈地发烫起来。
它投射出的光影,不再是之前那个模糊的轮廓,而是形成了一幅更加清晰的地图——地图的终点,赫然指向千里之外的一座繁华巨城:幽州城。
与此同时,锻魂窟所在的山脉之巅,一道清冷的黑衣身影踏着月色悄然伫立。
她身形窈窕,腰间悬着一根发出细微碰撞声的玄铁锁链,宽大的袖口中,隐约可见符令的一角。
她正是奉命追查血魔教余孽案多时的神捕司金牌捕快,苏晚。
她遥遥凝视着锻魂窟方向那还未彻底散去的稀薄血气,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决然。
“血祭虽未功成,但魔踪再现……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们得逞。”
山洞中,我猛然睁开双眼,将地图和鼎身上的信息全部记在心里。
赵乾背后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所谓的“七罪之身”,很可能就是他们下一个目标,或者干脆就是他们的同伙。
我将三尊宝鼎和残片重新收好,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被动防守,从来不是我的风格。
“下一个,该轮到你们了。”我低声自语,心中已然有了计划。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透,一阵急促的钟声便响彻了整个青云宗。
紧接着,一道金色的符诏划破晨曦,精准地悬停在了我洞府的门前。
那上面,是宗主亲笔书写的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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