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宵埋头研读,于龙起初还沉浸在精神亢奋里,可这劲儿一过,沉甸甸的疲惫感就像潮水一般,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他寻思着下楼走走,让清晨那带着丝丝凉意的空气,给过度运转的大脑降降温、醒醒神。
他住的是老式居民楼,平日里邻里间表面上还算融洽,可这都市生活空间逼仄,就像个狭小的火药桶,难免时不时冒出点摩擦的火星。这不,刚走到三楼梯道,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就跟炸雷似的,“轰”地一下刺破了清晨原本相对的宁静,那声音就像两块粗糙的砂纸,反复用力地摩擦着他的耳膜,听得他脑袋都“嗡嗡”直响。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管管你家孩子!大早上就开始咚咚咚地折腾,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楼下住的退休老教师赵伯,此刻脸涨得跟熟透的番茄似的,红得发紫,手指头都伸得直直的,几乎要戳到楼上那对年轻夫妇——小张和小李的鼻尖上。他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搪瓷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杯子在他手里微微颤抖着,就像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小炸弹。
小张赶紧护在妻子身前,脸上满是无奈和委屈,那眼底的血丝,一看就是熬夜照顾孩子熬出来的。他扯着嗓子,带着股子火气又透着无奈说道:“赵伯,孩子才三岁啊,他能懂啥呀?跑跑跳跳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嘛,我们总不能把他绑起来,让他一动不动吧!”
他的妻子小李则紧紧抱着一个明显受到惊吓的小男孩,那孩子扁着嘴,要哭不哭的,小模样可怜巴巴的。小李自己也是一脸疲惫与焦躁,仿佛心里压着一块大石头,随时都可能被压垮。
楼道里的空气,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瞬间凝固了,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左边门框上贴着的那个褪色“福”字,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破旧;右边墙上孩子稚嫩的涂鸦,歪歪扭扭的,虽然充满了童趣,可在这紧张的氛围里,却显得那么格格不入。这一幅画面,既有着浓浓的生活气息,又充满了尖锐的矛盾,就像一幅被撕碎又勉强拼凑起来的画。
“正常?从早上六点就开始折腾个不停!我这心脏可受不了这么折腾!你们这些年轻人,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们老年人的难处吗?”赵伯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捂着胸口,声音里带着老年人特有的喘促和激动,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会喘不上气来。
“我们也要上班啊赵伯!孩子醒得早,我们有啥办法?您老退休了,白天可以舒舒服服地补个觉,我们还得熬一整天呢!”小张的反驳也带上了火气,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睡眠不足,白天上班累得要死,晚上还得照顾孩子,本来就心力交瘁,现在又被邻居指责,耐心早就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你……你说什么?我倚老卖老?”赵伯气得胡子都在不停地抖动,就像被风吹动的枯草,整个人都气得直哆嗦。
眼看着这争吵就要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从讲道理变成互相人身攻击,场面就要失控了。小李急得眼圈都红了,抱着孩子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狭窄的楼道里,双方就这么僵持着,愤怒、委屈、无奈的情绪,就像实质化的东西一样,紧紧地挤压着每一寸空间,让人喘不过气来。
于龙站在楼梯拐角处,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他并没有立刻冲上去,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快速地运用起自己已然提升的【洞察人心】能力。在他的眼里,赵伯那愤怒的背后,其实藏着长期休息被打扰后的虚弱,以及对安静晚年生活的执着渴望;小张夫妇那委屈的眼神里,透露出的是养育幼子的艰辛,还有不被理解的孤独;而那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只是天性使然,欢快地跑跑跳跳,却无辜地成为了这场矛盾的焦点。于龙心里明白,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而是不同生活节奏和需求,在这有限的空间里必然产生的碰撞,就像两块不同形状的石头,硬要挤在一个小盒子里,肯定会磕磕碰碰。
就在于龙仔细观察思考的片刻,赵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猛地咳嗽起来,身子也跟着晃了晃,就像一棵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老树。于龙眼神一凝,立刻快步上前,一把稳稳地扶住老人。
“赵伯,您消消气,先顺顺气,别把自己气坏了。”于龙的声音温和而沉稳,就像一阵春风,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让人听了心里就莫名地安定下来。他一边轻轻拍着老人的背,一边对小张夫妇递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那眼神里透着沉稳和自信,仿佛在告诉他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的介入,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僵持的平衡。三方的目光都像被磁铁吸引一样,集中到了他身上。
于龙并没有采用各打五十大板的简单处理方式,而是采取了分别沟通、寻求共识的策略。他先扶着赵伯,语气诚恳得就像在和自己的长辈聊天:“赵伯,我特别理解您,睡眠不好确实太难受了,尤其对您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睡眠质量对身体太重要了。小张他们也不是故意要打扰您的,孩子小,精力旺盛,就像个小马达,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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