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使不得。”
“不过是些世人皆知的事情罢了,当不得如此大礼。”
清虚子慌忙站起,将陈安扶起。
他虽性子直爽、举止豪放,但却也知晓最起码的礼数。
眼前这位可是“太极先生”的亲传弟子,和他们这些无门无派的散修可不一样!
身份非同一般,他可不敢真生受了这一拜。
一番推让,几人再度坐定。
清虚子视线落在陈安身上,上下不住的打量。
终究还是没能忍住,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陈小友,按理来说这性功之法乃是修行之基。”
“为何太极先生在传你法门的时候,竟没有与你讲述这些事情?”
话音方落。
严华与觉明和尚的目光,亦是齐齐落在了陈安身上。
陈安闻言,这才恍然惊觉。
难怪方才在他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众人会是那副诧异的模样,根源竟是在这里。
倒是自己疏忽了。
却也不瞒着,笑着解释道:
“几位道友误会了,我入门时日尚短,命修之法方才入门,师傅应是怕我贪多嚼不烂便未曾传下其他法门。”
“如今修持的这门观想法实则是另有来历,乃是一位前辈高人所赠。”
“故而,我便是对其中境界划分不甚明了,这才斗胆向诸位求教。”
众人听闻,脸上纷纷露出了然的神色,也不再多问。
修行人的世界里,最忌讳的便是打探他人的师承与法门来历。
陈安愿意解释一句,便已经是坦诚。
他们自然不会不识趣地继续追问下去。
又休息了一阵。
闲谈的气氛渐渐淡去,便又进入了今日小聚的第二个环节。
交换有无。
只是这一次,气氛却远不如上次那般热烈。
却见清虚子两手一摊,无奈的摇了摇头。
严华亦是苦笑一声,表示自己近来俗事缠身,也没能寻到什么可以拿来交换的物件。
这也是散修的常态。
修行资源本就稀缺,加之当今天地灵机越发匮乏。
他们这些没有根基的散修,能寻到一件修行之物已是幸事,又哪里能次次都有新的收获?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了那位觉明和尚的身上。
和尚似也有些无奈,但还是从怀中取出了那个装着“五灵丹”的小小瓷瓶,放在石桌之上。
旋而,目光便下意识的看向陈安。
也不知道他今日,又是个什么说法。
陈安见状,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大方方的从衣袖里取出一物。
并非什么丹药、法器。
而是一卷他亲手抄录,并且用锦绳仔细捆好的书册。
“小子修行时日尚短,也没什么外物傍身。”
“师门中的法门,没有师傅允许,更是不敢轻授。”
陈安将书册轻轻推到石桌中央,目光望向觉明和尚。
“只是我最近在东观整理藏书时,偶然发现了一部残破的佛门经文,觉得其中义理颇为精妙。”
“本不想理会,但想到大师乃是有道高僧,此物或许对您有用,便将其重新整理、抄录了出来,今日特意带来,赠予大师。”
觉明和尚本也未曾抱有什么期望,只当是陈安的一番好意。
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双手合十,道了声谢,便将书册接了过来。
“阿弥陀佛,陈施主有心了。”
本想随意翻看两眼,便算了结。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书册封面上那几个字时,神情便微微一动。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此经凡是佛门弟子,谁人能不知?
据传其乃是佛祖讲法时,为发最上乘者说,是为禅宗的无上宝典。
之前虽有流传可却都是梵文本经,能够识得之人寥寥。
还是在东晋时期,由后秦高僧鸠摩罗什翻译成书。
可历经战火洗礼,早已遗失大半。
眼下各僧庙里所流传的,多也是些只言片语的残篇,不成体系。
也不知有多少僧人为其奔走,想要将其重新集齐。
“难道说!”
觉明和尚压下心头悸动,缓缓翻开了第一页。
“如我是闻。”
嗯,这和他知道的一样。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这个也对的上。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嘶——!!!
这个就是遗失的了,这本经书,竟然是真的!
觉明和尚的眼睛越瞪越大,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与此同时,他翻页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就仿佛像是一个在沙漠里跋涉数月的旅人,忽而见到了一片浩瀚无垠的甘泉,恨不得一饮而尽。
整个院落,一时陷入了寂静当中。
清虚子与严华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不知这和尚是中了什么邪。
区区一卷普通的佛经罢了,怎么看的就跟入了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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