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的上海,秋意总裹着股挥之不去的热闹。南京路的有轨电车刚碾过晨露,洋行职员们就攥着公文包往写字楼赶,皮鞋踏在青石板上的脆响,混着巷口大饼油条的香气,揉成租界特有的晨曲。朝歌豆食铺的木门“吱呀”推开时,朱成碧正将最后一勺黄豆倒进石磨——这些黄豆是前晚从南市粮行挑的,原本带着点陈味,经她指尖一缕灵气浸过,豆粒饱满得泛着莹光,凑近闻,能嗅到淡淡的清甜。
陈玄已把木桌擦得锃亮,素色杭绸桌布铺得平平整整,每个座位上都摆好了细瓷碗,碗沿描着浅青缠枝纹,是他上周特意去城隍庙旧货市场淘的。“昨天周先生说,洋行里有十几个同事想订咱们的早餐,”他一边摆碗一边说,语气里带着点雀跃,“问能不能每天早上送过去,按月结账。”
朱成碧推着石磨,乳白色的豆浆顺着磨缝缓缓流出,没有半点浮沫:“能送,就是得添个伙计,咱们俩忙不过来。”她算过账,豆食铺现在每天卖豆浆、豆腐脑、卤豆干,净利润差不多两块银元,要是接了洋行的定制早餐,每天能多赚一块多,一个月就是三十多块,离租地的五万块虽远,却也是实实在在的进账。
当天中午,陈玄就找了张老板推荐的小伙计,十六岁的阿福,里弄里长大的孩子,手脚麻利,还认识洋行街的路。阿福第一天来,就跟着陈玄去洋行送早餐,洋行的职员们围着食盒,掀开盖子的瞬间,豆浆的香气就飘满了办公室。“这豆浆比咖啡馆的热可可还香!”一个戴圆框眼镜的职员舀了一勺,眼睛亮了,“以后我们办公室的早餐,就订你家的了!”
定制早餐的生意就这么定了,每天早上送二十份,每份包含一碗豆浆、一块卤豆干、两个白面馒头,收两毛钱。阿福每天推着小推车,准时送到洋行门口,月底结账时,洋行的账房先生笑着递过六块银元:“陈老板,你家的吃食好,下个月我们还订,再多加十份!”
陈玄拿着银元回到铺子里,朱成碧正给客人盛豆腐脑。她做的豆腐脑用灵气点的石膏,嫩得能在勺里晃,浇上用虾皮、榨菜、香油调的卤汁,撒点葱花,客人吃得连碗底都要刮干净。“刚张老板来说,菜场的黄豆涨价了,”朱成碧擦了擦手,接过银元放进钱匣,“原来三分钱一斤,现在要四分了。”
陈玄皱了皱眉,黄豆是主要成本,涨价后每天要多花两毛钱,一个月就是六块,刚多赚的定制早餐利润就少了一半。“要不,咱们去十六铺码头找渔民换点黄豆?”他想起上次去码头买鱼,看到有渔民带了自家种的黄豆,“渔民的黄豆新鲜,说不定还便宜。”
第二天一早,陈玄就去了十六铺码头。天刚亮,码头上就挤满了人,渔民们挑着鱼篓叫卖,搬运工扛着货箱穿梭,江风裹着鱼腥味和煤烟味,热闹得很。他找到上次卖鱼的老渔民,老渔民正蹲在地上整理黄豆,见陈玄来,笑着说:“陈老板,要黄豆啊?我这是自家种的,没打农药,三分五一斤,要得多还能便宜。”
陈玄蹲下身,捏了颗黄豆,颗粒饱满,比粮行的还好。“我每月要两百斤,”他跟老渔民商量,“能不能算三分二一斤?我还跟你订鱼,每月十斤。”
老渔民想了想,点头应了:“行!以后你要黄豆、要鱼,直接找我,保准新鲜!”
从码头回来,陈玄心里松了口气,黄豆成本降下来,每月又能多省四块钱。朱成碧听说后,笑着递过一碗刚煮好的豆浆:“还是你有办法。对了,昨天周先生说,他们洋行月底要办个小型宴会,请客户吃饭,问咱们能不能承接,做些卤味和点心。”
陈玄眼睛一亮,宴会订单可比日常生意赚得多。他连忙去找周先生,周先生说宴会有二十个人,要八道卤味、四道点心,预算五十块银元。“卤味要卤牛肉、卤鸭、卤鸡、卤豆干,点心要豆沙糕、桂花糕、芝麻酥、核桃酥,”周先生叮嘱,“客户有洋人,口味别太辣,要鲜一点。”
回到铺子里,朱成碧就开始准备。卤牛肉选的是苏北黄牛腱子,用灵气浸了三个时辰,再用八角、桂皮、香叶、草果慢炖,炖到筷子能轻松戳透,再泡进卤汁里入味;卤鸭选的是本地麻鸭,处理干净后用料酒腌透,卤的时候加了点冰糖,甜咸适中;点心用的面粉是陈玄从面粉厂订的上等白面,豆沙是自己磨的红豆沙,加了点灵气浸过的桂花糖,香气更浓。
宴会前一天,陈玄和朱成碧忙到半夜,阿福也来帮忙打包。卤味装在精致的食盒里,点心用荷叶包着,还特意准备了蘸料,分开装在小瓷碟里。第二天送到洋行时,周先生打开食盒,香气瞬间飘满了宴会厅。“太香了!”周先生赞不绝口,“客户肯定喜欢!”
宴会结束后,周先生特意来铺子里道谢,递过五十块银元,还多给了五块:“陈老板,你家的卤味和点心太受欢迎了,客户都问在哪买的,以后洋行的宴会,都找你家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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