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碧和陈玄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看着河水缓缓流过,水面上倒映着晚霞,红彤彤的,像血的颜色。陈玄突然说:“要是没有战争就好了,大家都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你在上海开你的食肆,我就帮你挑水、劈柴,咱们再也不用躲躲藏藏。”
朱成碧靠在他肩上,轻声说:“快了,胜利就快到了,到时候咱们回上海,把朝歌食肆重新开起来,还像以前一样,给难民们熬粥,给需要帮助的人温暖。”
没等他们从广岛原子弹的震撼中缓过神来,八月九日,又一个重磅消息传来:苏联正式对日宣战,百万红军跨过中苏边境,向日本关东军发起猛烈进攻!延安随即发出号召:“全国抗日力量立即发起总反攻,歼灭一切负隅顽抗的日军,解放全中国!”
那天晚上,朱成碧和陈玄跟着运输队,连夜把一批迫击炮炮弹送往东北边境的前线。路上漆黑一片,只能靠手里的马灯照明,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疼,可没有人抱怨,大家都知道,这是最后的冲刺,只要坚持住,胜利就会到来。
走到半路时,他们遇到了一队关东军的溃兵。这些溃兵穿着单薄的军装,有的连鞋都没了,光着脚在地上走,脚后跟磨得血肉模糊。看到运输队,他们不仅没有反抗,反而纷纷跪了下来,有的还举着空饭盒,用生硬的中文喊“给点吃的,我们不想打了”。陈玄让战士们把随身携带的干粮分给他们,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日本兵,接过干粮后突然哭了,用日语断断续续地说:“我想回家,我想我妈妈,我根本不想打仗……”
朱成碧看着这个和小石头年纪差不多大的士兵,心里突然很沉重。她想起松井,想起他在上海时说的“我只想带着家人回日本过普通人的日子”,这些士兵大多是被军国主义洗脑或强迫参军的,他们也是战争的牺牲品。陈玄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等战争结束了,咱们要让更多人知道,战争只会带来痛苦,和平才是最珍贵的。”
八月十五日那天,朱成碧和陈玄正在东北边境的一个小县城里,帮着八路军接收日军的物资。县城里的百姓们都在忙着打扫卫生,有的还在墙上刷“庆祝抗日胜利”的标语,空气中弥漫着期待的气息。突然,县城的广播响了,先是一阵嘈杂的电流声,然后传来一个陌生的日语声音——那是日本天皇裕仁,通过广播向全世界宣布,日本接受《波茨坦公告》,无条件投降!
广播声刚落,县城里先是死一般的寂静,几秒钟后,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百姓们从家里跑出来,有的敲着锣,有的打着鼓,有的把家里珍藏的红布拿出来,做成简易的红旗挥舞;八路军战士们举着枪,对着天空开枪,不是示威,而是压抑已久的庆祝;一个刚从前线下来的老兵,断了一条胳膊,却抱着枪坐在地上哭,边哭边喊“胜利了!俺们终于胜利了!鬼子投降了!”
朱成碧站在人群里,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她想起1941年冬天刚到上海时,在朝歌食肆当帮工,看到日军在街上抓人,心里满是恐惧;想起1942年夏天,跟着陈玄偷偷运炒面,被日军的巡逻艇追赶,躲在芦苇荡里不敢出声,生怕被发现;想起1943年春天,斯大林格勒战役胜利的消息传来时,大家在食肆里偷偷庆祝,眼里满是希望的光;想起1944年离开上海时,周阿公拉着她的手说“一定要回来,食肆我给你们守着”……这四年多的日子,像一部漫长又艰辛的电影,有眼泪,有牺牲,有恐惧,却也有坚持,有温暖,有希望,现在终于在这一刻,迎来了圆满的结局。
陈玄走到她身边,从怀里掏出块用油纸包着的芝麻饼——是她昨天特意烤的,还带着点温度。他把饼递给她,笑着说:“哭什么?该笑了,咱们赢了。”
朱成碧接过饼,掰了一块放进嘴里,芝麻的香混着麦面的甜在嘴里散开,眼泪却流得更凶了:“我是高兴……高兴咱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高兴那些牺牲的同志没有白死,高兴百姓们终于能过上安稳日子了。”
九月二日,日本投降签字仪式在东京湾的“密苏里”号战列舰上举行。那天上午,朱成碧和陈玄跟着前线的战士们,挤在临时救护所的收音机旁,听着来自太平洋的转播。当听到“日本外相重光葵、陆军参谋长梅津美治郎代表日本政府签署无条件投降书”时,整个救护所都沸腾了,战士们互相拥抱,有的还把帽子扔到空中,医护人员们也笑着哭了,手里的绷带都忘了缠。
之后的日子,他们忙着接收日军的物资,遣返日本战俘和侨民。朱成碧跟着医护队,给受伤的战俘治疗,给他们分发食物和衣服,有的战俘刚开始还很警惕,后来慢慢放下了戒备,有的还会用中文说“谢谢”。有个叫山田的日本军医,主动提出要帮忙治疗伤员,他说:“我知道我们犯了很多罪,现在能做的,就是尽自己的能力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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