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快找到了汤姆——他刚从一家电子厂离职,想找份更灵活的工作。第一次见面时,汤姆拿着一份电子元件的清单,问:“你们知道不同型号的电子管需要什么样的运输温度吗?要是温度波动超过5度,元件就会报废。”陈玄坦诚地说:“我们现在不懂,但愿意学,而且我们在上海有过复杂环境下运输的经验,知道怎么规避风险,您愿意教我们,我们可以给您开更高的薪水。”汤姆被他们的诚意打动,答应加入。
有了汤姆的帮助,他们开始系统学习科技知识。朱成碧每天晚上都要翻查电子元件的资料,记不住专业术语,就用中文标注;陈玄则跟着汤姆去工厂考察,了解生产流程,学习如何与科技公司对接。1950年3月,他们接到了第一笔科技产品的单子——给旧金山一家电子厂运输一批电子管到西雅图,要求全程温度控制在20-25度。汤姆设计了带恒温装置的货箱,陈玄亲自跟车,每隔两小时就检查一次温度,最终按时交付,电子管完好无损。工厂老板很满意,说:“没想到华人公司能把科技产品运输做得这么专业,以后我们的单子都交给你们。”
随着科技运输业务的拓展,他们又发现了新的机遇——东南亚很多国家在战后需要重建,急需电子元件、小型发电机等科技产品,但美国的科技公司很少有对接东南亚的渠道。朱成碧想起在上海时,小石头曾说过东南亚有不少华人商会,或许可以合作。她给小石头写了封信,让他帮忙联系东南亚的华人商家,没想到没过多久,小石头就回信了,说已经联系上新加坡的华人商会,对方愿意代理他们的科技产品。
1950年6月,他们的第一批电子元件通过海运运往新加坡。为了确保货物安全,陈玄特意设计了“运输+安装指导”的打包服务,派汤姆的助手跟着船去新加坡,帮助当地商家安装调试。这次合作很成功,新加坡的商家反馈说:“江海公司的产品质量好,服务也到位,以后要长期合作。”靠着东南亚市场,他们的科技产品进出口业务很快走上正轨,公司利润翻了一倍。
与此同时,陈玄也没忘了造船业的想法。他知道,要做跨洋运输,没有自己的船不行,而且造船业需要大量的科技支撑,正好能和他们的科技业务结合。1950年8月,他带着汤姆去了旧金山的一家造船厂,想寻求合作。造船厂的老板怀特先生一开始并不重视,觉得他们只是个小运输公司,没能力涉足造船。陈玄却拿出了详细的计划:“我们可以为造船厂提供精密仪器的运输服务,同时帮你们对接东南亚的船舶设备需求,比如船上的导航仪、通讯设备,这些都是我们现在能提供的科技产品,我们还可以分享东南亚的市场数据,帮你们拓展业务。”怀特先生看着他们的科技业务报表和东南亚市场分析,渐渐动了心,答应先从船舶设备的供应和运输开始合作。
1950年10月,“江海实业公司”搬进了更大的办公室,员工从最初的2人增加到了15人,有华人也有美国人,业务涵盖了科技产品进出口、专业运输、船舶设备供应。朱成碧坐在新办公室的窗前,手里拿着小石头刚寄来的信,信里说:“上海解放后,食肆扩大了,雇了十个伙计,每天都有很多人来喝粥;杂货铺现在做国内贸易,把江南的丝绸卖到东北,生意很好。朱老板、陈哥,你们在美国要好好的,等以后有机会,我想看看你们的公司。”
陈玄走过来,递给她一杯咖啡——这是他在美国学会喝的,以前在上海只喝绿茶。“汤姆刚才说,我们代理的新一批导航仪下周就能到货,怀特先生的造船厂已经订了十台。”他看着窗外旧金山的街景,眼里满是憧憬,“等我们再积累几年,就造自己的船,从旧金山开到上海,开到新加坡,真正把‘江海’的名字,刻在跨洋的航线上。”
朱成碧点点头,喝了一口咖啡,有点苦,却也透着股提神的劲儿。她想起1945年在鲁南前线送药品的日子,想起1949年离开上海时码头的挥手,那些经历不是用来换取资本的筹码,而是刻在骨子里的韧性——让他们在陌生的美国,能靠着学习和坚持,从货运做起,一步步走进高科技行业;让他们在跨洋的浪潮里,始终记得“江海”的初心,把不同的土地连起来,把温暖和希望传下去。
1950年的冬天,旧金山下起了小雨,江海公司的办公室里却很热闹。员工们正在忙着整理东南亚的订单,汤姆在黑板上讲解新的电子元件特性,陈玄在和怀特先生通电话,讨论船舶设备的改进方案,朱成碧则在写回信,告诉小石头美国的情况,说等春天到了,要把美国的樱桃运到上海,让他们尝尝跨洋的甜。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夕阳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江海实业公司”的招牌上,镀上了一层暖金色。朱成碧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长的路要走,还有更多的挑战要面对,但只要他们像在上海时那样,守着诚信,抱着学习的心态,就一定能在跨洋的潮起中,筑起属于“江海”的坚实根基,等着有一天,能把航船开回黄浦江,开回那个满是粥香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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