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空气冰冷而凝滞,只有头顶老旧日光灯管发出的“嗡嗡”声。时值2011年末,窗外是华东地区特有的湿冷。陈玄在检察官程序性的目光注视下,依循规定坐到了张明远对面。这位前副市长依旧穿着那身象征身份的深色行政夹克,只是此刻被牢牢锁在特制的审讯椅上,昔日的威严与眼前的狼狈形成了尖锐对比。
“张,副市长,”陈玄打破了沉默,他站起身,一步上前,目光落在对方胸前那枚依旧端端正正别着的党徽上。他伸出手,动作清晰而缓慢地将它摘了下来,“既然时运不济,落网了,该交代什么就交代吧,真没必要耗下去了。”他的指尖能感受到那金属徽章冰凉的触感。
张明远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个混合着疲惫与嘲讽的弧度:“所以,你们账本都拿到了,证据链都齐了,还要我交代什么?多此一举。”
陈玄轻轻掂了掂手中的党徽,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公式化的无奈:“唉,我也很无奈。检察院的同志盯着的,流程,得合法合规。”他朝角落里的监控镜头和面色严肃的检察官偏了偏头。
“呵,”张明远干笑一声,“我就算不说,零口供你们也能定罪了。所以我没必要交代什么。”
“嗯,也行。”陈玄将目光从党徽上移开,重新看向张明远,语气平淡地仿佛在聊家常,“你的老领导,宋轩复同志,退休后还在为你的事奔波,真是……也不让人家好好养个老,安享晚年。”
这句话像一根针,刺破了张明远强装的镇定。他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下,随即强硬道:“哼,退休了你能怎么样?抓起来吗?他早就退了!”
陈玄将手中的党徽举起来,透过惨白的日光灯凝视着它,徽章在光线下折射出耀眼的金色光芒,他的声音也随之变得冰冷而坚定:“和你一样,枪毙。退休不是护身符,党纪国法面前,没有例外。”
“谁给你的权利!你说枪毙就枪毙啊!”张明远终于失态,低吼道。
陈玄依旧举着那枚党徽,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党和人民给我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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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经过法律程序的审判,张明远和他的老领导宋轩复在2012年的秋天,被依法执行死刑。法警采用精准的莫桑比克射击法——两枪胸腹,一枪头,以确保瞬间致命,这种决绝的方式,被内部人私下议论为“阎王见了都摇头”。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那结束他们生命的子弹费用,最终是从这两人被彻底追缴的非法所得中支付的。他们的财产、不动产乃至隐匿在海外的资产被尽数追回,留给其家族的,不仅是身败名裂,更有一条几乎被彻底堵死的未来之路。
然而,风暴并未就此平息。
天空泛着鱼肚白,沪青平高架延伸段在晨曦中显得格外冷清。由三辆越野车和两辆装甲运兵车组成的押送车队,正保持着沉默而警惕的队形,驶向位于市郊的指定地点。
车队指挥官王磊少校坐在中卫运兵车里,指关节因用力握着通讯器而微微发白。尽管路线高度保密,尽管随行的是两百名精锐武警,但他心头总萦绕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目标人物赵伟强,那个被锁在核心囚车里的前公安局长,其背后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和可能存在的亡命徒,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各车注意,即将进入废弃厂区路段,保持警惕。”王磊的声音通过车载电台在车队内部回荡。
打头的ZBL-09装甲运兵车率先驶入两侧布满破败厂房的高架路段,沉重的车轮碾过略显粗糙的沥青路面。
就在这一刻——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猛地从前方传来!只见头车右前方路面猛地向上拱起,无数预埋的钢珠呈扇形激射而出,瞬间将头车的右侧履带、车轮连同部分装甲打得千疮百孔!庞大的装甲车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失控地横甩出去,如同一头被绊倒的巨兽,死死堵住了狭窄的道路。
“敌袭!全体急停!以车为掩体,建立环形防御!”王磊的吼声在爆炸余音中炸响,充满了决绝。
整个车队在刺耳的刹车声中猛地顿住。
几乎在车辆停稳的瞬间,两侧废弃厂房的窗户、楼顶,如同被惊醒的蜂巢,喷吐出数十条炽热的火舌!
“哒哒哒哒——!”
“砰!砰!砰!咚!咚!咚!”
密集的枪声瞬间将高架桥淹没。子弹如同冰雹般砸在车身上,迸溅出刺目的火星,防弹玻璃上迅速蔓延开蛛网般的白色裂纹。
“下车!快!”
“哐当!哐当!”
后方运兵车的侧门被猛地推开,全副武装的武警官兵如同下山的猛虎,迅捷而有序地跃出车厢。没有人犹豫,没有人退缩,他们凭借着严格的训练和本能,瞬间依托每一辆还能提供掩护的车辆,卧倒、据枪、反击!
“机枪手!压制左侧制高点!”
“榴弹手!看到那个RPG没有?干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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