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陈玄的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复杂。 ‘血勇已生。代价,也随之而来了。’
冲突被闻讯赶来的班主任王老师和体育老师强行终止。
王老师看着地上哀嚎打滚的黑娃,尤其是那触目惊心的手臂,脸都吓白了。他狠狠瞪了陈玄一眼,语气急促:“快!送医务室!你!”他指着陈玄,“跟我到办公室!”
教师办公室里,弥漫着粉笔灰和旧木头的气味。陈玄被勒令站在王老师办公桌前,低着头,衣服被扯得歪歪扭扭,脸上带着新鲜的淤青和擦伤,火辣辣地疼。
王老师坐在椅子上,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平复狂跳的心脏,也试图找回班主任的威严。他推了推金丝眼镜,沉声开口,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理性”:
“陈玄,说吧,为什么?”他指了指窗外医务室的方向,“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那是铁……是石头!会出人命的你懂不懂?”
陈玄抿着嘴唇,不说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他倔强地仰起头,不让它掉下来。
“说话!”王老师加重了语气。
“他们先抢我书包,踩我书包,还……还骂我是野种!”陈玄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和愤怒。
王老师皱了皱眉,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摆出一副分析问题的姿态:“陈玄啊,老师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你冷静下来想一想,他们为什么总是找你,不找别的同学呢?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是不是平时也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招惹到他们了?怎么就欺负你不欺负别人?”
陈玄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王老师那张看似公允的脸。他想大声吼叫,想说自己从来没有招惹过他们,想说是他们就是看自己好欺负!但巨大的委屈和一种被彻底否定的无力感,像冰块一样塞住了他的喉咙。
王老师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叹了口气,语气似乎缓和了些,却带着更深的压力:“黑娃的爸爸,是咱们市里有名的企业家,黑总。给学校赞助过不少器材。现在人家儿子在你手上伤成这样,手臂肿得像馒头,头也破了,对方家长能轻易算了吗?老师也很难做啊!”
他话锋一转,提出了“解决方案”:“这样,你呢,先去旁边的小会议室,写一份深刻的检讨书。把事情经过,尤其是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在哪里,为什么要用石头,写得清清楚楚。只要你态度诚恳,检讨深刻,老师可以考虑……不立刻通知你家长。”
陈玄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不告诉妈妈?他不想让妈妈担心,更不想看到妈妈因为自己而难过、被人指责。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小会议室里很安静,只有日光灯发出轻微的嗡鸣。陈玄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忍着身上的疼痛,握着笔,一笔一划,歪歪扭扭地开始在纸上写:
“检讨书。今天,我犯了严重的错误。黑娃他们抢我的书包,踩它,还骂我……我很生气,就用石头砸了黑娃的手臂……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用石头,应该告诉老师……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他写得很慢,很认真,努力回想“实事求是”,既写了对方的欺负,也写了自己的“错误”。当他终于写完最后一个字,仔细地把纸折好,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时——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陈玄抬头,瞬间僵住。
妈妈李秀兰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圈通红,显然是哭过,脸上还带着从单位匆忙赶来的焦急和汗水。
“妈……你,你怎么来了?”陈玄的心猛地一沉,像掉进了冰窟窿。王老师明明说……
李秀兰几步冲过来,一把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声音哽咽沙哑:“傻孩子!我的傻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妈?!伤到哪里了?啊?让妈看看……”她颤抖着手,轻轻抚摸儿子脸上的淤青,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王老师跟我说……写检讨就不通知家长了……”陈玄的声音低不可闻,带着被欺骗后的茫然和委屈,眼泪也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混着脸上的灰尘,留下两道泥印。
李秀兰闻言,心像被刀割一样。她接到王老师电话时,对方语气严厉急促,只说陈玄闯了大祸,用石头把同学打伤了,伤势严重,让她立刻来学校,根本没提什么写检讨不通知家长!
她紧紧拉着儿子的手,母子俩走回大办公室。王老师看到他们,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立刻又板起脸:“陈玄妈妈,你来了正好。陈玄的检讨书写好了吗?光是写检讨,是远远不够的!对方家长马上就到,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
李秀兰看着王老师这副嘴脸,气得浑身发抖:“王老师!你刚才是不是跟孩子说写检讨就不通知家长了?你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我儿子脸上的伤你看不见吗?他们那么多人打他一个,我儿子是被逼得没办法才还手的!”
“还手?还手有用石头的吗?”王老师音量拔高,指着窗外,“那是恶性伤害!黑娃爸爸是黑永强!人家能善罢甘休吗?我这是为你们好,想尽量把事情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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