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圆的声音温柔,带着一丝安抚的力量,试图充当家庭防火墙。
高老太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着孙圆和李建设进了屋。
一进屋子,高老太太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随手把手机摔在茶几上,仍旧气呼呼地说:“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建设赶紧给母亲倒了杯茶,“妈,您先消消气,咱们慢慢说。我这就给大国打电话,让他把王杰揍一顿。”
孙圆端出新做的槐花饼,槐花淡淡的香气随着热气飘散,这香气像一只和平鸽,试图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空盘旋。
看到槐花饼,高老太太想起童年饿极了生吞槐花噎出眼泪的情景,她的心放松一根弦。
可是那根弦刚松,只一秒钟,很快又被王杰的名字猛地一拨,差点绷断,她现在心情,完全被王杰俘虏,连她最爱吃的槐花饼都拉不回来。
李建设挠挠头说:“妈,这个问题,是这样……”
他仔细观察一下母亲的神色,意识到说气话没用,他故意舒缓了语气:“王杰她心里有解不开的结,你,先别跟她计较,咱得学会翻篇。”
他心想,这本破书赶紧翻过去吧,再翻页都得散架了。
高老太太气呼呼地说:“你看看!你看看她哈!她以前针对我,我一把老骨头,我认了。现在她开始针对萱萱,我不能让这个搅屎棍继续搅和,绝不能轻饶她。”
老太太眼中闪烁着“整顿家风”的坚定光芒。
孙圆见婆婆在气头上,一时束手无措:“妈,先别急!王杰可能有些误会,我们给她点时间,她会想通的。”
她内心祈祷:求求老天爷,让王杰的脑回路今天别走迷宫了。
高老太太眼中的怒火已经穿透手机,直达另一个未知的世界:“什么?哪来的误会?我看她就是自私自利,想让全世界的人都围着她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孙圆心里嘀咕:她可能照了,但开了十级美颜加滤镜,照不出原形。她开导说:“妈,先别急!王杰得过抑郁症,有些偏执,等她想通就好了。”
高老太太还在生气:“什么?什么偏执和误会,她就是故意找茬。好日子过够,忘了当初骏骏是啥样子了吗?她是扩了疮疤忘了痛。”
骏骏是大国的儿子,高老太太的宝贝孙子,他的出生惊天动地,每次提起,一家人都心头一紧。
那部摔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段落末尾的点赞数仍在增长,数字每跳动一次,老太太的太阳穴就跟着鼓胀一分。
孙圆给婆婆捶背的手突然僵住,她摸到老太太蝴蝶骨处突出的骨节,像两片即将破茧的翅膀,随时会带着这个倔强的灵魂飞离世俗纷争。
李建设拿着手机快速浏览那篇文章,他想起小时候母亲纳的千层底,如今这些文字就像倒刺的针脚,把全家人的感情扎成了硌脚的硬鞋底。
他眉头越锁越紧。王杰不仅大段搬运萱萱的文字,还肆意篡改细节。
萱萱明明未满三十,她偏写三十二岁才嫁出去,更在评论区含沙射影,暗示萱萱婚姻别有内情。
“月儿在她的社交媒体上发表文章……”
“月儿在三十二岁的时候把自己嫁出去了。”
“月儿的父母……”
别说高老太太忍不住,李建设也感觉王杰过分,这不是故意搬弄是非吗?
“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高老太太突然厉声道。
这句看似张狂,实则厚重得如秤砣般的话语,此时被愤怒描绘成二维码,让人忍不住扫码,进去探秘高老太太究竟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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