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九三五年,帝国主义列强在中国疯狂掠夺资源,国内地下党组织积极组织力量反抗侵略者。
高殿广在外国人的厂子里超负荷劳作,把腰椎压弯,不能站立。
他感到自己暗无天日,万念俱灰。他要跟工头拼了,却意外得知,工头原来是地下党,他潜伏下来的目的是为了寻找一张军工图纸。
高殿广临危受命,配合工头演戏,他双眼通红,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挣扎着爬起来,口中大骂:“你这黑心肝的东西,把我们工人当牛做马,今天我就算死,也要拉你垫背!”
高殿广一只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握着铁棒子,身体却止不住地颤抖。工头冷笑一声,吐了口唾沫在地上,不屑地说道:“就凭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说着还上前踢了一脚高殿广。高殿广死死抓住工头的脚,猛地用力,工头一个踉跄向前栽去。
高殿广趁机抱住工头的腿,张口就咬了下去。工头痛得大叫,拼命挣脱开。这时周围工友们围了过来,纷纷指责工头。
工头见势不妙,指着众人喊道:“你们都不想干了,是不是?”
但工友们并没有退缩,而是将高殿广护在身后。工头见状,只能灰溜溜地走了,边走边放狠话:“你们等着瞧!”
高殿广望着工友们,眼中满是感激。他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他要用这条命,去完成党交给的任务。
从此后,他脊柱九十度弯曲,只能弓着背走路。那原本挺拔的身躯如今像被暴风雨摧残后的庄稼般弯下了腰。
他每走一步都要将脖子转过九十度,再向后转动一个角度,以便让眼睛的前方道路保持在身体的前行位置。
这个向后转动的动作太难了,普通人的仰脖子动作,对他来说就是跟生命撕扯。
高殿广辞别了工友,踏上了未知的路,他知道,这条路的尽头是那张图纸的归宿。
一路上风餐露宿,遭受冷眼嘲讽,他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不知道走了多久,高殿广拖着伤残的身体回到了家。
母亲刘氏看他的样子,惊得捂住嘴哭出声来:“孩子,你怎么成了这样?你这是咋的了?”
“娘,我也不想这样啊。你以为是我愿意这样吗?”话刚出口却带着几分怨气。
父亲高老爷子在一旁皱着眉头说:“你这孩子,咋还跟我们使性子,我们也是心疼你。快跟爹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高殿广一肚子委屈,在爹娘面前再也绷不住了,他声嘶力竭地大哭一场。
大哥高殿玉和嫂子巧嘴来看望高殿广,嫂子一见他便惊叫道:“哎呀妈呀,咋成这副模样啦。这可咋整啊?”
说完还不忘唉声叹气地看来看去。高殿广本就心烦意乱,没好气地回怼道:“看啥看,没见过倒霉的呀!”
高殿广的嫂子叫刘巧翠,他平日里能说会道的,大家都叫她“巧嘴”,巧嘴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站了一会就离开了。
高殿玉倒是挺心疼他的:“坚强点,老二,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刘氏忍不住又哭了一场:“你爹有病不能干活,强子又小,这日子可咋过啊?”
高殿玉安慰母亲:“娘,没事,有我呢。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其实高殿玉心里清楚,他说这话多半是敷衍,他那个媳妇算计得很。当初就是嫌家里负担重分家另过了。
高老爷子原本身体就不好,小儿子高殿强还在上学,大儿子结婚后分家单过,家里家外就指望高殿广。
高殿广见父亲绝望至极,赶紧把图纸的事情跟父亲详细说明。
高老爷子立马来了精神:“孩子,你都这样了,让爹替你去送图纸,你就在家老实待着。”
高殿广不答应:“爹,你身体不好,还是我去。”
高老爷子厉声喝道:“听我的!你就老实在家待着!”
刘氏插话说:“要不让殿玉去吧?”
高老爷子坚决反对:“不行,那个巧嘴一旦把事情说出去,我们家就完了。”
说着高老爷子不容分说,拿着图纸出门走了。
高殿广知道父亲是去找高连成,只有他能值得托付重大事情。但是他担心父亲的身体。
刘氏顾不得考虑老伴,她赶紧找郎中给高殿广治病,钱花了,外用药和内服药都用上就是没有好转的迹象。
高老爷子顺利将图纸送到,心灵上的慰藉让他的病情稍有缓解:“我这老命还有点用哈!”
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回弹,一群日伪军夺门而入:“是谁拿了图纸?”
高老爷子见事情败露,力求保住家人的安危:“是我拿的,那玩意是地雷,让我给烧了。”
日伪军见高老爷子又臭又硬,气不打一处来:“你找死吗?竟然敢烧图纸?我不信!”
高老爷子绝望地喊:“不信?你看我儿子都啥样了?就是图纸把他害的!”
日伪军大喊:“你们别耍花样,赶紧把图纸交出来!”
高殿广解释说:“太君,真的没有骗你们,图纸让我爹烧了,他怕给我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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