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五年的空气清爽宜人,高殿广迎来梦想的新娘。
曲桂娥和高殿广,这两个看似平行空间里的人,真的交汇在一起。
新婚的第二天早晨,晨光透过贴了喜字的窗纸,在土炕上投下斑驳光影,像撒了把碎金子。
曲桂娥睁开眼睛,陌生的环境让她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等她慢慢清醒过来,才意识到自己的人生从这一天开始不一样了。
从今以后,他要面对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想到这里,她赶紧闭上了眼睛,她不知道自己今后的日子将会怎样。
正在这时,一股炒鸡蛋的香气在屋里打着旋儿,勾起她喉头的哽咽,这味道是娘家灶台最后的温柔。
曲桂娥赶紧睁开了眼睛,去捕捉那个熟悉的味道。可是曲桂娥看到的不是娘,而是那个熟悉温暖英俊的面孔。
那面孔又一次近距离地出现在她的眼前,一种信任和依赖的感觉在曲桂娥的心头涌起,那么真实。一时间,曲桂娥看到的是高大挺拔,是伟岸和担当。“醒了?睡得咋样?”
高殿广小心翼翼地问候,声音略带磁性。曲桂娥仿佛是在梦里,不真实的感觉。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一轱辘爬起来:“我怎么睡得这么沉呢?现在都几点了?”
高殿广深情地望着自己的新娘子:“娘子,在自己家里,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
曲桂娥听到这话,心里暖暖的:“那我以后天天睡懒觉。你可不许笑话我啊。”
高殿广笑眯眯地说:“睡吧睡吧,我的睡美人。”
曲桂娥美滋滋地笑了。她仔细打量着高殿广为自己精心设计的婚房:“原来这原汁原味的土木结构,才是生活的味道。”
高殿广被妻子的幽默逗乐了:“娘子可别笑话我了,这粗陋简朴的屋子,实在委屈娘子了。”
曲桂娥安慰她说:“爱不是寻找一个完美的人,而是学会用完美的眼光看待一个不完美的人。”
高殿广赞叹不已:“娘子高见,小的惭愧惭愧。”
曲桂娥见高殿广说话毕恭毕敬的样子,打趣说:“什么娘子啊?小的呀?以后跟我说话直呼名字就行了。都什么年代了?搞那些三纲六常有啥用?”
高殿广一改常态:“桂娥,吃饭喽!”
曲桂娥笑着应允。高殿广把自己手工做的小木桌端到炕上,饼子稀粥炒鸡蛋,外加两个咸鸭蛋。曲桂娥喝了口玉米粥:“怎么是甜的?”
高殿广笑着说:“娘给了包红糖,让我放点进去,好吃吧?”
曲桂娥又喝了一口,“好吃!”
高殿广剥开一个咸鸭蛋:“桂娥,这蛋黄我不爱吃,油太多了。”
曲桂娥知道他在撒谎,没好意思拆穿。
这天,曲桂娥跟着高殿广一起下田干活,高殿广抬不起腰,干起活来格外费劲,吭哧吭哧不一会儿就冒汗了。
曲桂娥学着高殿广的样子除草浇水,不一会儿就满手血泡。高殿广担心地让她别干了:“娘子,你在娘家都没干过农活,跟着我受苦了。”
曲桂娥打趣他说:“什么娘子?又来了。所以啊,你如果欺负我,我就跑!”
高殿广憨厚地笑了:“那我没辙了,俺可追不上你。”
曲桂娥被他逗笑了:“不是你追的我,是我自己送上门的,行了吧?”
说完两人都笑了,他们两个,到底谁追的谁啊?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映照着他们幸福的笑容。
晚上回家后,高殿广神秘兮兮地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曲桂娥。
曲桂娥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一枚精致的草编戒指。高殿广挠挠头说:“俺没钱买贵重东西,这是俺自己编的,代表俺的心。”
草编戒指的纹路硌着指腹,粗糙得如同他们此刻的生活,却带着竹篾的清香。
曲桂娥眼里泛起泪花,戴上戒指说:“这比啥金银珠宝都珍贵呢。我喜欢。”
之后的日子里,曲桂娥学会了做饭,每天变着法儿给高殿广做好吃的。一天夜里,狂风呼啸,破旧的屋子被吹得瑟瑟发抖。
曲桂娥害怕地蜷缩在炕角,高殿广紧紧抱住她,轻声道:“别怕,有我在。”
高殿广把所有能保暖的衣物都堆在曲桂娥身边,自己则挡在风口处。
第二天清晨,高殿广早早起床,背着篓子就出去了。回来时,篓子里装满了木柴,脸和手都被划破了。
曲桂娥心疼地拿出布条给他包扎,高殿广笑着握住她的手说:“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只要你不受冻就好。”
日子慢悠悠从指尖溜走,转过年,曲桂娥怀孕了,孕期反应严重。高殿广四处打听偏方,每天天不亮就去山里找草药,回来精心熬制。
当他端着药碗,一勺一勺喂给曲桂娥时,眼里满是期待与爱意,柔声道:“喝了这个就不会难受了。”
曲桂娥泪眼朦胧,苦味在舌尖打转,终究被眼底的温柔化成了糖。
在那艰苦的岁月里,他们就这样相互依偎,用点滴的温暖诠释着爱情的力量,让这份爱深深扎根于生活的每一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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