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揍过她。”
李建设吐出这句话时,桌上的酒杯都震了一震,电话那头的梁迎春沉默了足足十秒,才难以置信地反问:“你母亲?揍了王杰?”
一桩尘封的旧事,一个婆媳之间的暴力瞬间,彻底撕开了这个文学圈家庭看似体面的外壳。
李建设听说梁迎春和王杰在一起并不奇怪,都是文学圈里的人。
但梁迎春居然说他们聊的是家事,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李建设有些不相信:“你说是王杰约的你?”
梁迎春肯定地说:“对啊!不可以吗?”
李建设被梁迎春挑衅的语气噎了一下,心里的疑惑更甚,但又不好直接质问。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些:“我不是说不可以,只是有点意外,王杰怎么突然找你聊家事?”
梁迎春故意卖关子:“你管那么多干嘛,人家就是想找个人倾诉,我正好有空,就陪她随便聊了聊。”
李建设又问:“你刚才不是说有情况吗?怎么又说随便聊了呢?”
梁迎春笑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感不感兴趣,如果不感兴趣,我就不讨人嫌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嘛。”
李建设直说:“别跟我卖关子了,想说就说,跟我来这一套,还想不想喝酒了?”
梁迎春放慢了语气:“这酒嘛,有诱惑力。看在酒的面子上,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建设说:“痛快,还是我兄弟仗义,我这人懒得费脑筋。”
在李建设家,每个人都守着自己的边界,尤其是母亲高老太太,她的边界像东北老家的围墙,又高又硬,外人休想窥探。
直到王杰的文章像一枚炸弹,炸塌了这堵墙,才让人看见里面埋着的,是差点要人命的旧怨,和一个据说能让人原形毕露的祖传玉坠。
如果不是朋友圈的事,梁迎春怎么可能说这种话,对别人家的事情指手画脚不是梁迎春的风格。世上没有如果,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就直面现状。
梁迎春语气平和:“跟你说吧,其实,王杰这人真不错,知书达理……”
李建设急了:“打住,对不起,我搁你言哈!你不是替她说好话的吧?我当然知道她的好,不然我弟弟怎么会娶她?”
梁迎春说:“你那么着急干嘛?替她说好话?你把我当说客了?”
李建设说:“那是我心急口快了,你接着说吧。”
梁迎春故意又放慢语气:“她呀__对你__没啥意见,还说你__很多好话。”
李建设被梁迎春的故弄玄虚,惹了一肚子气,但还是忍了忍,用平缓的语气说:“然后呢?”
梁迎春接着说:“她就是啊,对两位老人意见挺大。”
李建设问:“她说没说什么原因?”
梁迎春说:“她没有明确说出来,但我听出来了。”
李建设问:“你听出什么了?”
梁迎春说:“其实,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我们家也是一样。十个手指头伸出来,还不一般齐呢,当老人的,都有偏心的时候。”
李建设微微皱眉,思考片刻后说道:“她总说我们老李家人跟她隔着肚皮,把她当外人,对她不公平,我懒得跟她掰扯,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
梁迎春说:“这一点,你还真小瞧她了,依我看,她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感觉她挺大方的。”
李建设问:“你老实坦白,是不是她请你喝茅台了?”
梁迎春笑了:“对啊,你咋知道?你不用请我喝茅台,五粮液就行。”
李建设故意气他:“美得你吧!说重点,还大文豪呢,都跑题了。”
梁迎春说:“我说你可能不信,她发文章,其实是对你女儿有意见,她说你女儿太张扬,而老人又偏爱她,所以她攻击你女儿,想杀杀她的锐气。”
李建设反驳道:“偏爱?这晴天白日的,瞪眼说瞎话,你没看她写的文章吗?把孩子说成啥了?分明就是黑,有这样杀锐气的吗?”
梁迎春说:“其实,这里面有很复杂的人际关系,不方便直说,也许她是好意。”
李建设问:“复杂的关系?再怎么复杂的关系,也不能传播到下一代啊,还好意?给自己脸上贴金呢。”
梁迎春说:“王杰的意思就是,你们家老人有钱,当初她嫁过来的时候,介绍人也说你们家有钱。”
李建设缓和了语气:“关系是挺复杂,把介绍人都扯进来了。你们聊得还满深刻的,我们家有没有钱我还能不知道吗?谁有粉不往脸上擦,还往屁股上擦吗?”
梁迎春说:“哎!我又不是清官,断不了你们家的官司。坦白说,她对老人有意见,感觉老人偏爱你这边,对她有些刻薄。”
李建设毫无顾忌地说:“她跟我母亲确实有些过节,我母亲还收拾过她,她咽不下这口气。”
梁迎春听出问题来了:“收拾?你这意思很广泛,怎么个收拾法?”
李建设叹了口气:“哎!对你啊,我是知无不言了,实话跟你说,我母亲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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