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探过身去,用自己的唇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唇。
唉,这样亲其实没什么意思,都没什么感觉。
她看到了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原来人在睡着的时候,喉结也会自己动的吗?
她这样想着,伸出食指在他的喉结上抚了抚。
那喉结又滚动了一下,真好玩。
她又多抚了抚,可是不滚了,唉,不好玩了。
她想到她之前还遗憾没有好好把玩过他的手,现在简直是天赐良机!
她把目光移到了他的手上。
他的右手在里侧,被被子挡住了,玩不了;
外侧的左手静静地搭在他自己的小腹上,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指甲也修剪得很干净。
洪梅梅小心翼翼地把玩着他的每一根手指,注意到他的手指上还有一些淤青痕迹,想来应该是那天闯她宿舍时,被的门夹的。
往事闪过脑海,情绪爬上眉梢;
她用自己的右手与他掌心相扣,头低下去一些,把侧脸贴在他的手背上,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他的温度。
……
好了,现在该看的看了,该玩的玩了,再没什么遗憾了,就这样吧,她得走了。
她轻轻的把他的手放回他小腹上,为他盖上了被子,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洪梅梅回到宿舍,她打来热水洗澡、洗脸、刷牙。
洗漱完毕,她随便吃了几块饼干,对付了饥肠辘辘的肚子,开始动手收拾东西。
摆脱这份天天让她做噩梦的工作,令她感到轻松。
但事实上,她这样急切地想要离开,更多的是因为她渐渐不受控制的心。
那个人,她一开始只是被美色所惑,什么后果也没想,就一头扎进去。
她和他之间,除开那些流言本身,她更怕的是被舅舅发现、引父母担心……
早些结束也好,因为他实在太危险了,每次只要一见到他,总会令她沉溺。
这个厂真的一刻也不能再呆了。
再这样下去,她怕她自己真的会成为那种,为了一个男人和家人决裂的女孩。
所幸她对他现在还没沉溺到那种地步,还能抽身,那就赶快抽身吧。
洪梅梅收拾好东西时,已经快中午12点了,她看着那一堆东西,有些头大,她一个人搬得搬至少两趟才能搬完吧。
这时同宿舍的大姐询问她为什么收东西。
已经释然的她,她直接和大姐坦白了她要直接自离的事。
大姐在惋惜的同时,还告诉她,想这样一下把东西全搬出去,厂门口保安是不会放行的。
员工因为离职需要搬东西出厂,都要凭离职证明去宿管处开行李放行单,有行李放行单,厂门口保安才会放行,这也是为了防止小偷偷东西出去。
自离的话,是办不到这个行李放行单的,需要把行李分开,一件一件的,找借口去宿管处开放行单,才能搬出去。
呃……居然那么麻烦!
正在洪梅梅寻思着,怎么把这些行李分件去找宿管开放行条时,王欢乐回宿舍了。
昨晚凌晨,朱小诚翻看了王欢乐的手机短信,气得不轻。
今天上午王欢乐要朱小诚兑现诺言带她去逛街,她挑中了一条银项链,朱小诚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爽快买单,而是开始质问她和朱主任的事。
王欢乐自是全盘否认,口口声声称这是谣言,她和朱主任根本没有任何接触,她连朱主任是谁都不知道。
朱小诚又问王欢乐她的手机里的暧昧短信是怎么回事。
王欢乐语塞,昨天朱小诚非要带她去开房本就在她意料之外,她也根本没有想到朱小诚看起来老实,却在第一次跟她开房就趁她睡着后翻她的手机。
暧昧短信的事王欢乐是一个字也不提,她只把矛盾停留在朱小诚偷看她手机、不信任她这个点上。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而后没多久,王水刚就给王欢乐打来电话。
王水刚交代王欢乐,梅梅出厂后,让她把梅梅直接送到他那儿去,不要让梅梅自己在外面瞎闯。
王欢乐在得知洪梅梅要离开这个厂,她既惊讶又兴奋。
她也和3车间其他的工人们一样,以为3车间的频繁加班返工都是洪梅梅工作不称职导致的。
而且,她想着,等洪梅梅走了,她自己和赵志辉之间就又有无限可能了。
在接到王水刚电话前,王欢乐还觉得跟朱小诚睡过之后没有割到他,有些遗憾,想着过几天再钓一钓他。
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有了赵志辉,还要什么朱小诚?
她决定就借着今天这个理由和朱小诚分手。
王欢乐自告奋勇要帮洪梅梅搬东西出去,还给洪梅梅出主意,生怕洪梅梅离不了厂。
王欢乐兴奋地说:“我们宿舍里的人一起帮忙,每人只搬一小件行李去找宿管开行李放行单,不说离职,就说是要出去玩。”
洪梅梅点了点头,其实她刚才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觉得人不太够。
不过现在多了个王欢乐,人够了。
王欢乐挑了洪梅梅的行李箱,行李箱可以拖着,是最轻松的了。
宿舍大姐帮忙拎着大大的尼龙袋,里面装的是被褥、被子、枕头之类的;
洪梅梅提着水桶,里面装了凉席、衣架、水杯、沐浴露等洗漱用品。
三人前后脚去找宿管开行李放行条。
开行李放行条时,需要一名同宿舍的人陪同来签字担保,防止盗窃的情况。
她们三人互相错序搭配着签字担保,那宿管见她们确实是同宿舍的工人,而且那个大姐还是老员工了,也懒得多问,直接给她们开了。
三人拿着放行条,一前一后地陆续往工厂大门口走去。
王欢乐拎着箱子在最前面,工厂门口的保安收了放行条后,依然例行询问了一番,开箱检查后才把她放行。
然后就是大姐提着一大个尼龙袋出去,里面装的是被子之类的,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保安收下放行条后,直接就放行了。
王欢乐和大姐出了工厂大门后,就在门口的大树下面等洪梅梅。
洪梅梅提着桶来了,她这提桶加凉席,一看就觉得很有跑路那味了,保安把她拦了下来。
洪梅梅赶紧把她手里的放行条放保安桌子上,焦急地说:“我都在宿管那里开好放行条了,真的不是偷东西,这就是我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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