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岭的夜深得像泼了墨,只有营地中央的篝火还燃着,枯枝偶尔爆响,将四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悟空靠在金箍棒上守夜,火眼金睛半睁着,扫过远处摇曳的树影——自从天庭监察灵光退去后,妖气反而收敛了许多,可这种“安静”,比直白的挑衅更让人心里发紧。沙僧坐在篝火旁,手里摩挲着“师徒同心”木牌,因果系统的蓝光忽明忽暗,像在感知着什么。
八戒早就靠在白龙马身边睡着了,嘴里还嘟囔着“五花肉”,辅助系统的粉色光幕暗成了微光,只有“危险预警”模块还亮着。唐僧则坐在蒲团上,怀里揣着装逆命石的锦盒,指尖佛珠转得极慢——他总觉得心口发暖,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锦盒里轻轻跳动,和自己的功德光隐隐呼应。
约莫三更天,篝火的火苗突然颤了颤,往唐僧的方向偏了偏。他下意识摸向锦盒,指尖刚碰到盒面,就被烫得轻轻“嘶”了一声——锦盒里的逆命石,竟像被烧暖的玉,透着股灼热的温度,连盒外的绸缎都暖了起来。
“师父,咋了?”悟空立刻醒了,金箍棒在地上顿了一下,战斗预警系统同步弹出:【检测到逆命石能量异常波动!与白骨精妖气产生“因果共振”,即将触发“未来影像”投射,是否接收?】
“接收!”唐僧赶紧打开锦盒,逆命石的紫色光流瞬间涌了出来,不像之前那样柔和,反而像一条发光的丝带,在空中绕了三圈,突然炸开,化作一片淡紫色的光幕——光幕里,白虎岭的晨雾缓缓散开,一个穿着青布衣裙的村姑提着竹篮,正往营地的方向走来。
“这是……白骨精的第一次变化!”沙僧猛地站起身,因果系统的蓝光立刻覆在光幕上,标注出一行小字:【村姑形态:竹篮里装“毒馒头”(裹着戾气),绣鞋无泥土(破绽),左手腕有“黑色胎记”(妖气凝聚点),接近目的:骗取唐僧信任,趁机靠近精血】。
光幕里的村姑笑得和善,走到“唐僧”(前九世的虚影)面前,递上竹篮:“长老,山路难走,俺这有刚蒸的馒头,您和徒弟们垫垫肚子吧。”虚影里的唐僧刚要伸手,旁边的“悟空”就举棒要打,却被“唐僧”拦住——正是前九世被迷惑的场景。
“哼,又是这套!”悟空的金箍棒在掌心转了圈,火眼金睛盯着光幕里的绣鞋,“上次沙师弟说的破绽果然在!这次咱们提前盯着,她一露绣鞋,俺就用金光破她的变化术,让她藏都藏不住!”
话音刚落,光幕里的画面突然变了——村姑的身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个拄着拐杖的老妇,鬓发斑白,一步一挪地走在山道上,嘴里还喊着“女儿,你去哪了”。她的拐杖在地上敲着,发出“笃笃”的响,可仔细看,拐杖头竟泛着淡淡的黑气,正是之前提到的“戾气所化”。
“第二次变化,老妇!”八戒也醒了,揉着眼睛凑过来,辅助系统的光幕立刻弹出“破绽记录”:【老妇形态:拐杖头为“戾气凝聚体”(触碰即染妖气),说话时“嘴角不动”(变化术漏洞),腰间藏“淬毒短刀”,目的:激怒悟空,让唐僧念紧箍咒】。
光幕里的老妇扑到“悟空”脚边,抱着他的腿哭:“你杀了俺女儿,俺也不活了!”虚影里的唐僧果然动了怒,掏出紧箍咒就念,“悟空”疼得满地打滚,老妇却偷偷摸向腰间的短刀——这一幕,和前九世功德印记里的画面一模一样。
“这次俺来盯拐杖!”八戒攥紧钉耙,眼神比平时亮了些,“只要她拐杖头碰地面,俺就用钉耙挑飞,让她藏不住戾气!师父,您到时候可别被她骗了,俺辅助系统能实时标她的破绽!”
唐僧点点头,指尖的功德光缓缓注入逆命石——光幕里的画面第三次流转,老妇的身影褪去,变成了个背着药篓的老翁,须发皆白,手里拿着株“千年灵芝”,笑着走向营地:“长老们,俺在山里采药,见着个村姑、老妇往这边来,怕她们是妖怪,特意来提醒你们。”
可这老翁的胡须却透着古怪——夜风明明往南吹,他的胡须却往北飘,正是沙僧之前解析的“破绽”。沙僧立刻用因果系统锁定老翁的胡须:【老翁形态:胡须为“变化术拟态”(逆风不倒),药篓里的灵芝是“妖气所变”(无灵气波动),真实目的:趁唐僧放松警惕,夺取逆命石】。
光幕里的老翁将灵芝递向“唐僧”,趁他伸手的瞬间,突然扣向“唐僧”的怀里——那里,正放着逆命石的虚影。“悟空”想拦,却被老翁甩出的戾气缠住,眼看逆命石就要被夺走,画面突然定格,然后缓缓淡去,逆命石的光流也收了回去,重新变回拳头大的晶石,只是温度渐渐降了下来,泛着柔和的微光。
“原来这就是她的三次变化。”唐僧将逆命石放回锦盒,掌心还留着刚才的暖意,“前九世的遗憾,都藏在这三次变化里——但咱们不一样,咱们看到了破绽,知道了她的目的,更有彼此帮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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