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洞外的夜风裹着妖气打转,唐僧攥着清心佩的手心里全是汗,耳边还回响着系统最后那句警告——“若私藏佛门质疑证据,清心佩净化力将再削20%”。他频频往洞口望,沙僧的因果光幕始终亮着,光幕一角映出洞内晃动的金光,那是悟空金箍棒的光泽,每闪一次,唐僧的心就跟着紧一分。八戒蹲在旁边揪草,嘴里碎碎念:“猴哥可别冲动,万一真伤了佛门的人,咱们取经路就彻底断了……”话没说完,洞内突然传来一声苍老的咳嗽,混着佛光的暖意,却透着说不出的阴寒。
“阿弥陀佛,哪位施主在洞内喧哗?”
声音刚落,一个拄着枣木拐杖的老妇从洞内阴影里走出来。她穿着灰布僧衣,领口缝着圈褪色的佛字纹,手里攥着串菩提念珠,每颗珠子都泛着淡金色的佛光——可那佛光落在地上时,竟让石缝里的枯草瞬间枯黑,像是被妖气裹着的蜜糖,看着无害,实则淬了毒。老妇抬头时,唐僧才看清她的脸:皱纹里嵌着细碎的黑斑,左眼是浑浊的白翳,右眼却亮得反常,那光泽和黑袍人青铜法器上的符文如出一辙。
“又是你这妖精变的!”悟空的金箍棒在掌心转了个圈,金光扫过老妇周身,火眼金睛里的红光骤然炽盛,“上次装老妇骗师父,这次还敢披僧衣、持念珠——你这替身的佛光,比上次更浓了,看来黑袍人给你补了不少‘佛门养料’?”
老妇闻言,拐杖往地上一顿,念珠突然炸开一圈光浪,洞顶的碎石簌簌往下掉:“施主休得胡言!老身是后山观音庵的守庵人,因听见洞内有法器异响,才进来查看。你这泼猴,不分青红皂白就骂老身是妖精,莫不是想毁了佛门清净地?”她说着,伸手去摸胸口的佛字纹,指尖刚碰到布料,那纹路就亮了起来,竟和唐僧清心佩上的符文有三分相似。
唐僧在洞口看得心头一震,清心佩突然发烫,系统提示紧跟着响起:“【系统识别提示】:检测到‘观音庵守庵人’身份标识,其佛字纹为佛门最低阶护身符文,无妖气残留。建议宿主出面调解,避免与佛门基层人员产生冲突。”
“悟空!住手!”唐僧立刻冲进去,挡在老妇身前,清心佩的青光罩住两人,“她是观音庵的守庵人,有佛门符文为证,怎会是妖精?你别再乱猜了!”
悟空盯着唐僧背后的老妇,金箍棒的金光收了收,却没放下:“师父,你看她的右眼!那不是凡人该有的光泽,是法器催出来的替身眼!还有她的念珠——”他突然挥棒指向老妇手中的菩提串,金光擦着念珠飞过,打在旁边的岩壁上,震落一块沾着骨粉的碎石,“上次那老妇替身的骨粉里,就有这种念珠的木屑!她这串珠子,是用裹了佛光的白骨做的!”
老妇脸色微变,突然抓起念珠往地上一摔,珠子裂开的瞬间,竟涌出一股黑褐色的雾气,雾气里隐约能看见细碎的骨渣。“既然被你识破,那老身也不装了!”她的声音突然变尖,灰布僧衣下的身体开始膨胀,皮肤裂开,露出里面泛着佛光的白骨,“不过你想抓我?没那么容易!”
沙僧反应最快,因果光幕瞬间展开,将老妇周身的佛光和妖气全录了进去。光幕上的数据流飞速跳动,红色的“妖气浓度”和金色的“佛门能量”两条线缠在一起,最后定格在“能量同源度99%”的字样上。“师父你看!”沙僧急忙把光幕凑到唐僧眼前,“她的妖气和佛门能量完全绑定,就是用佛门法器造的替身,和之前的村姑、老妇一模一样!”
八戒也抡起九齿钉耙,挡在唐僧另一侧:“俺就说这老妇不对劲,佛光里裹着妖气,比上次的替身还厉害!猴哥,这次可别让她跑了!”
悟空却没立刻进攻,他盯着替身白骨上的符文,突然发现那些符文比上次多了几处细微的刻痕——像是某种标记,能追踪到法器的源头。“想跑?”悟空冷笑一声,金箍棒突然横扫,却没打向替身的要害,只擦着她的胳膊扫过,“俺偏不杀你,留着你这替身,好查清楚背后的佛门之人是谁!”
金光撞上替身的胳膊,白骨上的佛光瞬间黯淡,却没碎成骨粉,反而留下一道清晰的缺口,缺口里渗出黑褐色的汁液,滴在地上,竟让岩石冒出了白烟。替身吃痛,尖叫着往后退,转身就要往洞深处跑——那里连通着后山的密道,是黑袍人事先留好的退路。
“想走?先留下点东西!”悟空纵身跃起,金箍棒往下一压,正好打在替身攥着的枣木拐杖上。拐杖“咔嚓”一声断成两截,露出里面空心的木管,木管里掉出一张泛黄的符纸,符纸上画着的符文,和青铜法器上的护持符一模一样,只是右下角多了个小小的“净”字。
“那是净坛寺的符纸!”唐僧突然出声,声音里满是震惊,“去年咱们路过净坛寺,寺里的僧人给过我同样的符纸,右下角就有这个‘净’字!”净坛寺是佛门的重要寺庙,掌管着西梁女国一带的佛门事务,怎么会和替身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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