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看到幸司的面容如同冻结的湖面,毫无波澜,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旁边的小五郎也只是了然地点头,仿佛“特级”二字稀松平常。
禅院新一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那点怀疑和不平迅速被一种“或许真的得救了”的庆幸所取代, 他紧接着说道:“最先接触它的是小山田和清水。他们是这附近的滑雪教练,同时也是隶属于阿依努咒术连的二级咒术师。当时探测到的灵压还是二级,所以他们直接进去了。
咒灵虽然没有什么花哨的特殊能力,但不仅力大势猛,行动还异常敏捷。他们交手后发现自己完全不是对手,就立刻撤退了,万幸咒灵没有追出来。”
二级术师的本职工作是滑雪教练?不过在这种咒灵罕至的地方,确实需要另一门手艺养家糊口啊……
幸司提出关键疑问:“听起来像是偏物理攻击的普通品种。但一般来说,两个二级咒术师配合,就算对付一级咒灵也至少能周旋一阵吧?”
禅院新一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委婉解释道:“是啊……不过, 这边的咒术师评级是由当地咒术连自主决定的……标准或许……更侧重实际生存需求一些。” 他的语气里带着点常年与本地势力打交道者的圆滑,没有直接点破,但意思已经传达。
幸司嘴角撇了一下,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原来如此。” 他不再纠结于此,转而切入核心, “那么,咒灵产生的原因,有头绪了么?”
一说到这个话题,禅院新一的面色瞬间苍白了许多,他下意识地用指尖捏紧了袖口,声音也低沉下去:“虽然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但是……前几天,有三个来这里登山的大学生失踪了。警察调查时发现,这三个人和后厨的铃木夫妇积怨颇深。
两年前,铃木夫妇的独子铃木健太郎,就是和这三个人一起登山后下落不明的。据那三人说,是遇到了熊袭击,大家分头逃跑,健太郎可能……没能逃掉。但是几个人的说辞前后矛盾,现场也没发现熊的踪迹,所以……”
“所以,怀疑是铃木夫妇心怀怨恨,利用职务之便,在后厨对那几个大学生下手了?强烈的怨恨和枉死,催生了咒灵?”小五郎接过了话头,说出了那个沉重的推测。
禅院新一沉重地点点头,语气充满了真切的自责与痛心:“是的……这件事,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铃木夫妇在这里工作多年,为人本分勤劳,我竟没能早些察觉他们丧子之后的痛苦和绝望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是我疏于关照了,才酿成这样的悲剧……” 他话语中的懊悔并非作伪,而是作为一个负责人,对员工和客人出事的深切愧疚。
幸司却冷静地抓住了逻辑关键:“但是,三个经常登山、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是一对普通老夫妇能轻易制伏的吗?除非……”
“您怀疑得对,”禅院新一连忙补充,“我们度假村为登山客设置了爱心小屋,提供廉价的住宿和补给,铃木夫妇也负责这部分工作。他们很可能是在食物或饮水中……动了手脚。” 说出这个推测时,他脸上满是痛惜,既为受害的大学生,也为走上绝路的铃木夫妇。
幸司轻轻“啧”了一声,叹了口气:“行吧,大概情况我知道了。” 他的眼神冷了下来,人性的阴暗面这几年也见了不少了,但是利用善意行凶,仍然不可饶恕。
禅院新一赶忙又补充了一个重要信息,带着一丝不忍与希望:“另外,据逃出来的小山田和清水说,那咒灵似乎……并不急于杀死铃木夫妇,而是在享受着折磨他们的过程。 所以,虽然已经过去一天了,但他们……或许还活着……”
幸司闻言,指尖轻轻抵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可能不单纯是享受折磨。这夫妇俩是怨恨的源头,也是咒灵复仇的核心。这种缓慢的折磨,更像是一种‘献祭’或者‘养料汲取’的过程。” 他抬眼,目光锐利如刀, “通过延长核心目标的痛苦,来最大化地吸收负面能量,这恐怕才是它能如此迅速进化成特级的关键。”
禅院新一闻言,身体微微一震,显然被这个残酷的可能性惊到了。他深吸一口气,拱手恳切道: “如果……如果他们真的还活着,无论如何,请尽量救下他们吧。他们犯了错,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但不该……不该以这种方式结束…… 另外,那几个大学生,毕竟现在还只是失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幸司叹了口气,语气平淡却带着绝对的专注:“我的首要任务是祓除咒灵。如果有活口我会尽量带出来的,至于后续如何,不是我的职责范围。” 他的态度明确而专业,不带多余的个人情绪,这反而让禅院新一感到一种奇异的可靠。
谈话间,几人已经穿过了空旷寂静、弥漫着不祥气息的大厅,来到了那片被漆黑“帐”彻底笼罩的区域。
即便隔绝内外,那其中散发出的、如同实质般粘稠的怨念与冰冷刺骨的压迫感,依旧如同不断拍击堤岸的污浊浪潮,一波波侵蚀着人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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