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司强行将刚才那一刀带来的异样感压下,专注于眼前的战斗。瞥见地上的油腻痕迹,内心直泛恶心:怪不得速度这么快,竟然是靠油脂滑行!
他手上动作丝毫不慢,毫不犹豫地释放了早已准备就绪的【影子束缚术】!数条漆黑如墨的影子瞬间从咒灵脚下扭曲的影子里窜出,如同拥有生命的坚韧藤蔓,灵活而迅猛地缠上咒灵臃肿的肢体和躯干,强大的束缚力立刻显现,极大地拖慢了它的动作。
但这咒灵的力量确实远超预期,威力极大的束缚术竟然不能将它完全定在原地。它咆哮着,挣扎着,筋肉贲张,以一种虽迟缓却蕴含着恐怖蛮力的架势,将好几把厚重的屠刀朝着幸司劈头盖脸地、缓缓却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压来!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你,太慢了啊!”
幸司终于有机会略带得意地喊出这句中二的台词而不会社死,感觉胸中一口闷气随之吐出。
咒力迅速灌入手中的【随风】,刀身嗡鸣,泛起幽暗的凛冽光芒。他侧身、旋步,轻巧地避过最沉重的几击,同时手腕翻转,拔刀斩出一道凌厉无比、仿佛能切开黑暗的寒光,精准而狠辣地劈中了咒灵躯体中央那团凝聚着最强咒力、不断搏动的核心!
“噗嗤——!”
利刃割开腐败肉体的闷响传来。仅仅这一击,几乎就将它的核心彻底摧毁!那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无形的巨锤正面击中,发出一声凄厉至极、饱含痛苦与不甘的哀嚎,猛地向后倒飞出去好几米,在地面上拖出一道浓稠漆黑的血痕,最后重重撞在后厨的金属置物架上,震得各种厨具、食材丁零当啷地散落一地。
它微不可察地痉挛了一下,半晌挣扎着却难以爬起。
这家伙,没想到中看不中用啊……果然人工催肥的只有粗糙的一堆数值。
虽然暂时想不到它的核心有什么用,或许能做个毒气弹什么的?幸司还是迅速上前将已是强弩之末的咒灵用简单的结界术封印起来,但并未立刻收入特制木盒。
不能让“帐”这么快消失。 幸司冷静地想道。听了外面那个故事,他心中那个模糊的猜测,需要向眼前这位唯一的知情者验证。
他走到铃木先生身旁蹲下,目光掠过对方那张被山风常年侵蚀、刻着皱纹的黝黑面庞。他看起来大约五十岁上下,头发凌乱,掺杂着显眼的灰白,此刻因痛苦和虚弱而显得萎靡不振。
幸司摘下防毒面具,平视着那双空洞死寂、毫无生气的眼睛,开门见山地问道:“喂,大叔,那三个大学生,已经被你们杀了吗?”
铃木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或许是残存的本性,或许是对眼前这个强大少年莫名生出的一丝信任,让他嘶哑地开口:“……没有。拷问过后……就关在架子后面的仓库里了……从地下的储物间有个暗门可以过去……”
幸司转头看了一眼刚才被咒灵撞得东倒西歪的金属架。
原来如此,正常情况下,谁能想到这摆满东西的架子后面还藏了个秘密仓库?果然是只有老员工才知道的机关。不过,这“机关”……难道连作为度假村经理的禅院新一也蒙在鼓里?
但是,没有真正杀人,仅凭拷问产生的恐惧,就能催生出特级咒灵?除非……这种恐惧被反复拔高到了濒临死亡的极限,如同在深渊边缘来回推搡……
“也给我一个痛快吧……” 躺在地上的铃木声音微弱,带着彻底的疲惫和绝望,“自从儿子走了那天,我们夫妇……就不想活了。最后……也仅仅只是想知道个真相而已……” 他说着,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已准备好迎接最终的解脱。
……看着你这副一心求死的样子,真让人点无语。
我又不是专职送人上路的刽子手,刚刚那也是特殊情况,你要的“痛快”我给不了。
不过,你要的“真相”,或许……我这里有另一种可能。
“为什么您会坚信那三个大学生在撒谎呢?” 幸司换了个问题,语气平和,带着引导的意味。
或许是幸司刚刚展现出的、与年轻外表截然不符的惊人力量,或许是他此刻温和而非质问的态度,像是一束微光,意外地照进了铃木早已冰封绝望的心湖,激起了些许微澜,一丝残存的倾诉欲。
这个年轻人……他如此强大,又似乎能理解……或许,他真的能解开我心中的疑问?
怀揣着这样一丝渺茫的希望,铃木用手肘艰难地撑起身体,靠坐在一旁的柜子旁。他赤裸的身体在冰冷的空气中微微颤抖,不仅是寒冷,更是回忆带来的痛苦。
“啊,对了。” 幸司见状,像是想起什么,从【影空间】里摸索出两件备用的深色长外套——真是万能的【影空间】,什么杂物都有。
铃木愣了一下,低声道了句“谢谢”,接过一件默默穿上,又将另一件小心翼翼地、如同进行某种仪式般,盖在了铃木夫人已无生息的遗体上。这个简单的动作,似乎让他找回了一丝身而为人的尊严与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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