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夕阳,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洒在充满雅致中式韵味的客厅里。凌云坐在红木沙发上,背脊挺得有些直。他经历过无数大场面,面对过成千上万的观众和挑剔的国际评委,但此刻,手心却微微沁出薄汗。
坐在他对面的,是林悦的外婆,苏曼云女士。
老人满头银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穿着一件素雅的深紫色旗袍,颈间戴着一枚成色极好的翡翠胸针。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周身便散发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源自艺术世家的雍容气度。那双眼眸不似寻常老人的浑浊,依旧清亮,此刻正带着几分温和的审视,落在凌云身上。
林悦有些紧张地坐在外婆身边,悄悄给凌云递了个“放松”的眼神。
“凌云,”苏曼云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字正腔圆,仿佛自带舞台回响,“你的歌,我听过不少。《精忠报国》的豪迈,《青花瓷》的写意,还有那首《我的祖国》,《黄河大合唱》…都很不错,有风骨,有情怀。”
“外婆您过奖了。”凌云微微欠身,态度恭敬。他能感觉到,老人的夸奖并非客套,但后面似乎总跟着一个“但是”。
苏曼云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像一片羽毛,落在布满尘埃的记忆上。她转过头,目光投向窗外院子里那棵叶子已泛黄的老银杏树,眼神有些飘远。
“歌是好歌,能唤醒很多人。可有些东西,光靠流行的调子,怕是唤不醒了。”她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上的刺绣纹路,“我们梨园行当里的那些老玩意儿,那些一板一眼、唱念做打里的魂儿,快没人记得喽。”
林悦轻声解释:“外婆以前是京剧院的名角,梅派青衣。”
凌云心头一动。他系统里沉睡着的,何止是歌曲,还有无数璀璨的戏剧瑰宝。他能感受到老人话语里那份沉重的失落。
“现在的年轻人,还有几个能静下心,听完一整出《贵妃醉酒》?”苏曼云收回目光,看向凌云,嘴角牵起一丝苦涩的弧度,“剧团里的好苗子越来越少,老伙计们一个个都走了。上次回去看他们排戏,敲锣打鼓的动静还在,那味儿…淡了。像是…像是魂儿先散了。”
她抬起手,在空中虚虚地做了一个抖袖的动作,水袖并未扬起,只有空气流过她布满皱纹却依旧纤长的手指。“眼神,身段,步法…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不是他们不用功,是…是根儿上的东西,断了层。没人教,没人领,光看录像,学不来那股子神韵。”
老人的手缓缓放下,落在膝盖上,带着一种无力感。“我这身本事,怕是要带进棺材里去了。有时候半夜醒来,听着外面静悄悄的,就想起当年戏园子里满堂彩的光景。那会儿啊…”她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客厅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的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轻响。
凌云看着老人眼中那抹深切的哀伤与不甘,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那不是针对他个人的失望,而是一种对时代洪流冲刷下,传统文化日渐式微的悲鸣。他想起了自己刚穿越而来时,面对这个音乐贫瘠世界的心情,那份心痛与使命感再次被狠狠触动。
音乐可以振奋人心,可以传递情感,可以连接世界。那么,为何不能用一种新的方式,为这些濒临失传的传统戏剧,注入一剂强心针?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骤然照亮了他的思绪。
他坐直了身体,目光变得坚定,看向苏曼云,语气郑重:“外婆,一种艺术形式的式微,不代表它失去了价值,或许只是缺少一个重新被看见的契机。”
苏曼云和林悦都看向他。
“流行与古典,歌曲与戏剧,未必不能交融。”凌云继续说着,眼神越来越亮,“用大家更容易接受的旋律做引子,把戏剧的精魂包裹进去。让年轻人在听歌的时候,无意中触碰到那个古老而美丽的世界…就像,在一碗清水中,滴入一滴浓墨。”
他微微前倾,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创作冲动:“也许…我们可以做这样一次尝试。一首歌,它本身是动人的旋律,但它的内核,讲述的是一位戏剧艺人的故事,融合了戏曲的唱腔和韵味。”
苏曼云怔住了,她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他眼中闪烁的光芒,不像是在开玩笑,也不仅仅是安慰。那是一种看到了前路,并决心要走上去的笃定。
“戏子的故事?”她轻声重复,尘封的心弦似乎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是,也不全是。”凌云的语气沉静下来,带着一丝历史的厚重感,“我想讲的,是一个在乱世烽火中,位卑未敢忘忧国的‘伶人’的故事。舞台方寸地,转身即江山。浓墨重彩粉墨之下,藏着的是一颗赤诚的心。”
“位卑…未敢忘忧国…”苏曼云喃喃念着这几个字,眼神骤然发生了变化。那沉寂已久的、属于昔日名角的神采,似乎有一丝重新回到了她的眼中。她仿佛透过凌云的话语,看到了另一个时空,另一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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