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互联网,像被投入两块巨石的静湖。
起初只是细微的涟漪。几个夜猫子乐迷在流媒体平台刷新时,偶然发现了那两个陌生的封面——纯黑背景上只有简洁的白字:《悲怆》、《月光》。作曲与演奏:凌云。
“凌云?那个搞中国风的?写钢琴曲?”
带着一丝好奇或是不屑,第一批听众点下了播放键。
然后,涟漪变成了海啸。
《悲怆》那沉重如命运叩门的引子,通过千万副耳机,直接砸在无数人的心脏上。紧随其后的抗争与奔流,那几乎要撕裂耳膜的激情与精确到可怕的技巧控制,让深夜盯着屏幕的眼睛瞬间瞪大。
还没等他们喘过气,《月光》第一乐章那梦魇般的三连音便缠绕上来,清冷,忧郁,将人拖入月光照不进的海底。正当灵魂在其中下坠时,第三乐章那毁灭性的急板毫无征兆地爆发!手指在琴键上刮起的飓风,将所有的压抑与伪装彻底撕碎!
社交媒体平台第一个炸锅。
“Holy shit!我刚听到了什么?!这是凌云写的?这是凌云弹的?!”
“那个《月光》第三乐章是人能弹出来的速度吗?!而且每个音都清晰得像钻石!”
“《悲怆》……我听哭了,真的。这真是那个写《青花瓷》的凌云?”
“谁能告诉我这是不是恶搞?一个中国人,写出了能秒杀我歌单里所有‘古典经典’的曲子?!”
播放量指数级飙升。评论区和社交媒体瞬间被这两首钢琴曲淹没。#凌云钢琴# #悲怆# #月光# 等词条以恐怖的速度冲上全球多国热搜榜首,后面都跟着一个鲜红的“爆”字。
普通的音乐爱好者被纯粹的美与力量征服。
专业的音乐家、乐评人则陷入了更深的震撼与自我怀疑。
霍华德博士是被他学生的越洋电话吵醒的。
“教授!您必须立刻听听这个!平台上,凌云发的!两首钢琴奏鸣曲!上帝……我无法形容……”
霍华德皱着眉头,带着被扰清梦的不悦,点开了链接。他准备听几分钟就关掉,然后写打电话斥责学生的大惊小怪。
他点开了《悲怆》。
十分钟后,他维持着拿着手机的姿势,僵在床头,脸色苍白。
又过了二十分钟,他听完了《月光》。
手机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干涩,“这结构……这和声进行……这情感深度……这分明是成熟的、巅峰的古典主义风格!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中国人写出来的?还有这演奏……这触键……这控制力……他怎么可能……”
他猛地抓起手机,疯狂地翻阅着音乐史料,试图找到任何模仿或抄袭的痕迹。一无所获。这两部堪称神迹的作品,如同凭空出现,却带着碾压整个西方古典钢琴文献的重量,砸在了他赖以生存的学术信仰之上。
他赖以骄傲的,“欧洲中心”的音乐史观,在这两首曲子面前,脆得像一张旧报纸,被轻易地撕成了碎片。
维也纳,格鲁伯教授的书房。
他没有接到任何电话。老人有深夜工作的习惯,是自己发现了平台推送。起初,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是惯常的审视与挑剔。
但当《悲怆》的旋律流淌出来,他准备写批注的手停在了空中。
当《月光》第三乐章那风暴席卷而过,他缓缓摘下了老花镜,用指尖用力按压着酸胀的鼻梁。
书房里只回荡着钢琴的余韵,和他粗重起来的呼吸。
他一遍遍地听着。从《悲怆》到《月光》,再从《月光》到《悲怆》。每一次重听,他脸上的皱纹仿佛都更深了一分。那是一种认知被彻底颠覆后的茫然,是一种坚守一生的堡垒被对方用最堂堂正正的方式轰开后的无力。
他关掉音响,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中,枯坐了许久。
然后,他打开了自己久未更新的、拥有数百万粉丝的学术博客。光标在空白的编辑栏闪烁,像他此刻混乱的心跳。
他敲下了标题:
《谦卑的时刻:聆听凌云》
“……我们曾自信地描绘音乐发展的版图,以为主要的山脉与河流都已勘探完毕。我们习惯于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指点江山,将不符合我们既定谱系的声音,轻率地归入次要或特色。”
“但今天,我必须承认,我,以及我所代表的某种固执的认知,可能错了。”
“凌云创作的这两首钢琴奏鸣曲,《悲怆》与《月光》,以其无与伦比的结构力量、深刻的情感宇宙和堪称神级的演奏诠释,出现在我们面前。它们不属于任何我们熟悉的流派,却站在了我们所能理解的音乐艺术的顶峰。”
“我们无法解释它们的诞生,无法用我们熟悉的任何理论来完全剖析。它们就像两颗突然出现的、无比明亮的星辰,照亮了我们知识版图上的一大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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