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的风采》带来的深沉回响还未散去,空气里那股对英雄的缅怀与敬意,仿佛给整个社会镀上了一层更为凝重的底色。
警察节临近了。
这个节日不像其他节日那般喧闹,更多地存在于各公安系统内部的表彰、慰问,和媒体上一些例行的报道中。但今年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同。或许是因为《血染的风采》触动了人们心中那根关于奉献与牺牲的弦,许多人的目光,也悄然投向了这支同样守护在身边的、穿着不同颜色制服的力量。
这天傍晚,王斌来到凌云的工作室。他今天没穿作训服,而是一身笔挺的藏青色常服,肩章和领花一丝不苟。这身打扮让凌云微微挑眉,王斌大部分时间都以利落的行动人员形象出现,如此正式的着装,意味着他此刻代表的可能不仅仅是个人或安保小组。
“王处,你这是?”凌云示意他坐下,目光落在他那身警服上。虽然王斌具体隶属国安,但其身份与警察系统密不可分,这身制服本身便是一种无声的宣告。
王斌没有绕圈子,坐下后,开门见山:“凌将军,《血染的风采》我听了。很多战友都听了。”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唱到了心里。我们内部很多同志,听完沉默了很久。那不仅是军人的写照,很多情感是相通的。”
凌云点点头,给他倒了杯水,等着下文。
王斌端起水杯,没有喝,只是握在手里:“警察节快到了。部里……包括我们那边,一些领导同志,还有不少基层的战友,托我问问你。”他抬起眼,目光恳切而郑重,“能不能,也为我们这支队伍,写一首歌?不一定是《血染的风采》那样沉痛悲壮的,可以……有点不一样。写写我们的日常,我们的坚持,我们的热血,还有……那份或许不那么起眼、却同样沉甸甸的责任。”
他放下水杯,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牛皮纸文件袋,推到凌云面前:“这里面,不是任务指令,只是一些……素材。一些我们内部征集上来的、来自不同岗位警察的真实故事片段,一些他们想说的话,一些数据……还有牺牲民警的部分事迹简介(隐去了敏感信息)。你看一看,或许能找到一点感觉。”
凌云看着那个薄薄的文件袋,没有立刻去拿。他能感觉到王斌话语里的分量。这不仅仅是一首歌的邀约,更像是一种代表无数沉默身影的、郑重的托付。
“王处,”凌云缓缓开口,“你知道,我父亲的事刚有眉目。军人与警察,虽职责不同,但那面守护的盾牌,底色是一样的。写警察的歌……我需要一点时间,去进去。”
“我明白。”王斌点头,“不催你。只是带个话,送点可能用得上的东西。成不成,看你自己。大伙儿都信你,就算不写,也理解。”
王斌没有久留,留下文件袋,敬了个礼便告辞了。那身藏青色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走廊里似乎还留着一种属于纪律部队的、特殊的肃穆气息。
凌云没有马上工作。他拿着文件袋,走到窗边站了很久。窗外华灯初上,车流如织,一片安宁繁华。这份安宁之下,有多少双警惕的眼睛在黑暗中守望?有多少个家庭因为亲人的值班、备勤、出任务而悬着一颗心?父亲牺牲在遥远的边境,而更多的守护者,就倒在这看似平常的街头巷尾,倒在与罪恶最近的咫尺之间。
他拆开文件袋。里面是打印整齐的材料,没有照片,只有文字。
材料分了几类。有简单的事迹:刑警追凶千里,倒在嫌疑人最后的反扑下;派出所老民警调解邻里纠纷三十年,最后心脏病发倒在调解室里;缉毒警卧底数年,身份暴露前传递出关键信息,自己再也没能回来;交警在暴雨中指挥交通,被失控车辆撞飞……冰冷的文字后面,是一个个曾经鲜活的生命。
更多的是“自述”片段,来自还在岗位上的人:
“最怕半夜电话响,又怕它不响。”(指挥中心民警)
“孩子总问我,爸爸你为什么老是抓坏人?我说,因为爸爸是警察呀。他说,我长大了也要当警察。我高兴,又特别难受。”(刑警)
“调解了无数鸡毛蒜皮,有时觉得自己像个居委会大妈。可上次那对差点动手的夫妻,后来给我送锦旗,说‘谢谢您没让我们犯下大错’,我就觉得,值了。”(社区民警)
“风吹日晒,吸尾气,有时也挨骂。但看着路口顺畅了,事故少了,心里踏实。”(交警)
“面对电脑屏幕,数据海洋,寻找蛛丝马迹。破案时没有冲锋陷阵的轰轰烈烈,但看到嫌疑人落网,那种成就感,一样足。”(网警)
还有数据:年均牺牲人数,负伤人数,加班时长,平均寿命……
凌云一页页翻看,速度很慢。这些文字没有华丽的修饰,平实得甚至有些琐碎,却汇聚成一股洪流,冲击着他的心灵。他看到了热血与危险,更看到了日复一日的坚守、琐碎中的责任、不被理解的委屈,以及深藏心底的、对家人对生活的愧疚与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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