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烨一直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
他拥有了林玉——那个他第一眼在秘书处窗外惊鸿一瞥,就再也无法移开视线的女人。她清冷,专业,像一株浸在冰泉里的玉兰,却偏偏能精准地抚平他内心深处而翻涌的焦灼与空洞。她的触碰,是唯一的解药。
为她戴上戒指的那天,他觉得自己破碎的人生终于被完整地拼合。
她搬进来了。
她的衣物挂满了衣帽间另一半,她的护肤品摆在了主卫的洗漱台上,她喜欢的香薰在客厅里淡淡地萦绕,甚至她惯用的那款栀子花味的洗衣液香气,也渗透进了他每一件与她混洗的衬衫里。
这个曾经空旷、冰冷、只被他视为栖息之所的房子,终于有了“家”的形态。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她的痕迹,这原本是他梦寐以求的。
每天清晨醒来,臂弯里是她温软的身体,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栀子花香,混合着他自己的雪松气息,这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令人安心的归属感。他会忍不住将她紧紧搂住,将脸埋在她颈窝,贪婪地呼吸,用肌肤去确认她的存在。她会在他怀里轻轻扭动,发出带着睡意的、含糊的抗议,声音软糯动听。
他会为她准备早餐,看着她小口吃完,然后一起上班。在公司,他依旧会找各种借口叫她进办公室,或者在内线电话里听她的声音。下班后,他们一起回家,做饭,看电影,相拥而眠。元帅也时常跳上她的膝头,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一切都很好。好得像一个精心编织的美梦。
可是……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她身体的温热和柔软,心底某个地方,却像是破了一个洞,有冰冷的风,不停地往里灌?
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并非来自身体的接触,而是源于更深的地方,一种灵魂层面的……不满足。
起初,他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是长久渴望骤然满足后的不适应。他试图用更紧密的接触来填补。
第一次察觉到异样,是在一个周末的清晨。
他像往常一样醒来,习惯性地去搂身边的人,想要一个缠绵的早安吻和更亲密的接触。他凑过去,吻她的唇,手掌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流连,带着清晰的渴望。
她回应了。和以前一样,带着羞涩。但江承烨却莫名地停顿了一下。
好像……太温顺了。
以前的林玉,在他过于急切的时候,会带着一种清冷的、却又勾人心魄的抗拒,用手抵住他的胸膛,眼神里含着羞恼的水光,骂他“无赖”,那微微上扬的尾音像羽毛搔过他的心尖。那种半推半就的娇嗔,是他情动时最好的催化剂。
可现在,她只是承受着,偶尔发出细弱的呻吟,一切反应都合乎情理,却好像……缺少了那种能与他灵魂共舞的、独特的张力和默契。就像一首熟悉的曲子,旋律依旧,却失去了最动人的那个音符。
他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失落,更深地吻住她,试图用更激烈的动作驱散那怪异的感觉。身体的欲望得到了纾解,极致的快感席卷而来。但在那灭顶的欢愉之后,抱着怀中温顺喘息的人,一种更深层的、难以名状的空虚感,却悄然蔓延开来。
仿佛他拥抱的,只是一个温暖的、美丽的躯壳,而那个能真正填满他内心饥渴的灵魂,不知何时,悄然抽离了。
这感觉让他恐慌。
他开始更加细致地观察她。
她依旧是美丽的,甚至因为同居,眉眼间多了几分柔和的媚意。她会在下班后为他泡一杯温度刚好的茶,会记得他挑剔的饮食喜好,会在他加班时发来关心的信息。她履行着一个“完美女友”的所有职责。
但江承烨就是觉得不对。
她看他的眼神,虽然温柔,却少了以前那种能穿透他所有伪装、直抵内心的洞察力。她偶尔的撒娇,听起来依旧软糯,却似乎带着一丝刻意的模仿,少了几分自然灵动的狡黠。她不再会在他过于黏人时,用那种清冷又带着纵容的语气,精准地戳破他的小心思,叫他“江承烨”,而是更多地、顺从地唤他“承烨”。
他似乎也变得奇怪起来。
他依旧渴望触碰她,拥抱,亲吻,牵手,一切肢体的接触依然是他的必需品。但奇怪的是,无论他抱得多紧,吻得多深,那种从灵魂深处升腾起来的、被彻底安抚和满足的感觉,却越来越淡。肌肤相亲带来的生理慰藉仍在,但心理上那个巨大的的空洞,却仿佛无论如何也填不满了。
就好像……他渴求的,并不仅仅是这具身体的温度,而是透过这温度,能触摸到的那个独一无二的灵魂。而现在,他触摸到的,只是温度本身。
一切都“对”,却又一切都“不对”。
她依旧是林玉,那张清丽的脸,那具柔软的身体,甚至很多小习惯都还在。可江承烨就是觉得,有什么核心的东西,不一样了。
那种感觉,就像你拥有一幅绝世名画的仿制品,每一笔勾勒,每一抹色彩都极其相似,甚至足以乱真,但你就是知道,它缺少了原作那份独一无二的、直击灵魂的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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