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洒在摊开的课本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带着一种不真实的温暖和宁静。
石小凡坐在靠窗的位置,神情专注地看着讲台上正在讲解复杂导数公式的数学老师,手指无意识地在草稿纸上划动着,写下的却并非解题步骤,而是一些零散的、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符号和坐标点。
周围的同学有的在认真听讲,眉头紧锁;有的在课本掩护下偷偷刷着手机,嘴角带着笑意;有的则下巴抵着桌面,努力抵抗着席卷而来的睡意,眼皮如同千斤重。
一切都显得平静而寻常,与任何一个普通的高中清晨并无不同。粉笔划过黑板的吱呀声,窗外隐约传来的操场上的哨声,构成了校园最普通的背景音。
然而,只有石小凡自己知道,这份刻意维持的平静之下,暗藏着何等汹涌的波涛和冰冷的算计。他的大脑像一台高速运转的超级计算机,一半处理着老师讲授的数学逻辑,另一半则在反复推演、优化着今晚的行动计划每一个细节,预判着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和应对方案。
他的手机在裤袋里极轻微地震动了一下,是特定频率的短震,两长一短,来自孙浩的加密线路。这是预先约好的信号,意味着有重要且紧急的情报更新。
他面色不变,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改变,只是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眼神依旧停留在黑板上,仿佛仍在苦苦思索那道难题。
几秒后,他自然地举起手,动作带着一丝学生气的迟疑。
“老师,不好意思,突然有点头晕恶心,想去一下医务室。”他的声音不高,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和勉强,甚至脸色都配合地微微白了一些——控制面部毛细血管收缩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是个戴着厚眼镜的老先生,被打断后推了推眼镜,看了他一眼,对于这个平时成绩中上、不惹事但也算不上活跃的学生,并没有太多关注,只是挥了挥手:“去吧,不舒服就休息一下。”
“谢谢老师。”石小凡低声道,然后微微弓着背,在几个附近同学略带好奇和同情(或许还有一丝“又可以偷懒了”的羡慕)的目光中,脚步略显虚浮地走出了教室。
一离开教学楼的视线范围,他弓着的背瞬间挺直,脸上的那丝“虚弱”消失无踪,步伐变得稳定而迅速,眼神锐利如鹰隼,整个人气质陡然一变,从普通高中生切换成了冷静决绝的暗影主宰。
他快步走到校园角落一个废弃的自行车棚后面,这里杂草丛生,罕有人至。
拿出经过孙浩改造加密的手机,屏幕亮起,需要虹膜和特定指纹双重验证才能解锁。
屏幕上没有文字,只有孙浩发来的一个复杂加密符号和一组经纬度坐标。旁边还有一个极小的进度条显示“数据同步中”。
坐标精确地指向西区腹地,疯狗耿彪最核心、最重要的产业——隐藏在一个经营惨淡、名为“金诚”的老旧家具城地下的大型秘密赌场。那里是耿彪真正的财富心脏和老巢之一。
进度条读完,一份详细的内部结构平面图、通风管道图、安保人员数量、巡逻路线、换班精确时间表(甚至标注了其中两个守卫有离岗偷懒的习惯)、以及最重要的——金库大门型号及其推测的弱点分析,瞬间下载并存储在手机特定加密分区。孙浩的工作越来越出色了。
信息的最后,附着一行小字:“目标(耿彪)确认今晚在场,据悉因昨日‘战果’心情极佳,预计会停留至凌晨。”
石小凡迅速浏览完毕,指尖一划,所有信息瞬间被彻底粉碎删除,手机恢复原状。
他眼神冰冷,唇角抿成一条坚硬的直线。
昨天台球厅和酒吧被砸后的狼藉景象,破碎的玻璃茬子在灯光下反射出的刺眼光芒,昂贵设备被毁后的扭曲残骸,受伤兄弟们头上缠着的渗血纱布和痛苦隐忍的呻吟,刘三汇报时那惊恐、愤怒又绝望的表情……所有这些画面,都如同高清照片般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愤怒吗?
当然。
一股冰冷的、想要毁灭一切的怒焰一直在心底燃烧。
但他更清楚,被愤怒冲昏头脑,不顾一切地硬碰硬,那是莽夫的行为,是弱者无可奈何的最后疯狂。
疯狗耿彪恰恰希望他愤怒,希望他像一头被红布激怒的公牛一样,不顾一切地带领所有人马冲向西区,然后一头撞进他早已准备好的、以逸待劳的陷阱里,用最直接、最血腥的方式被彻底解决掉。
那样简单粗暴,正符合“疯狗”之名的做事风格,也能最快地重新确立他的威信。
但石小凡不会让他如愿。
他的报复,从来不是街头混混式的械斗。
他选择了另一种更高效、更致命、也更符合他风格的方式。
先报警。
是的,在刘三和几个老派手下难以置信、甚至觉得有些“丢份儿”的目光中,他力排众议,坚持让手下以受害商户负责人的身份,用最正规的渠道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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