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的东海市老城区,夕阳把红砖楼的墙面烘得暖融融的。林秀兰站在厨房的水槽前,正弯腰洗着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鲈鱼。水龙头流出的温水顺着鱼身滑下,带走表面的细鳞,她的动作熟练又轻柔——这是儿子石小凡最爱吃的菜,每次儿子回家,她都要提前去水产摊挑最新鲜的活鱼。
“老石!你把客厅的灯开一下,天快黑了!”林秀兰朝着客厅喊了一声,手里还捏着刮鳞刀,刀刃上沾着亮晶晶的鱼鳞。她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是年轻时在纺织厂上班,长期对着轰鸣的机器落下的毛病,说话总习惯性地拔高几分。
客厅里传来藤椅挪动的“咯吱”声,接着是石建国略显低沉的回应:“开了开了,你别急,鱼慢慢来洗,别刮到手。”
石建国走到客厅开关旁,按亮了头顶的白炽灯。暖黄色的灯光洒下来,照亮了客厅里略显陈旧的家具——那张藤椅是他们结婚时买的,坐垫已经磨出了毛边;茶几上放着一个玻璃果盘,里面装着几个苹果,是昨天邻居王阿姨送来的;电视旁边的柜子上,摆着一沓厚厚的相册,最上面那本的封面已经泛黄,里面夹着石小凡从小到大的照片。
他顺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屏幕亮起来,正好停在本地新闻频道,主持人正用清晰的语调播报:“今日上午,华夏异能协会在我市国际会展中心举办‘异能产业发展分论坛’,来自全国各地的异能领域专家、企业代表出席会议,共同探讨低阶异能者就业保障与产业规范化发展……”
石建国没太在意,他平时不爱看新闻,更喜欢看抗战剧,正准备按遥控器换台,眼角却无意间扫到了电视屏幕上的画面。
镜头扫过会场前排,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年轻男人正坐在那里,侧脸轮廓分明,头发梳得整齐,正认真地听着台上的发言。虽然只是一个短暂的镜头,石建国却觉得这张脸格外眼熟——那眉眼、那鼻梁,像极了他的儿子石小凡。
“哎?这小伙子……”他皱了皱眉,凑近电视屏幕,手指不自觉地在膝盖上敲了敲。屏幕上的画面很快切换到了台上的发言人,他心里犯嘀咕:“是我看错了吧?小凡哪会穿这么正式的衣服,还去开这种会?”
厨房的林秀兰正好端着洗干净的鲈鱼出来,准备装盘腌渍。看到石建国凑在电视前,眼神直勾勾的,忍不住笑了:“老石,你看啥呢?比看抗战剧还入迷。”
“秀兰,你过来看看,刚才电视上那个小伙子,像不像小凡?”石建国指着电视屏幕,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
林秀兰擦了擦手上的水,走到他身边。正好这时,新闻画面再次切回会场,这次是一个特写镜头——石小凡正站起身,和旁边一位穿着中山装的老者握手,主持人的声音同步响起:“……华夏异能协会名誉理事石小凡先生,与东海市异能产业园区负责人就低阶异能者培训基地建设达成初步合作意向……”
“哎呀!真是小凡!”林秀兰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手里的盘子差点没端稳,“你看他穿那西装,多精神!跟平时回家穿运动服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他咋上电视了?还是什么‘理事’?”
石建国也愣住了,手里的遥控器“啪嗒”一声掉在沙发上。他盯着屏幕上儿子的脸,眼神里满是惊讶——儿子上次回家还是一个月前,当时只说自己换了份“咨询公司的工作”,没提过什么“协会”“理事”,更没说过会上电视。
新闻很快播完了,屏幕切到了广告。林秀兰还站在原地,手里的鲈鱼忘了腌,嘴里不停念叨:“这孩子,咋啥都不跟家里说呢?咨询公司的工作咋还跟‘异能’扯上关系了?还上了新闻,跟领导握手……”
石建国弯腰捡起遥控器,重新坐回藤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他没说话,心里却翻起了嘀咕:儿子从小就老实,毕业后先是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后来突然说要换工作,去了一家叫“启能咨询”的公司。当时他和老伴还劝过,说稳定的工作不好找,别瞎折腾。可儿子说“这家公司有发展”,他们也就没再多问。
可现在看来,这“咨询公司”好像跟他们想的不一样。上次儿子回家,他注意到儿子的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问起时,儿子只说是“不小心碰的”;还有一次,儿子半夜打电话回家,声音里带着点疲惫,说“在忙项目”,可他隐约听到电话那头有汽车鸣笛和人群的声音,不像是在办公室。
“老石,你说……小凡这工作,是不是挺危险的?”林秀兰终于反应过来,走到沙发边坐下,语气里带着点担忧。她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却没心思擦,只是反复摩挲着果皮,“上次他回家,我看他脸色不太好,问他是不是累着了,他说没事,可我总觉得不对劲。”
石建国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应该不会吧?要是危险,他能跟领导握手,还上电视?再说,小凡都这么大了,有分寸,要是真有危险,他能不跟咱们说?”话虽这么说,可他心里也没底——儿子越是不说,他越觉得心里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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