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记忆太过清晰,石小凡甚至能感受到玄宸当时的绝望与坚定,眼角不自觉地湿润了。他想起小时候,爷爷坐在老家的竹椅上,把古玉系在他脖子上的场景。那时爷爷的手已经有些发抖,却还是仔细地把红绳系了个双结,说:“这玉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以后你遇到大麻烦,它会帮你。”当时他只当是老人的迷信,还笑着说“爷爷你是不是看武侠小说看多了”,现在才明白,爷爷说的“大麻烦”,竟是三万年未散的“收割者”威胁,而这枚古玉,就是上古人类留给后代的希望火种。
他试着调动体内的空间能量。以往,调动能量需要集中精神,像用细管吸水般小心翼翼,稍不注意就会出现能量紊乱;现在,只要心念一动,胸口的剑纹就会亮起微光,体内的空间能量瞬间被激活,像奔腾的江河般顺着意愿流淌。他抬手对着旁边一块半人高的晶石展开屏障——之前最多只能覆盖十五米的淡蓝色屏障,此刻瞬间扩大到三十米,颜色也从淡蓝变成深邃的碧蓝,表面流动的空间纹路细密如织,像一层坚固的铠甲。他拿起战术匕首,用尽全力刺向屏障,匕首不仅没能划破,反而被一股反弹力震开,震得他手腕发麻,匕首的尖端甚至出现了细微的缺口。
“强度至少提升了三倍,而且能耗降低了一半。”石小凡惊喜地喃喃自语。他又尝试瞬移——从密室的一端到另一端(五十米距离),之前需要五秒冷却,现在心念刚起,身影就已出现在目的地,冷却时间缩短到两秒,甚至感觉不到能量消耗,反而因为剑纹的滋养,体内的能量还在缓慢增加。
接下来,就是传承记忆里提到的“裂空斩”。石小凡深吸一口气,按照记忆中的方法,将空间能量向胸口的剑纹汇聚。剑纹瞬间亮起强光,一道碧色能量流顺着手臂涌向指尖——可就在能量即将成型时,指尖的能量突然紊乱,碧色光流散开,在地面炸出一个浅坑,坑底的石质地面出现了细微的空间褶皱。
“怎么回事?”石小凡皱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再次回忆传承记忆,这次不再是模糊的片段,而是玄宸使用裂空斩时的完整画面:玄宸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屈,左手按在胸口的剑纹处(那时裂空剑还在他手中),右手伸直,呼吸绵长而稳定,能量从剑中流出时,与他的心跳频率完全同步。
“是共鸣!能量与剑纹的共鸣不够!”石小凡恍然大悟。他调整姿势,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屈,左手轻轻按在胸口的剑纹上,感受着剑纹随心跳的波动。当剑纹闪烁到最亮时,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同时将空间能量顺着手臂导出——这次,碧色能量流不再紊乱,而是凝聚成一道细长的光刃,在指尖稳定地跳动。
“喝!”
随着一声低喝,石小凡手臂猛地挥出,一道半米宽的碧色空间刃从指尖射出,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瞬间劈向密室墙壁上的晶石。没有巨响,只有一道轻微的“嗤啦”声,晶石被整齐地劈成两半,断面光滑得能映出人影。更神奇的是,晶石断裂处的空间微微扭曲,形成一道指甲盖宽的裂缝,几秒钟后才慢慢恢复——这就是裂空斩的特性:不仅能物理切割,还能短暂撕裂空间,让敌人无法依靠瞬移躲避。
“成功了!”石小凡握紧拳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他能感觉到,这次释放裂空斩只消耗了一成能量,以他现在的能量储备,至少能连续释放十次——这在对抗“收割者”的触手时,绝对是致命的杀器。
就在他准备再次尝试时,密室的震动突然达到顶峰。头顶的穹顶彻底坍塌,一块磨盘大的晶石朝着他砸来,石小凡赶紧瞬移到三米外,晶石砸在地上,瞬间碎裂成无数小块。地面裂开一道两米宽的缝隙,黑色的空间乱流从缝隙中涌出,隐约能看到里面有细长的触手虚影在蠕动——是“收割者”的残留能量!更危险的是,之前力之试炼中被摧毁的傀儡残骸,此刻也被空间乱流卷起,朝着石小凡飞来。
“不能再等了!”石小凡从背包里掏出便携式传送信标。之前在秘境入口,他怕信标的信号干扰秘境空间,一直没敢激活,现在秘境即将崩溃,空间乱流中甚至出现了“收割者”的痕迹,必须立刻离开。
他按下信标的激活按钮,蓝色的信号波瞬间扩散开来,与昆仑防御节点的传送装置建立连接。信标屏幕上跳出倒计时:“10,9,8……”
缝隙中的空间乱流越来越强,一只半透明的触手虚影从乱流中伸出来,朝着他的手腕抓来——那里握着传送信标,触手似乎想破坏信标。石小凡眼神一厉,左手展开空间屏障挡住触手,右手再次凝聚裂空斩,碧色光刃瞬间劈中触手虚影,虚影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化作黑色雾气消散。
“5,4,3……”
又有两只触手虚影从乱流中涌出,同时,一块傀儡的黑色岩石手臂也被卷过来,朝着他的胸口砸去。石小凡没有慌乱,他先瞬移到信标旁边(怕信标被砸中),然后释放空间禁锢,将傀儡手臂定在半空,再用裂空斩将其劈碎,同时另一道裂空斩解决了靠近的触手虚影。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只用了两秒,连他自己都惊讶于对新能力的快速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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