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室里，月光茶散发着淡淡的银辉，好好先生校长搓着手，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活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袁质同学！林昭然同学！”他兴奋地拍着桌：“你们知道吗？能单杀泰坦幼崽的学生，近百年都没出现过！上一个还是传奇魔导师‘骑士’！”
袁质的指尖微微蜷缩，赤瞳低垂，不敢直视校长炽热的目光。他下意识地往林昭然那边靠了靠，仿佛她是一道能挡住所有视线的屏障。
尼克坐在一旁，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自己的蝠翼边缘。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校长，其实我也帮了点忙……”
“啊！当然当然！”校长笑眯眯地拍了拍尼克的肩膀：“尼克同学也很优秀！治愈系三年级首席，对吧？”
“是……是啊。”尼克扯了扯嘴角，笑容有点勉强。
林昭然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她翘起二郎腿，指尖“噗”地窜出一簇小火苗，在校长面前晃了晃：“校长，您这么热情，我们都有点受宠若惊了。不过——”她歪头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我们初来乍到，对学院还不太了解，您能不能先给我们介绍一下？”
她这一句话，既缓和了尼克的尴尬，又巧妙地把话题从袁质身上引开。
校长一拍脑门：“对对对！瞧我这记性！”他打了个响指，一本厚重的魔法书从书架上飞下来，自动翻页，悬浮在众人面前。
“苍穹之翼学院，暗世界最顶尖的魔法学府！”校长像个推销员一样热情洋溢：“我们有七大院系——元素系、魔导机械系、治愈系、暗影系、炼金系、召唤系，还有最神秘的‘苍穹系’！”
袁质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杯壁的陶瓷在他的触碰下微微泛出金属光泽，又被他迅速复原。
艾琳娜教授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银色的眼眸微微眯起，目光在袁质和林昭然之间来回游移。她忽然轻笑一声，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微妙的试探：“林昭然同学，你和袁质同学的关系……似乎很亲密？”
林昭然挑眉，指尖的火焰“啪”地炸开一朵火花：“怎么，教授对我们的人际关系感兴趣？”
艾琳娜微笑：“只是好奇，毕竟……你们来自同一个世界，又恰好一起穿越，这样的缘分可不多见。”
袁质的呼吸微微一顿，手指攥紧了衣角。
林昭然却笑得灿烂，甚至故意往袁质那边靠了靠，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是啊，我们可是‘青梅竹马’呢！”
尼克在旁边“噗”地呛了一口茶，校长则乐呵呵地点头：“哎呀，年轻真好！”
艾琳娜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但很快又恢复了优雅的微笑：“真是令人羡慕的羁绊。”
袁质的耳根微微发烫，赤瞳低垂，不敢抬头。他总觉得艾琳娜的话里有话，但又说不清哪里不对劲。
校长室的氛围在林昭然巧妙的周旋下渐渐轻松起来。尼克却一反常态地沉默，手指不停地拨弄着茶杯边缘，翅膀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尼克？”袁质察觉到他的异样，小声问道：“你没事吧？”
尼克猛地抬头，扯出一个夸张的笑容：“啊？没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他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笑容灿烂得有些刻意：“我就是……替你们高兴！真的！”
林昭然眯了眯眼，火焰在指尖打了个旋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吗？”
尼克被她盯得心虚，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当然！你们可是能单杀泰坦幼崽的狠人，校长看重你们不是很正常嘛！”他顿了顿，语气忽然低了几分：“不像我，在治愈系混了三年，连个高阶治愈术都学得磕磕绊绊……”
校长闻言，立刻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尼克同学，你可是治愈系最优秀的学生之一啊！只是泰坦幼崽这种级别的怪物，确实不是治愈系的专长……”
“是啊，毕竟我只能‘治愈’，不能‘秒杀’嘛。”尼克咧嘴笑了笑，但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
袁质抿了抿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杯壁的陶瓷悄然变成了金属，又被他迅速复原。他不太擅长应对这种情绪，尤其是当尼克——这个一直开朗到聒噪的恶魔——突然露出这样的表情时。
林昭然却轻笑一声，突然伸手，一把勾住尼克的脖子，把他拽得一个踉跄：“喂，恶魔小子，你该不会是在嫉妒吧？”
“我？嫉妒？”尼克瞪大眼睛，夸张地指着自己：“开什么玩笑！我可是社交达人尼克·维尔特！治愈系最受欢迎的学长！我会嫉妒？”
“哦？是吗？”林昭然挑眉，指尖的火焰“噗”地窜高，在他眼前晃了晃：“那你现在这副‘明明很在意却硬要装无所谓’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尼克被她戳穿，表情一滞，随即垮下肩膀，嘟囔道：“……好吧，是有点。”他抓了抓头发，难得露出几分真实的挫败感：“那可是泰坦幼崽啊！我追着打了三年都没打赢，而且他还是我自封的宿敌！结果袁质一抬手就秒了……换谁都会有点不平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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