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艰难的几场重头戏顺利拍完,李红星在剧组的节奏也渐渐平稳下来。他就像一块吸满了水的海绵,每天都在前辈们的言传身教和自己的入梦修行中,不断地充实、沉淀。
他的演技日益精进,对角色的理解也愈发深刻,甚至偶尔还能在和老戏骨对戏时,迸发出一些让郑龙导演都忍不住喊漂亮的火花。
他在剧组的地位,也从最初那个备受质疑的神秘新人,变成了一个所有人都认可的、不可或缺的实力派。就连那些最初对他抱有敌意的年轻演员,在见识了他那近乎变态的敬业精神——大冬天往冷水里跳都不带犹豫的,和实打实的实力后,也渐渐收起了偏见。
有时在食堂遇见,还会有人红着脸递上剧本:“红星哥,这段戏我总找不到感觉,你能帮我看看不?”
对于这些请教,李红星从不藏私。他会认真地分享自己的理解,将陈道名老师教给他的角色弧光理论,结合自己在梦境中的体会,再传递出去。
他身上那份与生俱来的谦逊和善意,像春日暖阳,让他赢得了剧组上下真正的好感。服装组的大姐会偷偷给他塞暖宝宝,场务大哥会在他拍夜戏时多留一盏灯。
这天下午,剧组正在拍摄一场文戏。李红星没有戏份,便坐在监视器旁的一个小马扎上,一边看前辈们演戏,一边在剧本上写写画画。
他的剧本已经被批注得密密麻麻,有些地方还画着小人儿——比如岳飞训话时岳云偷偷撇嘴的样子,被他画成个鼓着腮帮子的河豚。
他有一个习惯,在研读剧本时,会不自觉地在脑海中为某些场景配上旋律。那些旋律,往往是他入梦时听到的一些类似背景音乐的东西,并不是很清楚,但有的莫名的好听,他发现,当脑海中有了背景音乐后,对剧本文字所描绘的情感和氛围,会有更深刻的理解。
此刻,他正在看一场岳飞与妻子李氏在月下谈心的戏。陈道名和袁全两位老师的表演炉火纯青,没有一句豪言壮语,只是岳飞握住妻子粗糙的手,说了句“这仗打完,我陪你回汤阴种庄稼”,就让监视器后的人红了眼眶。
那种乱世夫妻间相濡以沫、忧国忧家的复杂情感,被演绎得入木三分。
李红星看着监视器里的画面,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响起了一段旋律。那是一段悠扬而略带悲凉的洞箫声,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英雄背后的无奈与柔情。
他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用极低的声音,轻轻地哼唱了出来,脚还跟着节奏在地上打拍子。
他的哼唱声很轻,几乎被现场的灯光嗡鸣、工作人员的低语所淹没。但恰好,有一个人听到了。
“这位小兄弟,你哼的这个调子,很好听。”
一个温和的女声在他身边响起,带着点笑意。
李红星吓了一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猛地睁开眼,手里的铅笔都差点掉地上。他发现一位气质优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女士,正微笑地看着他。
他认得这位女士,她是《精忠报国》的音乐总监,也是国内顶尖的音乐制作人,方文雅老师。圈内都知道方老师眼光毒辣,当年一首《长城谣》让她拿遍了音乐奖项。
“方……方老师好!”李红星连忙站起身,手忙脚乱地把剧本往身后藏,脸颊有点发烫,“我……我就是瞎哼的,打扰到您了。”
“没有打扰。”方文雅推了推眼镜,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欣赏,“我刚才听你哼的旋律,虽然不成片段,但意境很深,尤其是那句转音,像月光落在剑上似的,和你眼前看到的这场戏,非常契合。是你自己写的吗?”
“不……不是。”李红星连忙摇头,心说总不能说这是来自梦中吧,“就是……就是看陈老师和袁全老师演得太好了,有感而发,脑子里自己冒出来的调子。”
“有感而发,就能冒出这么好的调子?”方文雅挑了挑眉,兴趣更浓了,“看来你不仅有表演天赋,在音乐上,也很有灵性啊。我听录音组的小王说,上次你拍喊杀戏,那嗓子亮得跟唢呐似的,穿透力绝了。”
李红星被夸得更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那是被逼急了,瞎喊的。”
“我听剧组的人说,你嗓子确实不错。”方文雅看着他,忽然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让李红星始料未及的邀请,“我们这部剧,除了主题曲和片尾曲,还为几个主要人物分别创作了人物主题曲。岳云也有一首,是一首非常燃、非常热血的歌,叫做《双锤》。但是,我们一直没找到最合适的声音。”
她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李红星,像发现了璞玉的匠人:“我们试了很多专业歌手,他们技巧都很好,高低音转换得比翻书还快,但总感觉少了一点东西。
他们能唱出勇,却唱不出魂。而你就是岳云。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懂他的热血与悲壮——那种少年意气里藏着的家国情怀。”
“所以,”方文雅的脸上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眼角的细纹都透着真诚,“你愿不愿意……来试试?为岳云,也为你自己唱这首属于他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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