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午,练功房里传出阵阵奇怪的声音,那是李红星在练习绕口令。“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他念得舌头都快打结了,感觉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口腔里充满了酸涩感。
孙老师则在一旁,手里拿着教鞭,不时地敲敲桌子,发出清脆的响声,提醒着李红星:“慢点,注意咬字,每个音都要像钉子似的钉在地上,要清晰,要有力,不能含糊不清!”
李红星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但舌头依然不听使唤,他感觉自己像个刚学说话的孩子,笨拙而又吃力。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眼神里却充满了不服输的劲头。他知道,这是基本功,是演员的立身之本,再难也要坚持下去。
就在这时,练功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华姐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胡戈。他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他看起来比镜头里清瘦一些,下巴上冒出了一点青色的胡茬,带着刚从片场回来的疲惫,但眼神依然明亮而深邃。
“胡哥。”李红星下意识地停下了练习,舌头还没完全转过来,说话有点磕磕巴巴的,带着一丝紧张和激动。他没想到胡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看起来是专门来找他的。
胡戈摘下帽子,露出额前有点凌乱的头发,他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亲切和随和:“练这个呢?孙老师可是出了名的严,能在他手底下坚持下来的,都是好苗子。”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但却很有磁性。
孙老师摆摆手,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严才能出徒。红星这孩子底子不错,就是嘴笨点,得多磨。不过他肯下功夫,这一点很难得。”
“我刚入行时,绕口令练到半夜,舌头都肿了,第二天早上连饭都吃不了。”胡戈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的李红星,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那时候总想着快点红,觉得这些基本功没用,都是些花架子。后来演话剧才知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半点假都掺不得。基本功不扎实,就像盖房子没有地基,迟早会塌。”他语气诚恳,没有丝毫前辈的架子,更像是一个过来人在分享自己的经验。
李红星把孙老师的教鞭递过去,手指有点紧张地蜷了蜷。他想起在《琅琊榜》剧组,胡戈总是在候场时背台词,哪怕那场戏只有一句词,也会反复琢磨语气的轻重,甚至会对着空气练习好几遍。
那时候他就觉得胡戈是一个非常敬业的演员,现在看来,这种敬业精神是刻在骨子里的。
“华姐说你这几个月进步不小。”胡戈接过教鞭,却没有像孙老师那样敲打,只是轻轻握在手里,像是在把玩一件珍贵的器物,“书单和影单都看完了?”
“看了一半了。”李红星有点不好意思,他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不足,“《百年孤独》有点绕,看了三遍才理清人物关系,感觉脑子都要打结了。”
“那本书得配着家族关系图看,不然很容易迷失在那些名字里。”胡戈笑了,眼神里带着一丝理解,“我当年看的时候,也画了满满一张纸的家族关系图,到现在还夹在书里,时不时拿出来看看。那本书,每次看都会有新的体会。”他顿了顿。
语气认真起来,“看书不只是看故事,是看别人怎么写人,怎么构建一个世界。你把《红楼梦》里的人物关系吃透了,以后演什么世家子弟都不怕,因为你对人性的复杂和社会的结构有了更深的理解。”
孙老师在旁边收拾东西,插了句:“胡戈当年为了演好一个民国公子,把《金瓶梅》里的宴饮描写都抄下来了,就为了学怎么端酒杯,怎么拿筷子,怎么在饭桌上表现人物的性格。他甚至还去请教了老一辈的京剧演员,学习他们的身段和眼神。”
李红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以为前辈们红了就不用下这种笨功夫了,没想到他们比自己还要努力,还要刻苦。他心里对胡戈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别觉得惊讶。”胡戈把教鞭放回桌上,语气平静而又坚定,“这行就怕认真。你现在觉得难的,都是以后的底气。你现在多付出一点,未来就能多一份从容。那些看起来光鲜亮丽的背后,都是无数个日夜的积累和付出。”
他走到练功房的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眼神里带着一丝感慨,“我刚红的时候,接了一堆烂片,以为能巩固地位,结果差点把自己毁了。那时候年轻,不懂得选择,只知道一味地往前冲。”
华姐靠在门框上,补充道:“胡哥当年推掉了七个综艺,一头扎进山里拍文艺片,差点跟公司闹僵。那时候很多人都不理解他,觉得他是在自毁前程,但他坚持下来了。现在看来,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那时候年轻,总想着证明自己,总想着快点成功。”胡戈转过身,看着李红星,眼神里充满了过来人的智慧,“现在才明白,演员的价值不在曝光率,不在流量,在作品里。你看咏姐,一年就拍一部戏,可部部都是精品,这才是真正的底气。她不需要靠炒作来维持热度,她的作品就是她最好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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