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星的生活,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
清晨六点,天还没亮透,他就已经悄无声息地起了床。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最简单、也最低调的深灰色运动服换上。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眼神清澈,气质干净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
那份,属于萧景睿的温润,属于明台的锐利,都随着昨夜那个温柔的吻,被他,暂时地,小心翼翼地,收藏了起来。
从今天起,他要重新做回那个,有点一根筋的,甚至有点傻的倒霉保安,秦小安。
“红星哥,车在楼下等您了。”助理小赵的电话,准时在七点整打了进来。
“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最后看了一眼客房那扇紧闭的门,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然后他拿起那本,早已被他用各种颜色的笔,标注得密密麻麻的《疯狂的保安》剧本,转身带上门,奔赴他新的战场。
……
当那辆黑色的保姆车,七拐八绕地驶入北京五环外那个,充满了后工业时代废土气息的艺术园区时,连早已见惯了各种大场面的小赵,都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哥……华姐给的地址,应该……没弄错吧?还是这种地方?这不都正式开拍了吗?”他看着窗外那栋,墙皮斑驳,窗户上甚至还结着蜘蛛网的红砖仓库,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
“没错,”李红星倒是很平静,他推开车门,“宁导的风格,就该是这儿。”
一推开那扇,一推就“吱呀”作响的巨大铁门,一股,混合着咖啡、外卖、香烟的热浪,扑面而来!
整个巨大的仓库空间,像一个被一个精力过剩的顽童,给彻底玩坏了的艺术家的工作室。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明星,保安同志嘛!可算把你给盼来了!”
一个带着浓重青岛口音的、充满笑意的声音响起。李红星抬头一看,正是国内顶级的喜剧演员,黄勃。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夹克,相貌平平,但那双小眼睛里,却闪烁着一种看透世情的、狡黠而又真诚的光芒。
他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从一个角落里,走了出来。
“黄勃老师好。”李红星连忙上前,恭敬地伸出手。
“哎,别客气,”黄勃将泡面碗,往旁边一个堆满了杂物的桌子上一放,腾出手来跟他用力地握了握,那手掌粗糙而有力,“我可得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现在当保安一个月能挣三千五了,比我当年跑龙套的时候挣得多多了!”
他的话引得在场的工作人员都笑了起来,现场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瞬间就变得轻松起来。
“行啊,小子,”黄勃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李红星,那眼神,像个经验老到的农夫,在审视一棵,刚从地里刨出来的,还沾着泥的庄稼,“你身上这股味儿,对了。没那股子,在天上飘着的‘星’味儿了。倒像是,真的,在园区门口,站了一个月岗的样子。”
“勃哥,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李红-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哪是开玩笑!”黄勃一脸认真地说道,“我跟你说,跟宁浩这小子拍戏,你身上要是还带着那股‘我是明星’的劲儿,他能当场,就把你给退货了!”
就在这时,里屋那扇,挂着“导演办公室(内有恶犬)”牌子的门,被推开了。
宁浩导演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还是那副,穿着褪色摇滚T恤、头发乱糟糟的样子。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李红星一眼,那眼神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挑剔。
“行了,保安同志,”他指了指会议桌旁的一个空位,语气,懒洋洋的,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压力,“别杵那儿了,过来坐。看看你这一个月的‘修行’,是成了精,还是成了神经。”
李红星在桌边坐下,他看到了坐在对面的女主角,袁荃。她今天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气质干净而知性,与周围这片混乱的“疯人院”气场,显得格格不入。看到他,她礼貌地,对他点了点头,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专业演员的,好奇。
剧本围读会,在一个用作会议室的、四面透风的仓库隔间里正式开始。
这里的条件,跟李红星经历过的任何一个剧组都不同。没有精致的茶点,没有助理们殷勤的服务,只有几张掉漆的折叠椅和桌子上几瓶最普通的矿泉水。但这屋子里坐着的人,随便拎出去一个,都足以让整个行业抖三抖。
导演宁浩坐在主位,依旧是那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懒洋洋的样子。他将那根没点燃的烟在指间转来转去,扫了一眼在座的几位主演——眼神狡黠的黄勃,气质干净的袁荃,和那个正襟危坐、像个好学生的李红星。
“行了,都别端着了。”宁浩开口了,声音不大,却瞬间让整个仓库的嘈杂都安静了下来,“咱们这戏,没什么高大上的东西,讲的就是一个‘倒霉蛋’的故事。今天,咱们不对词,那玩意儿是小学生干的活。咱们‘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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