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小人物的贪婪和胆怯,比如看到钱会两眼放光,遇到危险会吓得腿软;
但骨子里,却又有一种可笑的、自以为是的知识分子的清高,总想用一些不合时宜的大道理来粉饰自己的犯罪行为。
这是一个典型的、充满了矛盾和喜剧张力的小人物。
李红星知道,这个角色不能用他之前饰演的秦小安那种一根筋的傻气去演,秦小安的傻是纯粹的,带着一股子憨劲儿;
更不能用他正在揣摩的冯保那种阴柔的劲儿去演,冯保的阴柔是内敛的,带着权谋的深沉。
他需要一种全新的、介于憨与刁之间的、独特的喜剧节奏。
这种节奏,既要让观众觉得他笨得可爱,又要在他掉书袋的时候,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因为他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完全切换自己的表演模式。
时间,实在是太紧了。距离抵达怀柔影视基地,只剩下不到一个半小时。
李红星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将身体靠在柔软的座椅上。他知道,常规的阅读和分析已经不够了,他需要更高效、更深入的方式来理解和消化这个角色。
“小赵,”他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专注,“到了地方再叫我。我……我先睡一会儿。”
助理小赵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那个似乎已经沉沉睡去的李红星,心中却有些担忧。
这么短的时间,这么重要的一个救场任务,他真的能行吗?
冯导的脾气,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火爆,要是演砸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赵虽然对李红星的演技有信心,但这种临阵磨枪的压力,让他也替李红星捏了一把汗。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李红星,虽然身体已经睡去,但他的灵魂,却已经进入了一个比任何排练室都更加高效、也更加神奇的修行道场。
这不是普通的睡眠,而是将自己完全沉浸到角色之中,在潜意识里进行无数次的排练和尝试。
梦境中,不再有冰冷的宫墙,也没有喧嚣的片场。只有一个纯白色的、空无一物的空间。
李红星,或者说,那个笨贼正站在这个空间的中央。
他的面前,是一面巨大的、无形的镜子,映照出他此刻的模样。
他知道,这就是他为自己搭建的舞台,一个完全属于他自己的、可以肆意挥洒的表演空间。
慢慢的,根据剧本的描写,火车出来了,裤衩裤衩(没写错)。。。。。。。
慢慢的人多了起来,周围座位开始坐满了人,各种声音传了过来,嘈杂!
他开始,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剧本里的那几句核心台词。那是他作为笨贼的开场白,也是他塑造这个角色的关键:“打……打……打劫!”
第一次,他说得太狠了,像个真正的穷凶极恶的劫匪,眼神凶狠,语气凌厉。
梦境中的他,摇了摇头,否定了这种演绎。“不行,傻根不是这样的。他虽然想打劫,但他骨子里是胆怯的,是心虚的,他没有那种真正的狠劲儿。”
第二次,他尝试着改变,说得太弱了,像个口吃的小学生,声音颤抖,毫无气势。“不对,也不能太弱。他毕竟是个劫匪,总要有点气势,哪怕是装出来的。他需要的是一种色厉内荏,一种外强中干的笨拙。”
他一次又一次地调整着自己说话的语气、节奏,和脸上的微表情。
他尝试着,在说出这句色厉内荏的台词时,让自己的眼神不自觉地向旁边飘移,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心虚和躲闪。
他想象着自己手里拿着一把道具枪,却因为紧张而手心冒汗,甚至连枪都拿不稳。
他又尝试着,在说完之后,下意识地推了推鼻梁上那副不存在的眼镜,想为自己增加一点文化人的气场。
他甚至在梦中模拟了各种突发情况,比如人质的反抗,同伙的催促,警察的出现,他会如何反应,如何将这种笨拙和文化的冲突感发挥到极致。
时间在梦境中仿佛被无限拉长,又仿佛转瞬即逝。
他不断地尝试,不断地推翻,不断地重塑。他感受着傻根的内心,体验着他的矛盾,理解着他的可笑。
他甚至在梦中,为傻根设计了一些剧本中没有的小动作,比如紧张时会搓手,心虚时会舔嘴唇,或者在思考时会习惯性地摸摸下巴。
这些细节,虽然微小,却能让角色瞬间鲜活起来,充满真实感。
一个小时后,当保姆车缓缓驶入怀柔影视基地的大门时,李红星,已经在这场无声的梦境中,将那短短几页的戏,演了不下百遍。
他的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计算机,已经将这个角色,从内到外,从形体到神韵,都刻画得入木三分。
“红星哥,我们到了。”小赵轻声地叫醒了他。李红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不再有丝毫的疲惫和紧张,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与澄澈,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彻底的洗礼。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那是对角色了然于胸的从容,也是对即将到来的挑战的兴奋。
自己准备好了。他不仅准备好了台词和动作,更准备好了将傻根这个角色,活生生地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他要让冯导看到,王楷没有看错人,他李红星,就是为表演而生的!
他的确有挂,但那不是不劳而获,是一次次的努力和枯燥的训练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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