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星点点头,赶紧在笔记上记下 “冯保的生存之道:多留后路,两面三刀”。
他明白冯保的隐忍不是懦弱,是为了更好地生存,为了往上爬,这种隐忍里藏着狠劲,藏着心机,这才是冯保这个角色的核心。
“你再看看这段,” 赵教授又翻到一页,“冯保在万历登基后,帮李太后打压张居正的政敌,表面上是为了李太后,实则是为了自己掌权。
他知道,万历年纪小,李太后需要靠他来了解宫里的情况,所以他故意在李太后面前说政敌的坏话,既讨好了李太后,又打压了对手,一举两得。”
李红星越看越觉得冯保这个角色复杂 —— 他不是简单的好人或坏人,他是个在权力夹缝中求生的人,为了生存,为了权力,不惜用各种手段,但他也有柔软的一面,比如对万历的照顾,对底层太监的偶尔关照。
这种复杂性,让他对这个角色更感兴趣了。
中午在赵教授家吃了简单的午饭,下午一点,李红星又准时到了昆曲剧院的排练室。
魏海生老师已经在等他,手里拿着一段《大明王朝》的剧本,还有一个仿制的明代茶杯。
“今天我们练冯保给吕芳请安的戏,” 魏老师把剧本递给李红星,“这段戏,冯保刚因为犯错被吕芳罚了,请安时既要表现出认错的态度,又不能显得太卑微,要藏着点不甘心—— 你先试试,我看看。”
李红星接过剧本,默念了几遍台词,然后走到排练室中央,调整姿势:微微弯腰,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声音放软:“干爹,您今日气色真好,想必昨夜睡得安稳。”
魏老师却摇了摇头:“不对,腰弯得太刻意,像演话剧。你想想,冯保天天给吕芳请安,这动作已经成了本能,要自然,要像呼吸一样平常,但细节里要透着敬畏。
还有,你的眼神, 你刚被罚了,心里肯定不甘心,但又不敢表现出来,所以眼神要低垂,却不能完全看地面,要偶尔瞟一眼吕芳的表情,观察他的态度。”
李红星按照魏老师的指导,重新调整姿势。他放松肩膀,腰慢慢弯下去,不是刻意用力,而是像被无形的压力压弯一样,自然又带着谦卑。
他的眼神低垂着,偶尔快速瞟一眼前方(想象中的吕芳),然后又迅速低下头,嘴角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对,就是这个感觉!” 魏老师满意地点点头,“再试试端茶 —— 冯保给吕芳端茶,手指要轻,不能握得太死,茶杯要端在胸口位置,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
你想想,他怕烫到吕芳,也怕自己手抖摔了茶杯,所以动作要稳,要慢。”
李红星拿起仿制茶杯,按照魏老师的要求,手指轻轻捏着杯沿,慢慢举到胸口位置,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恭敬:“干爹,您喝口茶,解解乏。”
“很好,” 魏老师走过来,调整了一下他的手指角度,“手指再分开一点,无名指和小指稍微弯一点,显得更优雅,也更符合明代宦官的礼仪
还有,你的手腕要放松,别绷得太紧,不然显得僵硬。”
李红星按照魏老师的要求,反复调整手指和手腕的姿势,练了不下二十遍,直到魏老师说 “你现在端茶的样子,比宫里的老太监还像”,他才停下来休息。
休息时,魏老师跟他聊起明代宦官的礼仪:“明代宦官分等级,不同等级的宦官,请安的姿势、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
冯保一开始是小太监,请安时腰要弯得深,声音要软;
后来成了司礼监秉笔太监,请安时腰就不用弯那么深了,声音也可以稍微硬一点。
你演的时候,要根据冯保的身份变化,调整自己的姿态和语气,不能从头到尾一个样。”
“我记住了,魏老师。” 李红星认真点头,把这些细节都记在心里。
他知道,要演好冯保,不仅要理解他的内心,还要掌握这些外在的礼仪细节,只有内外结合,角色才能真正立起来。
接下来李红星每天都泡在赵教授的书房和魏老师的排练室里。
他通读了《明实录》中关于冯保的所有记载,甚至还找了明代宦官的服饰资料,研究他们的腰带怎么系、帽子怎么戴,连衣服的盘扣数量都记下来;
他反复练习冯保的步态、手势,连端茶的力度、请安的角度都练了上百遍,直到这些动作变成本能;
他把自己彻底隔绝在外界的喧嚣里,手机里的娱乐新闻不看了,微博也很少打开,世界里只剩下冯保—— 他的喜怒哀乐,他的挣扎隐忍,他在宫里的每一步小心翼翼。
有时候练到深夜,他对着镜子,看到自己微微佝偻的背、低垂的眼神,都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成了冯保。
半个月后,《大明王朝》剧组召开第一次剧本围读会。
李红星穿着最简单的黑色运动服,提前半小时到了会议室。他没有像其他演员那样互相寒暄,而是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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