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棂上精美的雕花,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柱,光柱里的尘埃清晰可见,仿佛时间在这里都凝固了。
“各部门准备!Action!”
张立导演的声音落下,片场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打破这凝重的氛围。
李红星深吸一口气,走到书案旁,双腿并拢,膝盖轻轻着地,这是魏老师教他的太监跪。不能像普通人那样盘腿而坐,而是要膝盖并拢,臀部紧贴脚后跟,腰部微微弓着,既显得谦卑恭顺,又能随时起身,应对突发状况。
这个姿势,本身就充满了冯保的隐忍和小心。
他拿起墨锭,在砚台里倒了点清水,然后开始研磨。
他的动作很慢,很稳,手腕轻轻转动,墨锭在砚台上划出“沙沙”的轻响。
他刻意控制着力度,让墨汁慢慢渗出,不能太急——魏老师说:“冯保研墨研了十年,早就把慢刻进骨子里了,急了就不像他了。
”这“慢”,不仅仅是研墨的速度,更是冯保在宫中生存的节奏,是他在漫长岁月中磨砺出的耐心和城府。
眼角的余光里,陈保国老师饰演的嘉靖帝正盘腿坐在蒲团上,闭着眼睛,双手放在膝盖上,手指轻轻敲击着。
那不是剧本里写明的细节,李红星知道,这是陈老师为嘉靖设计的小动作,暗示着这位帝王虽然闭着眼,却在通过细微的声响,掌控着暖阁里的一切,思考着朝堂上的风云变幻。
这种不怒自威的气场,让李红星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
站在嘉靖身后的张晨光老师,身姿挺拔却不僵硬,双手放在身前,手指交叉,像一尊雕像般纹丝不动。
吕芳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既要显威严,又不能盖过皇帝的风头,这份“度”被张老师拿捏得恰到好处。
他的存在,就像一把无形的利剑,时刻守护在帝王身边,却又深藏不露。
李红星的眼神在三人之间悄悄移动:他观察着嘉靖手指敲击的频率,试图判断这位帝王的情绪;
他观察着吕芳的站姿,琢磨着这位大太监的心思;
再低头看砚台里的墨汁,确认研磨的程度。
他的头始终低着,不让自己的目光与任何人对视——这是明代宦官的规矩,也是冯保的生存之道。
他要用这种“低眉顺眼”的姿态,隐藏自己的锋芒,等待时机。
突然,陈保国老师饰演的嘉靖帝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没有看吕芳,也没有看书案上的奏疏,只是盯着眼前的空气,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传……严嵩。”
这三个字没有任何情绪,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让整个暖阁的温度都仿佛骤然下降。
李红星握着墨锭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复正常,可他的身体却下意识地抖了一下——那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他知道,嘉靖传严嵩,意味着朝堂上的权力斗争即将拉开序幕,而冯保,这个跪在角落里的小太监,终于有机会靠近权力中心,见证这场风暴的到来。
他的头埋得更低,嘴角却在无人察觉的阴影里,微微向上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那是野心,是期待,是一个小人物看到机会时的本能反应,也是他对未来命运的无声呐喊。
“咔!过了!”
张立导演的声音打破了片场的寂静,他从监视器后站起来,脸上带着罕见的笑容,眼中充满了赞许:“很好!所有人都在状态里!红星,你的抖和笑加得好,把冯保的小心思演出来了!
这种细节,才是冯保这个角色最迷人的地方!”
李红星松了口气,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腿部因为长时间保持跪姿,有些发麻。
他刚才跪得太投入,完全忘记了调整姿势。
张晨光老师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眼中带着一丝欣赏:“不错啊,小伙子,第一次跟陈老师搭戏就不怯场,有前途。你把冯保那种隐忍和伺机而动的感觉,演得很到位。”
陈保国老师也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肯定:“眼神很活,没白准备。记住这种感觉,冯保不是个死太监,是个想往上爬的活人,你得把这份活一直带在身上,贯穿始终。”
“谢谢陈老师,谢谢张老师!”李红星连连道谢,心里暖烘烘的。
他看着片场里忙碌的工作人员,看着前辈们温和的笑容,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辛苦都值了——能和这些顶尖的艺术家一起拍戏,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他感到自己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动着,朝着更高的艺术殿堂迈进。
夕阳透过窗棂,将金色的余晖洒进西暖阁,给红木书案镀上了一层金边。
李红星坐在片场的台阶上,喝着水,拿出笔记本,在“冯保研墨”这场戏的旁边,郑重地写下了一行字:“研墨不是动作,是观察,是等待,是小人物的生存智慧,更是野心萌芽的序章。”
他知道,这只是开机第一镜,后面还有更多硬仗要打,但他此刻,充满了力量,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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