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保国老师那句 “先给后面的孩子们”,像颗小太阳,不仅暖了李红星的身子,更暖了他的心。他算是彻底明白,为啥圈里人都把陈老师、倪老师这些人称作 “戏骨”。
不仅戏演得好,做人更到位,不摆架子,不耍大牌,连个小群演都记挂着,这就是所谓的戏德,比任何奖杯都金贵。
从那天起,李红星在剧组更拼了。以前没他戏份的时候,他还会回休息室歇会儿,现在倒好,直接搬了个折叠小马扎,往导演监视器后面的角落一放,跟个钉子似的,一坐就是一下午。
他这不是瞎凑热闹,是偷师—— 看前辈怎么抠细节,看导演怎么调度镜头,看工作人员怎么配合,能学一点是一点。
早上七点,李红星就到了片场,比规定时间早了一个小时。化妆组的张姐正在给群演化妆,看见他来,笑着说:“红星,今天怎么这么早?”
“张姐早,” 李红星走过去,帮她递了个粉扑,“早点来看看,跟您学学化妆技巧,以后演角色也知道怎么跟化妆组配合。”
张姐乐了:“你这孩子,就是踏实。跟你说,以前拍老戏,演员都得自己会点化妆,比如画老年斑、贴胡子,不像现在,啥都靠化妆组。
我跟你说,陈保国老师年轻的时候,拍《大宅门》,自己琢磨怎么画老年妆,画完连导演都认不出来。”
“真的?” 李红星来了兴趣,“那陈老师是怎么画的?”
“用乳胶在脸上做皱纹,再用褐色的粉调老年斑的颜色,还得在头发里掺白头发,一点一点地贴,特别费功夫。” 张姐一边给群演画眉毛,一边说。
“陈老师那时候天天提前三个小时到片场,自己琢磨化妆,一点都不觉得麻烦。你看现在的年轻演员,别说自己化妆了,连台词都记不住,全靠提词器。”
李红星点点头,把张姐的话记在心里 —— 前辈们的成功不是偶然,是靠一点点的较真拼出来的。
八点多,演员们陆续到了。今天拍的是嘉靖跟严嵩在西苑论政的戏,陈保国老师和倪大虹老师早早地就到了片场,凑在一起对台词。李红星搬着小马扎,坐在不远处,竖着耳朵听。
“‘国库亏空,百姓流离’,这句得慢点说,带着点无奈。” 陈保国老师指着剧本,跟倪大虹老师说,“嘉靖虽然自私,但也知道国家难,不能演得太冷漠。”
“我觉得‘老臣有罪’这句,得带着点哭腔,严嵩老了,知道自己护不住严家了,得有点悲凉感。” 倪大虹老师点点头,又补充道,“而且得弯腰,腰弯得再低点,显得更卑微。”
两人就这么一句一句地对,一句不对就重来,直到觉得满意为止。
李红星赶紧掏出小本本,记上:“对台词要抠情绪,不是念字,要带角色的心境;动作要配合台词,比如有罪就要弯腰,显卑微。”
九点,正式开拍。张立导演坐在监视器后面,盯着屏幕:“保国老师,您那句准奏,情绪不对,太痛快了,嘉靖心里其实不待见严嵩,得有点敷衍,拖点尾音。”
陈保国老师点点头,退回去,琢磨了几秒,再拍的时候,那句 “准奏” 说得慢悠悠的,尾音还稍微往上挑了点,听着就带着股子不耐烦,一下就对味儿了。
李红星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又记了一条:“台词语气要跟角色的真实想法搭,哪怕一个字,也得琢磨情绪。”
拍了几条,张导又喊停:“大虹老师,您搓手的动作再自然点,别太刻意,严嵩是紧张,不是冷,得藏着点。”
倪大虹老师点点头,试了几次,终于找到感觉 —— 双手在身前轻轻搓,幅度不大,速度也慢,像是下意识的动作,却把严嵩心里的慌表现得明明白白。
张导满意地点点头:“对,就是这个感觉!小动作藏大情绪,这才是好演员!”
李红星赶紧又记上:“紧张的时候别只会瞪眼,小动作更能藏戏,比如搓手、摸袖口,要自然,别刻意。”
中午休息,李红星没去食堂,而是跟着录音组的王师傅学怎么收声。
“你看,这个麦克风要放在演员胸口位置,不能太近,不然呼吸声太大,也不能太远,不然台词收不清楚。” 王师傅指着麦克风,跟他说,“比如拍两个人对手戏,得把麦克风放在中间,稍微偏向台词多的那个演员,这样两边的声音都能收清楚。”
“王师傅,那要是拍大场面,好多人说话,怎么收声啊?” 李红星好奇地问。
“得用无线麦克风,每个主要演员身上都别一个,再用大麦克风收环境音,后期再混在一起。” 王师傅笑着说,“你这孩子,啥都想学,以后不当演员,当录音师也能吃饭。”
李红星不好意思地笑了:“多学总没错,以后拍戏也知道怎么配合你们,不耽误进度。”
下午,拍黄志忠老师的戏 —— 海瑞上《治安疏》,跪在宫殿外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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