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戏份被李红星完美拿下,李红星的表现也越来越好,虽然不是很突出,但在一个老戏骨遍地的剧组,一个年轻演员,不拖后腿,那就是演技好!
下午要拍的戏,是冯保得到嘉靖赏赐的飞鱼服,徒弟陈洪在一旁奉承。
按照剧本,冯保只需要表现出得意就行,但李红星总觉得不对劲。
他反复研读剧本,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昨日陈保国老师饰演的嘉靖皇帝那深不可测的眼神,以及那句“把朕当成关在西苑的傻子吗?!”的咆哮。
他意识到,嘉靖皇帝的每一个举动,都绝非表面那么简单,更何况是赏赐飞鱼服这种象征着无上荣耀和权力的恩典。
他想起昨天陈老师演的嘉靖,那个看似赏赐实则制衡的帝王,冯保作为最懂嘉靖的太监,不可能看不出来这其中的深意。
这种得意的表演,在他看来,简直是对冯保这个人物智商的侮辱,也完全不符合嘉靖皇帝多疑、善于权谋的性格。冯保若真表现出得意,那他离死期也就不远了。
开拍前,李红星拿着剧本,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鼓足勇气,找到了正在和摄影组沟通的张立导演。
张导正拿着对讲机,眉头紧锁,显然在为即将到来的拍摄做着精密的部署。他闻言停下动作,挑眉看着李红星,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鼓励和期待。
“张导,我觉得冯保不应该是得意,应该是恐惧。”李红星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他知道自己是在挑战导演的权威,但为了角色,他必须这样做。
张导放下对讲机,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哦?说说你的理由。”
李红星指着剧本里的细节,条理清晰地分析道:“嘉靖赏飞鱼服,不是因为冯保办事好,而是因为吕芳刚被送走,他需要一个人来制衡内阁,冯保就是那颗棋子。
您看这里,嘉靖赏衣服时,眼神瞟了眼严嵩,这说明他是做给大臣们看的。冯保肯定知道,今天的赏赐,就是明天的催命符,他怎么可能真的得意?
他应该感到的是一种被推上风口浪尖的恐惧,一种伴君如伴虎的无奈。”
张导沉默了几秒,接过剧本翻了翻,又抬头看了看李红星,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没想到,李红星竟然能从一个细微的眼神中,解读出如此深刻的政治含义。这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演员,而是一个对历史、对角色有着深刻理解的创作者了。
“你想怎么演?”张导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考量,但更多的是对李红星的信任。
“我想让冯保的手发抖,身体也抖,脸上是苍白的,不是笑。面对陈洪的奉承,他摸陈洪的头,说痴儿,你什么都不懂,眼神里要有怜悯,还有悲哀。”李红星说,他脑海中已经清晰地勾勒出了冯保此刻的形象,一个被权力裹挟,身不由己的悲剧人物。
张导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行,试试。不过,如果效果不好,还得按剧本演。”
“明白!”李红星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知道,这是导演给他的机会,也是对他能力的认可。
化妆时,刘姐特意把李红星的脸画得更白,还在他的眼角加了点细纹,显得更憔悴。她一边化妆一边打趣道:“哟,今天冯大掌印怎么突然憔悴了?是不是昨晚又在梦里跟哪个宫女私会了?”
李红星苦笑着摇摇头:“刘姐,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今天这场戏,我得演出冯保的恐惧和无奈,可不是什么得意。”
刘姐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哦?看来你小子又琢磨出新东西了。行,我给你画个最憔悴的冯保,保证让导演满意。”
换好飞鱼服,李红星站在镜子前,试着让手发抖,不是大幅度的抖,是细微的、控制不住的颤抖,像怕打碎什么珍贵的东西。
他想象着嘉靖皇帝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想象着自己被推上风口浪尖的无奈,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感,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眼神也变得更加复杂,仿佛一个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傀儡。
“各部门准备,Action!”
随着张导一声令下,拍摄正式开始。李红星饰演的冯保,捧着飞鱼服,站在殿内。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衣服的刺绣上,红色的飞鱼栩栩如生,却让他的脸色更白,仿佛被这耀眼的红色衬托得更加苍白无力。
“恭喜干爹!贺喜干爹!”演陈洪的年轻演员跪在地上,声音里满是谄媚,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您现在圣眷正浓,司礼监掌印肯定是您的!以后小的一定唯干爹马首是瞻!”
李红星缓缓转过头,看着陈洪。
他的手还在抖,手指捏着飞鱼服的衣角,关节泛白,仿佛那不是一件华丽的官服,而是一条随时会勒紧他脖子的绞索。
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陈洪的头,动作很轻,却带着一股冷意,像是在抚摸一个即将被牺牲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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