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机仪式上那碗滚烫的烈酒,像一团火,从李红星的喉咙一路烧到了胃里,也点燃了他胸腔里那股沉寂了一个多月的、名为“戏瘾”的火焰。
那不仅仅是酒精的灼热,更是对表演的渴望,对角色的敬畏,以及对自我突破的坚定决心。
他知道,自己要用血肉之躯去感受角色,去诠释历史的演员。这份沉甸甸的责任感,让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着投入到这场艺术的战斗中。
当他再次踏入《冰血长津湖》的片场时,他不再是那个前来体验生活、接受检阅的新兵,而是这部宏大史诗中,一个即将被赋予灵魂的角色——陆远。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将自己完全沉浸到那个冰冷而残酷的世界里,去感受那个年轻战士的恐惧、挣扎与成长。他要让陆远这个名字,不仅仅是剧本上的几个字,而是活生生地站在观众面前,有血有肉,有情有义。
长白山的冬天,天光亮得吝啬,也暗得急促。每日的有效日照时间短得可怜,剧组为了抢夺这宝贵的几个小时,拍摄节奏被压缩到了极致。
所有人都像上了发条的钟,不敢有丝毫懈怠。从导演到场工,从主演到群演,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争分夺秒。
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弥足珍贵,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不仅仅是在拍电影,更是在与时间赛跑,与严寒抗争,与历史对话。
天还没亮透,巨大的探照灯就已经将整个片场照得如同白昼。刺骨的寒风呼啸着,卷起漫天雪花,如同千万把刀子,刮在人的脸上,生疼。
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三十多度,每呼出一口气,都能瞬间凝结成一团白雾,然后迅速消散在空气中。剧组的拍摄现场,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仿佛置身于一个被冰雪凝固的世界。
远处,影影绰绰的群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雄伟,近处,搭建的简易工事和道具,在白雪的映衬下,更显出几分悲壮与萧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煤烟味和泥土的腥味,那是剧组为了取暖和营造氛围而特意准备的。
李红星穿着一身单薄的、洗得发白的土布棉袄,那是他所饰演的大学生士兵“陆远”入朝时的装束。
服装组为了追求真实感,特意把棉袄做得又薄又硬,棉絮分布不均,有的地方鼓鼓囊囊,有的地方却薄得像纸,穿在身上,寒风一吹,那股子冷意就跟无数根细小的冰针似的,直往骨头缝里钻。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在收缩,肌肉在僵硬,指尖和耳垂都冻得发白,但他却努力保持着清醒,将这份真实的寒冷融入到角色的体验中。
他站在剧组临时挖出的一截战壕里,脚下的泥土被冻得邦邦硬,踩上去,能感觉到从脚底板一路蔓延上来的、深入骨髓的寒气。
战壕的墙壁上,挂着一层薄薄的冰霜,用手一摸,刺骨的冰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硝烟味,那是道具组为了营造真实感而特意准备的,但对于李红星来说,却仿佛真的置身于战场之上,每一个毛孔都在感受着战争的残酷。
这是他进组后的第一场戏,也是陆远这个角色,第一次直面战争残酷的开端——从后方,被补充到伤亡惨重的前沿阵地。
他知道,这场戏至关重要,它将决定陆远这个角色的基调,也将决定他能否真正融入这个冰冷而残酷的世界。
他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着剧本中陆远的心境,那个充满理想主义的大学生,即将面对的,是怎样一个血肉横飞的炼狱?
“各部门注意!光再压低一点,我要那种阴天的感觉,不要有太阳!”冯晓纲导演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沙哑,却又充满了力量,“演员准备!情绪都给我顶住了!红星,你小子给我把陆远那股子书生气和骨子里的倔强都给我拿出来!”
冯导的声音像一道惊雷,瞬间将李红星从沉思中拉回现实,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充满了坚定。
李红星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瞬间灌入肺腑,呛得他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两声。
他抬头,正好对上不远处吴惊的目光。吴惊饰演的连长伍万里,正靠在战壕的另一头,手里拿着一杆被磨得发亮的50式冲锋枪,枪托上还刻着一个“忍”字。
他的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没有看剧本,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就有一种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强大的压迫感。
他仿佛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从战场上走下来的老兵,那种沧桑和杀气,让李红星感到一阵窒息,也让他对即将到来的对手戏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Action!”
随着场记板落下,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片场回荡,拍摄正式开始。现场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风雪的呼啸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炮火声,以及剧组人员屏住呼吸的细微声响。
李红星饰演的陆远,背着一个简单的帆布挎包,被一个老兵,领进了这条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的战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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