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惊的意外受伤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冰血长津湖》剧组每个人的心头。那场意外,不仅让所有人意识到了拍摄的危险性,更让大家对彼此的情谊有了更深的理解。
冯晓纲导演当即宣布停工三天,让所有人休整情绪,也让紧绷如弓弦的拍摄节奏得以片刻喘息。这三天,对于剧组来说,既是休息,也是反思,更是对吴惊老师的一种致敬和祝福。
李红星在医院陪了吴惊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医生再三确认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他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剧组安排的招待所。
那一夜,他几乎没有合眼,一直守在吴惊的病床旁,看着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听着吴惊均匀的呼吸声,心里才稍稍安定下来。
但即便如此,他的脑海里依然不断地回放着那惊心动魄的一幕,那种后怕和愧疚,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涌来,让他无法平静。
招待所的房间简陋得只剩一张板床和一张掉漆的书桌,暖气也不太足,呼呼地响着,却带不来多少温暖。
窗户玻璃上凝结着一层厚厚的冰花,那些冰花在晨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美丽而冰冷,模糊了窗外那片苍茫的雪景。
他把自己重重地扔在床上,那张硬邦邦的床发出的声响,仿佛在抗议着他的重量。他闭上眼睛,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昨天爆破戏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火焰冲天而起的热浪、吴惊扑向他时那决然的眼神,以及木板砸在后背上那沉闷的巨响,仿佛还回荡在耳边,挥之不去。
他知道,如果不是吴惊,现在躺在医院里的,就是他自己。
这份用身体为他挡下危险的情谊,太重了,重得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他感觉自己欠吴惊老师的,不仅仅是一条命,更是一份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恩情。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偿还这份恩情,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去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激。
他拿起手机,想给夏晚晴打个电话,说说心里的后怕与感激,可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北京凌晨四点,他又把手机放下了。
他不想吵醒她,更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他知道,夏晚晴现在也在剧组拍戏,每天的工作也很辛苦,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让她分心,让她担忧。
他只想让她知道,他很好,他很安全,他正在努力地完成自己的工作。
就在这时,招待所的管理员大叔敲了敲门,那敲门声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李红星打开门,看到大叔手里拿着一个用牛皮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裹,上面还贴着几张邮票,印着中国邮政的字样。
大叔笑呵呵地说:红星啊,有你的信,从老家寄来的。邮戳显示是一个星期前寄出的,这大冬天的,路上耽搁了几天。
家书?李红星愣了一下,接过那个还带着室外寒气的包裹,指尖触碰到牛皮纸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温暖涌上心头。
那是一种来自家乡的温暖,一种来自亲人的牵挂,瞬间驱散了他内心的阴霾和疲惫。他的眼眶瞬间就红了,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他关上门,迫不及待地拆开层层包裹。那牛皮纸被胶带缠得很紧,可以看出寄件人的细心和用心。他小心翼翼地撕开胶带,生怕弄坏了里面的东西。
里面是一个已经有些年头的铁皮饼干盒,盒盖上印的图案都已褪色斑驳,边缘还有些锈迹,一看就是家里珍藏了很多年的老物件。
他打开盒子,里面没有信,只有几张用塑料袋仔细包好的照片,和一本用蓝色封皮包裹着的小册子。那塑料袋包得很仔细,一层又一层,生怕照片受潮或者损坏。
他先拿起照片,第一张是全家福的翻拍照——父母穿着朴素的工装,站在新房的客厅里,身后那面墙上,挂着他在《大明王朝》里饰演冯保的巨幅海报。
海报上的冯保眼神阴鸷,身着华丽的蟒袍,手持拂尘,威风凛凛。而父母的笑容却格外灿烂,那笑容里充满了骄傲和自豪,仿佛在说:看,这是我们的儿子,他是个大明星!父亲的手搭在母亲的肩膀上,母亲的手里还拿着一条新买的围巾,那是李红星上次回家时给她买的。
照片的背景里,还能看到新买的沙发、电视机和茶几,那些都是李红星用自己赚的钱给家里添置的。看着这张照片,李红星感觉自己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是值得的,因为他让父母过上了更好的生活,让他们感到骄傲和自豪。
第二张照片,是爷爷李振堂。老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那军装上的纽扣都已经磨得锃亮,衣领和袖口都有些磨损,但依然整洁笔挺。
胸前挂着那枚二等功军功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是老人一生的荣耀和骄傲。他坐在新买的按摩椅上,那按摩椅是李红星特意给他买的,为了缓解他常年的腰腿疼痛。
老人手里举着一张《疯狂的保安》的电影票根,对着镜头,咧开嘴笑,露出了缺了一颗的门牙,眼角的皱纹里,全是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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